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反抗?殷戈止最近心情很糟糕,风月能哭一场,他不能,多少郁结闷在心里,没个发泄,都快把他给闷坏了!上好的机会送到眼前,他还不切几根萝卜泄泄火?!
勉强站直身子,风月咬牙道:“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东西这么重!”
扔开尸体,殷戈止提着刀睨着剩下的跪地求饶的人,问了一句:“想活吗?”
院子地方不大,院门也窄,所以一次能进来的士兵不多,殷戈止觉得压力不大。可后头的人接连不断地进来,他手上的兵器却总是砍几个人就卷刃,还得再换,这让他很是不悦,眉头都皱了起来。
嘴角抽了抽,风月轻轻“呸”一声,道:“谁担心他有没有伤着啊?你瞧他那嗜血的样子,你护着太子先走还能算是护驾有功呢!我叫你过来是想说,你找机会替我传信去秋夫人那里,就说我被孝亲王囚禁在了王府里,让他们想法子来救我!”
偃月长刀的刀面泛着青色的寒光,殷戈止提刀归来,一身玄衣被血染得颜色更深。脸上也有血迹。要不是头上束着银冠而不是头盔,她当真要觉得这人是从战场刚回来的了。
就知道这人会说这种不要脸的话,风月冷笑一声,抱着胳膊气也不喘地道:“谁他奶奶的担心你啊与其担心你要死我不如担心你死不成只是这大门要是你守不住那我被他们逮着下场就不好了说到底我还是为了自己!”
有人传话风月就不着急了,慢条斯理地趴在门上,眯着眼睛瞧着外头。
这么严肃的厮杀氛围里,殷大魔王直接笑出了声,吓得周围正准备继续冲的士兵都打了个寒战。
情况尚且危急,殷戈止也就没太在意这句话,只低头,飞快地在她头顶落下一吻。然后便转身,很是愉悦地继续冲回了杀场。
也没想追他,殷戈止任由他跑出去,只将那门客留下,一刀捅穿心口。
说罢,打开门,轻喊了一声观止:“带上亲王的冠带和印鉴,咱们进宫。”
殷戈止以前是惯用一把偃月长刀的,风月眨眼,回头在这屋子里打量了一圈儿,目光落在了角落里一个比她还长的木盒上头。
“太子此命,有违常理。”廉恒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能让那些个兄弟们为难,谁愿意来谁来好了。”
倒吸一口凉气,刚刚怂恿太子的门客不吭声了,瞪眼瞧着那如杀神一般的人,半晌也没能回神。
“廉统领。”风月一脸平静地提醒他:“他砍的是你的人。”
后者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扭身就进了屋子。
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偃月,殷戈止勾唇,跟着她进去便将刀擦干净放好。
刀到了手,殷戈止反手横扫,前头几个冲得快的人没反应过来,身子甚至还习惯性地往前跌,头颅却已经滚落在地!血腥之味儿瞬间浓郁,场面恐怖至极,活像是地狱!不等人尖叫,那刀虎虎生风,直接将后头几个造次的人拦腰砍断,血混着黄绿色的水喷洒在地上,看得旁边的殷沉玦扭头就吐。
“多谢王爷!”剩下的几个士兵感激涕零啊!本还以为要被杀掉了,没想到王爷是个不滥杀无辜的好人!
手里的剑卷刃了,殷戈止不耐烦地扔开,伸手接着迎头朝他砍下来的一刀,五指如石,愣是捏着刀身将那刀夺了过来。
然而,殷戈止杀得兴起了,偃月在手,哪里还肯放人走?当即飞身越过院墙去,拦住人的退路,又是一番屠杀!
怎么会有这么恐怖的人?对面的士兵都挤满院子了,竟然还想反抗?
哪知道,这孝亲王突然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脸上的表情没那么凶狠了,手上的动作却是更快,一把刀锋利刚硬,长刀一横,竟然能同时捅穿三个人的肚子!
风月挑眉:“您竟然不带亲兵来?”
听着这声音,殷戈止有些意外地回头,就见那一袭红袍的女人费力地扛着他的偃月长刀,很想帅气地给他扔过来,然而手上没力。一个没站稳,差点被刀压在地上。
微微挑眉,殷戈止忍不住拍手:“真不愧是一顿吃三碗饭的人,饭量大,气也长。”
风月扭头就给了他一个冷漠的后脑勺!
廉恒忍不住赞叹:“真不愧是传说中的大魔王啊……”
空气里还弥漫着血腥味儿,外头的天空已经微微泛蓝,要睡是睡不成了,风月想了一会儿,闷声道:“你父皇想流放你,你皇弟想砍你的手,你就这么大度还容得下他们啊?”
“您跟易掌珠真是登对。”风月嗤笑:“她该当观音,你当佛祖,你俩去个寺庙普度天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