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池鱼皱眉,犹豫要不要跟。
“孝皇叔,咱们先去皇陵看看。”池鱼道:“路上您告诉我,这金佛到底是谁让您买的,咱们好查出到底是谁图谋不轨。”
有沈弃淮的教训在前,皇室中人个个如惊弓之鸟,一听这话,大家心里难免都有猜疑。
“赶紧回去传太医吧。”静亲王道:“马车就在山下。”
“就是那片广场下头。”士兵嗫嚅道:“地上有个大洞,洞口还有绳索,可以爬下去。”
提着裙子就往外冲,池鱼直接就去了孝亲王府,刚被管家带着进去,就听得赵饮马焦急的声音传出来。
“不小心触动了下头的机关……”那士兵低头,看起来心有余悸,没能说完。
什么人贼心不死,郑嬷嬷懒得问,主子的吩咐,她照做就是。
先前被仁善王府冷遇了,沈万千心里不舒坦他知道,现在说这些话,难免有点故意栽赃的意思在。
“好。”池鱼点头,立马往外走。可走着走着她又疑惑地停了下来。
“别说这些了。”沈故渊摆手:“你好好准备一下,我可能得晕上几天。”
“三皇叔就别抬了吧。”沈知白看了看他这模样,也道:“这里人够的。”
不过现在不是在意这个的时候,三司使钟无神是被沈故渊拉下马的,这样一想,这个钟闻天,会不会在伺机报复?
“好奇而已。”池鱼抿唇:“我在前头拉的时候,觉得挺轻的。”
这话听得人心里很舒坦,沈故渊哼哼两声,斜眼道:“你都看得出来她的感情,你说她怎么就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众人犹疑地点头,还是有些顾虑。
郑嬷嬷说,沈故渊这病需要用药包沾身,让药气侵入体内,于是,她就撑着有些重的眼皮,坐在他床边给他沾药包。
“这都多少天了?”孝亲王抿唇:“本王也是实在担心故渊,所以今日请人来做法,看他是不是中了什么邪。”
孝亲王道:“从江西运来的,那边有个著名的寒山寺,听说很是灵验。”
立马有两个护城军冲了进去,三柱香之后。回来了一个人,战战兢兢地道:“里头没人了,贼人挖了另一条地道跑了。”
结果,手心里突然就感觉到了震动。
池鱼愣了愣,皱眉:“可谁会那么无聊,跑来针对你啊?沈弃淮也已经死了……难不成,这京城之中,还有别人肖想皇位?”
众人点头,池鱼也就跟着搭把手,在前头拉拽着绳子,引着他们上山,顺顺利利地把金佛放进皇陵。
池鱼愣愣地捂着他胸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刷”地起身,震惊地把耳朵也贴了上去。
“我也没说她不好。”沈故渊轻哼:“我就看不惯她那种不把姻缘当回事的态度。”
池鱼茫然地看着手里的两个水袋子。想了想,往地上一倒。
微微有点意外,郑嬷嬷挑眉:“姑娘还愿意替主子寻药?”
“是纯金的大佛吗?”池鱼问。
说罢,吩咐了苏铭两句,苏铭立马就脱离了大部队,驾着车往京城飞奔而去。
有了些光,孝亲王松了口气,低声道:“池鱼丫头,你跟紧我。”
声音还没喊出来。手腕就被人抓住了。
“什么流言?”
“这么烫我要是还不醒,那才奇怪。”声音有些沙哑,沈故渊好像还很虚弱,低声道:“别叫人。”
池鱼顿了顿,火气小了些,可眉头还是没松:“你怎么知道皇陵在哪儿的?”
池鱼皱眉:“那他还用?”
看她突然这么坦然,后头的沈万千挑了挑眉,侧头看着一溜串的和尚上前,耐心地等着。
“无妨。”挥开旁人欲搀扶的手,沈故渊道:“微恙,不碍事。趁着天没黑,赶紧先抬上去。”
池鱼一听,连忙挤进去道:“孝皇叔,这是干什么?”
偏巧,还有那么个不知事的王爷,出来问了一句:“皇陵被盗,那不死药是不是也……”
“呸呸呸!气死老子了!”甩着衣摆进屋坐下,叶凛城端起茶就喝。
“要是心里没有鬼,他焚信干什么?!”孝亲王怒喝:“把他送去廷尉衙门,严刑拷打!”
沈知白听得一头雾水:“皇叔为什么会跟金佛冲撞?”
“你发现了?”叶凛城挑眉:“那你怎么还让他们把佛像搬去皇陵了?”
“可你……”池鱼很不淡定地低喝:“你有心跳了!”
得赶紧遮掩过去。
孝亲王哭得不能自已,一边哭一边打自己,池鱼连忙拉住他:“咱们先出去再想办法。”
“主子麻烦了。”郑嬷嬷道:“他最近耗费了太多的心神,身子本来又不太好,所以……”
郑嬷嬷的药肯定比太医的管用!
还有这么邪乎的事情?池鱼接过他递来的袋子,拧开一个牛皮袋倒出来点水看了看。
“有人跟我说,那尊金佛有问题。”
“回禀王爷,抓来了,已经拷问过,但他说完全不知道金佛里能藏人的事情。”赵饮马道:“卑职派人搜了,在他府上,只找到一些没焚烧干净的信纸。也凑不出什么证据来。”
“这是怎么了?”池鱼好笑地道:“你挖地洞去了?”
“那金佛放在墓门口镇着的,又没真塞进陵墓里头。”叶凛城道:“再说了,你以为皇陵是什么简单的坟墓吗?埋好了还能给你们进去的?那里头修的都是虚张声势的大殿,真正的皇陵啊,还在大殿之下呢。所以我去陵墓门口搬金佛,不算盗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