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治在朝堂上的表现很令徐承感到满意,哪怕他现在病态枯槁,两鬓白霜,但丝毫不妨碍他在群臣面前展露他昔日风采,甚至让徐承有了瞬间恍惚,仿佛那个指点江山的高治又回来了。
但是徐承并没有过多的纠结高治的演技,这朝堂中的哪个又何尝不是在演戏?徐承自己也是。很快高治就在徐承的示意下,宣布了退朝。然后便在徐承的亲自护送下回到了后宫。
就在将高治送到了寝宫门口,徐承便准备转身离去,这时候云峰急匆匆地跑过来道:“虞国公留步,太后有请。”
大庭广众之下,徐承自然不好拒绝,可是有些不满地看着云峰道:“太后召唤我何事?”
云峰赶忙说道:“老奴不知。”
徐承看了一眼木然的高治道:“陛下是否要一同前去?”
高治勉强挤出个笑容道:“朕今日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一会再去给母后请安,国公自便,朕先进去了。”
徐承等人赶忙躬身行礼,等高治进了寝宫,才转身朝着太后所在凤仪殿主殿走去。
徐承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嘴上却没闲着,小声询问道:“太后此番召见又所为何来?”
云峰亦是低着头跟随在徐承旁边,也小声的回答道:“这太后是听到了陛下回宫,是虞国公亲自护送,所以才临时起意召唤国公,所为何事,老奴当真不知。想来还是跟偃阳公主昨日之事有关,昨日国公离去之后,太后倒是有些坐立不安。”
徐承只好无奈道:“罢了,此事不怪你,你也不是什么都能知晓的。”
凤仪殿也就屁大点地方,所以没几步路就到了主殿,云峰赶忙进去通传,然后出来领着徐承入殿。
等徐承行礼坐下后,李太后随即大手一挥道:“你们都退下吧。”
众人赶忙应声退下。
徐承对着李太后也很是头疼,既想见到她,又怕见到她。想见她是因为这李太后确实长得风情万种,令人心神往之,这样的极品尤物,感觉多看一眼都能增寿十年。怕见她则是因为这个女人太多诡计,总是在不经意间给你挖个坑出来,弄得人莫名其妙,这样的女人多见一面怕是要减寿十年。当真是矛盾得很。
但是理智告诉徐承,这个女人碰不得,先不说她当朝太后的身份,也不说两人年龄上的悬殊,单单是双方结下的血海深仇都注定了两人不是一路人,毕竟她的儿子害死了他的父兄,而他则害死了她的父亲,软禁了他的儿子。
李太后见徐承看着自己的目光很是复杂,有欲望、有试探、有疑惑也有一丝冷酷,于是打破这种诡异的气氛道:“虞国公,哀家是为了昨日偃阳之事,特地请虞国公过来跟你解释一番的,希望能解除你二人的误会。”
徐承冷笑道:“太后,明人不说暗话,此间就只有你我二人,讲话索性痛快些,你到底想干什么?”
李太后见徐承这么明晃晃的敞开发问,一时有些愣住了:“这小子当真是一点体面都不打算讲了。”
不等李太后开口,徐承又冷冷地继续道:“我曾经跟你说过,不会伤害你们母子几人的性命,自然说到做到,纵然到了你们最不愿意看到的那日,我亦不会使你们受到半分损伤。但前提是你们老老实实的做好你们的事,而不是三番四次的挑战我的底线,我虽然年轻,可是也是提着刀上过战场杀过人的,对于战场上的汉子来说,没有老弱妇孺和将相王侯这么一说,就只有兄弟和敌人,兄弟自然喝烈酒,敌人则有刀剑,怎么选择就在你们一念之间!”
