只是现在不是想入非非的时候,徐承笑着收起了手中地短刀,然后向众侍卫摆了摆手道:“我和公主切磋武艺呢,莫要大惊小怪的,都退下吧。”
众人闻言都赶忙收起了武器,转身离去,但是王堃在转身前还是忍不住给了徐承一个鄙视地眼神,那意思很明显就是在说:“你小子色胆包天,连皇眷都不放过,他娘的还不带着兄弟一起玩,太他娘不是东西了。”
徐承只好假装没看见王堃那幽怨的眼神,严肃地看着偃阳公主道:“公主,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并非我不能拿你怎样,也不是我怕了你,而是我尊重大寿太祖高皇帝的血脉,仅此而已,你若是还不消停,只管再试试,到时就算我不愿伤害你,但不代表没有别人不伤害你,望你好自为之!”
偃阳公主自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可是她的骄傲又怎么允许她向徐承低头认错,只好僵持在那里,而且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李太后此时也只好无奈道:“情儿,还不多谢虞国公为你求情。”
徐承自己站起身来打断李太后道:“罢了,太后。强扭的瓜不甜,再说了,要偃阳公主向我言谢,想来也太为难她了。太后,臣这就告退了,明日早朝,臣再来护送陛下前去上朝!”
说完徐承不等李太后回话,转身就走。云峰赶忙装作有眼力见的样子追赶着去送徐承,一直追到后宫前院门口,徐承才摒弃左右,只留下王堃,转身开口问道:“今日之事,可也是她们的计划?”
云峰连忙摆手道:“这绝对不是,太后完全不知情,这肯定是偃阳公主自作主张行事,以她那刁蛮的性子,确实做得出来此事。”
徐承点点头道:“我看也像突发事件。”
说完拍了拍云峰的肩膀道:“云峰,你很好。继续为我看着她们,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为你办好,你亦要跟我一样。”
云峰赶忙躬身道:“国公放心,云峰晓得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徐承点点头道:“去吧!莫要回去晚了遭人怀疑。”
云峰应声退下,徐承便跟随王堃转身走出了前院,但是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交代了王堃一番,才带着张国忠等亲卫转身往外宫的方向走去,不过他没去文德殿,而是直接进了乾明殿,众侍卫都被留在殿外,只有张国忠随着徐承进去。
二人进到殿内,便径直转去偏殿,然后二人走到其中一颗柱子边上,合力抱着柱子居然将柱子转动了起来,然后柱子不远处忽然“唰”的一声,一大块底板被机关拉开,顿时显出一个地道来,然后徐承跟张国忠则轻手轻脚地走入地道。
只见里面伸手不见五指,一片漆黑,于是张国忠则拿出一个火折子轻轻一吹,接着就点亮了地道中沿途的油灯,二人就顺着地道不停地走,直到看到前方出现了几个分叉口,徐承则静静地算了一下,便指着右手边道:“走这边。”
二人便沿着最右边的地道直接走去,约莫走了不到半刻钟,就来到一节不长的台阶下,然后徐承抬腿就上,直上到顶,发现上边有一扇木门,于是徐成便将耳朵贴上听了听动静后才用力顶开木门,钻了上去。然后张国忠则是举着火把在台阶处等候徐承。
只见徐承从一个衣柜钻了出来,然后打开柜门,只见一个宫女打扮的少女早已等候多时,一见徐承从衣柜出来,顿时跪下拜道:“珍儿拜见主公。”
徐承点点头道:“起来说话吧。”
那宫女赶忙起身,将徐承引到床沿坐下,然后才跪坐在徐承下首说道:“主公,今日之事并非偃阳公主临时起意为止。”
徐承问道:“那你说说,她是受何人指使?”
那宫女珍儿低着头道:“据属下所知,跟天子脱不了干系,但是太后想来不知情。还有就是此事或许跟薛栋也有关系。”
徐承疑惑道:“薛栋?他不是已经被处以极刑了,怎的还有此能力?难不成化成鬼魂来给她们出谋划策?”
宫女珍儿忙道:“主公误会了,珍儿的意思是那偃阳公主一直以来对那薛栋甚是欣赏,太后和天子也曾动过将偃阳公主许配给薛栋的想法,只是一直因为别的事情耽搁下来。但是偃阳公主一向大胆任性,恐怕早就已经委身薛栋,更有可能的是这腹中已经怀有薛栋的骨血。”
徐承吃惊道:“这偃阳公主大胆任性不假,可这薛栋倒是个守礼君子,焉能做出那苟合之事?”
