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不知道游了多久，她伸出头去，四周都没人了，河岸也离她很远，要游过去的话，看起来要花很多力气。
不过段十一说这句话的时候，她还是应：“好！”
这也不是第一回了，六扇门众人没有很惊讶，也没问她来历。
“师父师父，你为啥收了我啊？是不是看上了我的美貌无双？”
身体里的力气消失得很快，她往左边的分流游着，呼吸越来越困难，后头的人也越来越近。
草么，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东西，他希望她有这样的生命力，能从那一场祸事里走出来。
段十一淡淡地道：“你比我矮，搂腰显得很猥琐。”
孙流芒干笑着，手都有些发抖，端着酒站起来道：“段姑娘国色天香，不知可愿与我喝一杯？”
这都不怨你，怨谁啊？小草愤怒极了：“恩将仇报，早知道就让你侄儿去顶罪算了！”
孙流芒身子都软了，连忙低头喝酒，眼角余光看着对面的女子也将酒喝了，心里才踏实了一点。
问及名字的时候，他替她说了，叫小草，跟着他姓段。
“赵县令这是什么意思？”段十一娇声问。
两人都是面带微笑，十分和谐地走到了何庆楼。
“不知能以一挡几？”赵县令笑问。
盯着她一看就是两个时辰，外头的天都黑了。有丫鬟小声敲门：“段捕头，老爷说您该收拾一番去何庆楼了。”
不知道她这咋咋呼呼的皮下头，还存没存着报仇的心思。
身边的人跑得比他快多了，并没有回答。
赵县令一张脸笑得有些僵硬，举杯看着小草道：“真是对不住段捕头了，多有麻烦，这杯就先干为敬。”
“那可太好了。”赵县令松了口气：“他们来了二十一个人。”
头一阵眩晕，在她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整个人就跟翻了白肚的鱼似的栽进了水里。
小草光盯着桌上的东西了，口水泛滥地道：“不客气，都是应该的。”
段十一抬头看着天花板，隐隐的，好像有“咯吱咯吱”的声音传来。
话刚落音，卷着小草的腰就破窗而出。
段十一颔首浅笑，眼睛一眨，连人魂都要勾去似的：“好啊。”
没等她反应过来，包厢门口就有许多穿普通衣裳的人涌了进来。
“今天晚上太阳不错。我就想跳个脱衣舞。”段十一一本正经地道：“六扇门捕快段小草，当街表演行为艺术，六扇门一定会给你发奖状的。”
小草咬牙：“你这个逃犯，怎么会勾结官府！”
小草一听这声音就吓了一跳：“商氏？”
小草只觉得耳边全是风声，忍不住就抱紧了段十一。水淹没上来的时候，也没觉得多害怕。
小草觉得头很晕，从松开段十一的时候开始就觉得难受，她分明没有吃肉也没有喝酒，眼前却是一阵阵的白光。
“听闻段捕头功夫很是了得。”赵县令接着道：“京城颜六音一案，真是名声大噪，我们这么远的地方都有耳闻。”
他这本来一颗不问世事的心，倒是叫她牵扯得入了凡尘，跟着抽风似的瞎胡闹。
“对不住了啊。”赵县令扯着孙流芒后退：“上头要拿你们，我也只是个小县令而已，你们帮忙了我很感激，但是这实在没办法，别要怨我。”共丰助亡。
“有这样的实力，又为什么还要跑？”逃跑的青衣襟一边狂奔一边问身边的人。
商氏咯咯地笑起来，她命好啊，勾搭上那两个青衣襟，一路帮着追人，又用了点特殊手段……现在已经是抓捕小分队的副队长了！
小草没来得及想那是什么，先使劲游，免得那一大片红色叫水面上的人看见了。
“师父师父，你刚做的烧鸡我都吃完了。还有么？”
嗯？小草挑眉，正疑惑呢，头顶的天花板就晃动起来，像是一群大象跑过去一样。
对面的人一愣，还没反应过来，腹部就被冰凉的剑穿透了。
“师父师父，你是男人还是女人啊？长得贼好看！”
“你你你干啥？”小草吓了一跳：“一到晚上就现原形啊你？”
嘴角抽了抽，段十一眯着眼，停了步子，立马开始脱衣裳。
这个想抓她伏法的小捕快，现在反而落在她的手里了！
小草深吸一口气，笑得一脸谄媚：“现在明白了。”
水从鼻子耳朵灌进来，小草觉得很难受，一张口就吐了一大串气泡，连忙捂着嘴。
商氏抬头，一身男装也难掩那姣好的身段：“哎呀，这可不是冤家路窄么？”
“难为赵县令今日还特地包场。”段十一低头道：“真是破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