李太后脸色铁青道:“我们母子乃堂堂大寿皇太后和皇帝,如今受到这番待遇都是拜你所赐,你却指望我们乖乖就范?这是何道理?不伤我们母子性命?说得好听,你现在留着我们的性命无非就是因为我们对你还有些用处,否则我们母子几人早就是那冢中枯骨了。就算你能做到信守承诺,你手下那帮人能做到?我怎的发现你还是有些天真。”
徐承冷哼道:“这又怪的谁来了?今日的局面难道不是你那皇帝儿子先挑起的事端?若非他与薛栋设计我父兄性命,你们也走不到今日这步,你们自己要自毁长城,又怪得谁来?难道只需你提剑杀人,不准别人反抗吗?我亦不怕坦白告诉你,薛栋凌迟之刑,有一半就是替你那宝贝儿子挨的。”
李太后怒不可恕地反驳道:“自古以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枉你海源徐氏是天下一等世家,连这个道理都不懂?何况皇帝可有亏待过你徐氏?亏待过你徐承?”
徐承哈哈一笑道:“皇帝自然没有亏待徐氏和我,只不过皇帝打算让徐氏永远留在史书上,再让我随父兄一块风光大葬而已,我可有说错?什么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简直是放屁!既如此,当年大周邓氏乱政之时,你大寿太祖、高祖父子二人为何不引颈受戮,而是逆天行事,推翻大周,化家为国?你大寿本就是权臣篡位,还指望天下人对你们忠心?哈哈哈!笑话!”
李太后被徐承一句话给噎住了,不知如何反驳是好,只是气的浑身颤抖地指着徐承道:“你……你放肆!”
徐承有些不耐烦道:“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从今日起,尤其是你,给我老实点,不然我当真会对你不客气的,你要知道,我这人胆子可是很大的,不然我又如何能在短短时间颠覆江南格局。这天底下就没有我徐承不敢干的事,把我惹毛了,你会让你比死了都难受!”
李太后被徐承赤裸裸地警告吓得心中一震,但是身为皇太后的骄傲不允许她在这个时候服软,只见她眼神透露出一丝坚决,扶着案几站起来看着徐承颤抖的说道:“哀家倒要看看,你要怎么样?哀家现在死都不怕,还怕你?”
徐承冷笑一声,直接起身,就向着李太后的台阶走去,然后反手拔出了腰间的短刀,走到李太后面前用刀指着李太后问道:“你当真不怕?”
李太后此番虽然被吓得花容失色,但是还是挺着胸膛颤抖道:“哀家性命在此,你大可来取。”
徐承哈哈一笑道:“谁说我要取你性命!”
当即随意一刀挑起,李太后腰间的腰带顿时断开,徐承随手抛开手中短刀,一把拉过李太后,顺手就将她的衣裳扯开,露出了雪白圆润的肩膀,看得徐承血脉喷张,顿时顾不上许多,一把把李太后推倒在地,就扑了上去一边狂吻一边解开她身上的衣物,很快李太后就成了衣衫半解的状态,像一只可怜兮兮的羔羊,若隐若现的雪肌饱满更是勾起了徐承心底地那头野兽,不管不顾的就将李太后按在身下更加肆无忌惮地狂吻抚摸起来。
李太后一开始被徐承一刀挑断了腰带也吓了一大跳,不等她反应过来,就被徐承一连狂野番攻势弄得措手不及,脑袋顿时一片空白,望着这位英俊的少年郎君,在他粗鲁的吻和粗重的喘息声中感受那从来没有感受过的年轻男子带来地异样冲击,毕竟她虽然已为人母,但毕竟从始至终只有过文帝一个男人,而且被文帝纳进宫时,文帝已经是个年近四十的中年男子,给她感受始终像父亲、像长辈,就是不像情郎,纵然夫妻多年始终没有过一丝丝因为文帝而产生的情欲过。