珍儿笑道:“薛栋自然不会,可这偃阳公主会,上月曾有一日,当时的偃阳公主因为私自外出被太后责罚,禁足宫中,不准外出。偃阳公主便以烦闷为由央求天子同意她举办诗酒宴,说是宴席,其实偃阳公主就只邀请了薛栋一人,那薛栋进去了大半日,出来之时却是衣衫微微凌乱,满脸惊恐,换不泽路似的爬上马车,快马加鞭的返回府中。之后,薛栋就有意无意的避开偃阳公主,而偃阳公主则更是殷勤地纠缠薛栋。尤其在薛栋受刑当日,偃阳公主便偷偷的在寝宫中卫薛栋设立灵牌守灵,此时偃阳公主的贴身宫女皆知,也是珍儿花了些好处才打探而来,问过三人,说的都几乎一致,想来不假。”
徐承回忆道:“如此结合云峰所言,这一切就都合理了,太后想让我当这绿毛王八,娶了她那名节已失的女儿,再帮薛栋养大薛栋的骨肉,若是个儿子,将来自然继承我的基业,这也算变相的报了血海深仇,当真是好算计。可惜如此聪慧的女人却生了如此脓包的女儿,硬生生的将她的计划破坏了,否则今日若是着了她的道,我想不捏着鼻子认了都不行,就算不认公主,这孩子我还是要带走的,当真好算计!此事天子是否也参与?”
珍儿摇头道:“这天子确实有装疯卖傻的迹象,动不动就驱逐身边所有人,包括云峰也经常被赶出来,所以,珍儿也无法确定天子是真疯还是假疯。但是偃阳公主今日所持的断刃我曾在天子的寝宫见到过,所以才跟主公说此事跟天子脱不了关系!”
徐承冷笑道:“哼!事到如今,还不死心,好!咱们就接着来斗,只是扒掉一层皮他们是不会觉得有多痛的。居然还想占我的便宜,哼哼!那就来看看最终谁才是占便宜的那个。”
徐承说完站起身对珍儿说道:“珍儿,此间之事劳烦你了。等此间事了,我定会让你恢复自由之身,与家人团聚,你放心,你家人生活的很好,你的弟弟如今就在我徐氏开办的学堂读书,明年我就会重开科举,届时你弟弟学而有成之时,定能考个进士,得个官身。”
珍儿赶忙跪下道:“珍儿愿为主公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徐承将珍儿扶起来,又交代一番后,便转身进入衣柜,同张国忠一起按照地道原路返回到乾明殿,然后径直出了殿门,就见到一群守候在殿门外的徐建等人。
众人一见徐承出来,都赶忙围了上来,都是得到了徐承遭遇偃阳公主刺杀的消息急忙赶来的,见徐承没事,众人都不由得松了口气,但是该表达的关心还是得表达,被众人问的烦了,徐承只好无奈制止七嘴八舌的众人道:“诸位,我没事,莫要再问了,只是误会一场,都散了吧。”
说完也不管众人信不信,便径直走上了马车,在几百名亲卫的护送下一路驶出了宫门,往虞国公府而去。
第二天一大早,徐承果然如他承诺的那般,早早就率领了三百名亲卫浩浩荡荡的来到后宫邀请高治前去上朝,也不管高治愿不愿意,便直接吩咐高治寝宫的太监宫女帮睡眼稀松的高治梳洗更衣,然后强行将高治架上自己的马车就往乾明殿驶去。
看着高治一副失了魂魄的痴呆样子,徐承忽然笑道:“陛下,你得戏演的有些过了!”
高治仿佛没有听见徐承说话一般,甚至好像都感觉不到徐承存在一般,依旧一副痴痴呆呆地样子。
徐承也丝毫不在意高治的无视,而是继续说道:“陛下,想来昨日偃阳公主和我的切磋是你出的主意吧?我忽然觉得太后说的也不错,娶个公主回家玩玩倒也是美事一件,反正她母后和皇兄都不心疼,我心疼个什么劲?玩腻了就弄死,再娶一个公主便是,反正皇室在建邺可是有着两位公主不是?”
高治依旧没有任何反应,仿佛徐承无论说得多过分都别想他有半分回应。
徐承见高治居然有此定力,不由得也暗感佩服,于是笑着道:“我听说太后自从来了建邺之后,对此地的气候很是不适,所以本着为人臣子的觉悟,我想把太后送回龙城颐养,想来高棣不会反对,且我听说,太后没入宫之前可是跟高棣……”
“你住口!”
高治还是忍不住开口骂道:“你这个畜生!禽兽!你怎能如此玷污天家声誉!”
徐承笑道:“我还以为你哑巴了!原来你没有。”
高治气的脸上青筋毕现,喘着粗气说道:“害死你父兄的事朕,与太后、偃阳、定昌还有后宫诸妃无关,你有什么就冲着朕来,莫要打她们的主意!”
徐承冷笑道:“可以!但是你要按照我所说的去做,从今日起,乖乖的听话,做我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