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能把沈故渊这个人给忘记了?宁池鱼是爱他的,宁池鱼更没有道理忘记他!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为何三王爷这个名头会消失,为何池鱼会心甘情愿地嫁给了他,看起来还很喜欢他?
沈知白远远地就看见池鱼蹦了起来,她自从嫁进王府,已经很久没这般活泼过了,这得多高兴啊?
池鱼已经铺好了床,凑过去看了一眼,问:“你在做什么?”
但是……
然而,沈故渊反应比他们快,伸手就破了三人的结界,看着三个人滚出来,神色阴冷得如地狱阎罗。
池鱼满足了,就算必须暂时放过忠勇侯,那至少父王的事情很漂亮地解决了。
他当初有多挣扎多痛苦,现在交给沈知白,看看他会如何吧。
不想连累知白,就来连累他?沈故渊冷笑:“我凭什么帮你啊?上回是我心情好。这回你给我个理由。”
没错,就是心慌,即便池鱼已经是他的妻子了,他却还是觉得她不属于自己。
池鱼微微皱眉,转念一想,又松了眉头:“这件事不用你操心,我交给别人去办了。”
“做事。”沈故渊回答她两个字,简单明了。
池鱼好奇地瞧着,就见幼帝朝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声道:“神仙说你是好人,朕才去救你的,你快去谢谢神仙。”
“厉害吧?”幼帝跑过去抱住沈故渊的腿,回头骄傲地朝池鱼道:“朕说了他是神仙,池鱼姐姐,你快过来拜一拜。”
“大仙?”瞧见他,池鱼连忙止住了动作。上下打量他一眼:“您这是怎么了?”
沈故渊叹息一声摇摇头:“年轻人考虑事情就是单纯。”
大殿里没动静了,池鱼疑惑地睁眼,却见只有幼帝睡在软榻上,沈故渊已经不见了。
沈……故……渊……
那人沉声回答:“除了这样,你能告诉我另一条生路吗?”
幼帝一听,当即小脸一垮,哀哀怨怨地问:“朕不是皇帝吗?”
一看她这表情,沈故渊下颔微微紧绷:“谁欺负你了?”
池鱼:“……”这是什么奇怪的要求?她有点哭笑不得:“我是已婚妇人,不与丈夫同房已经是说不过去,还要不亲近?”
郑嬷嬷可真不愧是月宫里睁眼说瞎话第一人啊,瞧这随机应变的能力,看得苏铭和郝厨子自叹弗如。
伸手捂住心口。沈故渊低笑,神色复杂地道:“我算是知道你以前是什么心情了……但我也没你狠啊,我至少从来没有忽视过你的周全。”
“别生气。”沈知白连忙拉住她的袖子,眼里满是柔情:“我只是想让你高兴些。”
“也不是什么大事。”忠亲王笑了笑,道:“既然成这样了。那咱们就按照这样来吧,今年年终祭典给宁王的规制升为亲王。”
“怎么?”沈故渊白他一眼:“没看过姻缘簿?”
“怕啊!”池鱼瞪大了眼:“您可千万别病死!我还指望您帮忙呢!”
沈故渊在看书,眼睛盯着书,余光却是瞥着旁边,瞧见人终于过来了,忍不住嘴角勾了勾。
桌上放着个小盒子,精巧非常,像是装着什么极为贵重的东西。他伸手将那盒子揣进了怀里,转身离开。
沈知白有些意外地侧头看她:“交给谁了?”
舌灿莲花的机会都不给一个?郑嬷嬷心虚地低头:“是……”
郝厨子脸都皱一块儿了:“那他现在戴着……”
“我也病了。”他看着她,皱眉道:“你能不能照顾一下我?”
“起来吧。”沈故渊抿唇:“看来我说的话你压根没放在心上。”
“谢主隆恩!”
说罢,将睡得迷迷糊糊的幼帝放在软榻上就想走。
他连忙跑过去,将那女子抱起来。
“但他现在手里似乎当真有你的把柄。”忠亲王道:“要不是今日池鱼丫头尚算有理智,你怕是要吃一记御状。”
“主子!”郑嬷嬷立马跪正,一本正经地道:“老身不是来看您笑话的。”
他听见自己在心里嘶喊,声音凄厉,嘴巴却没能帮着喊出来。
沈知白坐在王府里,看着自己上回呈给父王的东西,愁眉难解。
徐宗正和沈知白一起傻眼了。
“大人不信可以回去继续查卷宗,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池鱼道:“这可不是件小事。”
“怎么?”池鱼被他这表情吓得后退小半步:“我说错话了?”
那抹影子倒下去了,城墙上一片欢呼声,身着铠甲的人缓缓扔了弓箭,苦笑一声,转身回城。
沈故渊坐在软榻上轻轻咳嗽,扫一眼她的礼盒,不屑一顾:“拿回去。”
“就凭他?”沈万千哼笑:“他凭什么告我?就因为一桩旧事?宁王骨头都死脆了,他现在来说我进谗言害忠良,可笑不可笑?宁王至多不过少了点功勋。还不是死在王爷之位上的?”
“啊?”池鱼疑惑地问:“您说什么?声音太小了,听不清。”
池鱼尴尬地道:“这些都还挺贵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