如今碰到徐承这种年轻英俊,强壮充满野性的男子不断地撩拨,顿时也将她埋藏心底多年的欲望给勾了起来,顺便将她最后一丝理智埋没了,所以,当徐承将她推到压上之事,都没什么反抗,甚至还主动吻了回去,这一举动反而将徐承吓了一跳,顺便恢复理智,直接一把推开了李太后然后起身快速地整理了自己的衣摆,还好心的帮李太后将被她扯开丢到一边的衣裳捡了起来,面带尴尬的拿给李太后。
此时的李太后也恢复了理智,但是被徐承这样的花丛老手一番挑弄过后的感觉又岂是那么容易退去得?只见她发丝蕴乱,面色潮红,喘着粗气,半裸着抱着衣裳,媚眼如丝地望着徐承,带着一丝妩媚、一丝埋怨、一丝不解。就这一眼,徐承就又差点失控,只好赶忙转过身去故作冷静道:“现在你知道我的胆子有多大了吧!若是敢在惹我,可就不是现在这样这么简单了。”
李太后掩嘴轻笑道:“就这样你还好意思说你胆子大?哀家看啊,你这胆子也大不到哪去,哀家还以为你有什么能耐,也就这点出息了。”
徐承还是不敢回头去看一眼这风情万种的尤物,只能强压着腹中的欲火冷冷道:“总之,你记住,莫要再惹我就是,否则我真的会出让你后悔之事!”
李太后媚笑道:“哀家还是想知道,现在还有什么事能让哀家后悔。”
徐承冷笑道:“或许,我会薛栋唯一的血脉不复存在,又或许我会让天子终身无后,不知道这样太后怕不怕?”
李太后闻言大惊失色道:“你……你怎的会知道的?”
徐承冷笑道:“我今日本不想搭理你,只是我若不过来,你总是不死心,所以我只好过来用行动告诉你,你记住了,这皇宫就没有什么事情瞒得过我,所以你别想着用你们那点小聪明算计于我,我的忍耐亦是有限度的,就像刚刚的事,我只需向天下宣布大寿皇太后殡天了,我的府邸就会多出一名侍妾,莫要放着好好的皇太后不做,跑到我的府邸做一名任我玩弄的侍妾,那待遇可是天差地别的。莫要以为我不敢,这天下就没有我不敢的事,无论是对你还是对天子。”
李太后被徐承一番话吓得情欲全无,原本风情万种的媚相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深深的恐惧。
徐承感觉已经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 ,便径直走下台阶,往殿门走去,到了殿门口的时候忽然站定说道:“关于偃阳公主之事,我好心建议,这个野种还是不要留了,否则到时候我当真不知道你们皇家这脸面要往哪里搁置,至于怎么解决此事,你贵为一宫之主自然有的是法子。”
说完徐承便头也不回地推门而出。
徐承每次见过李太后后总有种气血翻涌、欲望翻滚的感觉,恨不得马上找个美女当即就地正法,可是他却从来没有这么做过,一来他现在的身份不适合再去青楼楚馆这些地方。二来他还在守孝期,也不能纳妾,不然于礼不符,不然会被人挫脊梁骨的。可他更不能强抢霸占良家妇女,当真也是痛苦不已。
带着一身欲望燥热难当的回到文德殿,想要通过繁忙的公务让自己沉静下来,可脑海里那丝勾魂夺魄的身影总是挥散不去,徐承越是想忘记却记得更加清晰,那双握刀的双手却还残留着淡淡的余香,徐承见左右无人则情不自禁地把双手放到了鼻子边闻了起来,被香味一刺激,脑海中那销魂蚀骨的画面更是清晰起来。
就在徐承控制不住想入非非之际,一声不合时宜的声音打断了徐承;“国公,国公?”
徐承抬头望去,只见张国忠一脸好奇的盯着徐承,轻轻地叫唤着徐承。
徐承也难得老脸一红,干咳了一声道:“何事?”
张国忠赶忙回答:“吴相求见。”
徐承赶忙说道:“快请!”
张国忠应声退下,然后就领着吴绅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