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高兴。”段十一道：“我是怕有人要利用她。”
“怎么了？”叶千问道：“小草要转正，你不高兴吗？”
段十一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小草的表情也很古怪，本来她最开始怀疑过，要是死的都是宫人，那会不会是宫里的主子杀他们灭口？
叶千问瞪眼看他：“我怎么知道？就算不知道，也猜不可能啊，九王爷什么身份，往刑部去，不是惹皇上不痛快么？”
小草脸色算是很平静，开口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明白，你不会害我。”
段十一拉了拉叶千问，示意他推着自己出去。
段十一抬眼看着她：“你的能力还不足以马上转正，这案子就别查了，再等两年，慢慢转行不行？”
“……”小草很认真地道：“刚刚那话不是我说的，真的，可能是我中邪了，师父咱们快回去吧。”
段十一摇头：“这案子最需要知道的就是死者身份，头都找到了，拿回去对比画像就知道了。至于另一具尸体。搜寻是捕快的工作。”
然后丢在了段十一的轮椅上。一起推着走。
小草垮了肩膀，万分不满地撇嘴：“我还以为能有什么大动静呢，碎尸案耶！结果把尸体拼凑起来就完了？简直没有挑战性！”
镖局吗？这倒是有可能，平常百姓家很少有砍刀一类的东西，倒是镖局，因为要押镖，经常会备有大刀或者长剑。
当他的怀抱随便啥都能安慰么？段十一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摸了摸大白的头。
段十一沉默不语。
“真的。”叶千问道：“大概是因为你表现太好了，比好多正式捕快办的案子还多，所以上头就下了这样的吩咐。”
叶千问摇头：“这个人没家人，十六年前曾经是宫里的接生婆，因为以前给一个贵妃接生的时候弄伤了贵妃，被砍掉了左手。后来替如妃接生下当今太子，才被恩准出宫养老。”
颜无味想了想道：“要缝起来也不难，小草，你要不要天蚕丝？很好用的，我教你缝。”
一行人回去六扇门，将碎尸送到停尸房。包百病将头给这尸体安回去看了看，脖子恰好能对上。
段十一苦笑，他也知道这听起来就让人不太想答应，明明有捷径可以走，为什么非要绕路？
“我倒是发现点东西。”颜无味走过来道：“放在在城隍庙外头，捡着个腰牌，就打算回来告诉你们的。”
顿了顿，补刀狂魔段十一道：“正式捕快的工作。”
在长安，九王爷赫连淳宣每天遛鸟看花，越闲越好，怎么可能还往六部走。
颜无味虽然没听懂那是什么意思，不过看小草这么高兴，也跟着笑。
段十一闭了闭眼，是他问得不对，就算是那个人的意思，又怎么可能自己亲自去。
小草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
段十一眼里的黑色翻涌上来，看了颜无味一眼。
最近死的三个人，一个太监，一个宫女，一个接生婆，都是十六年前的宫里人。前两个是自杀，这一个呢？难不成还有本事自己把自己切成一块一块的？
小草一爪子捏在他手臂上：“你就别添乱了！”
走到院子外头，他才开口问：“九王爷最近是不是往刑部走动了？”
大白“呜呜”两声，趴在他身上，一双狗眼可怜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