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活着?”
“好。”风月笑了,侧头看着他道:“多谢王爷相助,那柴老夫人该如何安置就交给您了,奴家还有事,等会南平公主回来,您替奴家告个罪吧。”
南平乖巧地坐在风月旁边,眼里有疑惑,也没急着问,就安静地等着。
浑浊的眼睛一对上风月的眼,柴老夫人半晌没回过神,毕竟面前这姑娘还带着面巾,眼睛瞧着熟悉,可一时半会当真想不起来是谁。
哪知,那老婆婆一抬头,倒是让风月看傻了眼。
二楼上只剩了三个人,殷戈止道:“老夫人现在可以说了。”
关清越!柴老夫人大惊,一口气差点没缓上来。捂着心口震撼不已。
说到这儿,柴老夫人就万分后悔:“该早知道此事关系重大,我不该放他回去继续看大牢的……未明啊……”
封明起身,二话不说直接将柴老夫人那瘦骨嶙峋的身子给抱了起来,往椅子上一放,皱眉道:“先别哭,把话说清楚,柴未明是怎么死的?”
殷戈止侧头,看着南平道:“你带这些人去楼下的饰物铺子看看,喜欢什么,皇兄给你买。”
“他功夫好。也踏实,在天牢里还结交了不少兄弟。我本来想着,这么过一辈子也是好事,毕竟高处不胜寒。可没想到,两年多过去了,有一天晚上他回来,激动地跟我说,关将军是冤枉的,他不是畏罪自尽,而是被灌了毒!”
柴未明柴副将的母亲柴老夫人,当时关苍海还在的时候,是时常在关府和宫里走动的,虽不算关家九族之人。却也与关家颇为亲近,关家灭门之后,柴未明受到牵连贬了官,成了看守天牢的狱卒,他也就鲜少见到此人了。
这个话就不太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了。柴老夫人有点顾忌,眼睛瞟了瞟四周的护卫。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皆色变,风月捏紧了拳头,闭着眼努力压着自己,以防当着南平公主的面朝人扑过去。
护卫清了场,二楼上没什么人,殷戈止也就大方地看着她,但端详片刻。愣是没想起来这人是谁。
赞赏地看了一眼这机灵的公主,风月顺势就带着柴老夫人往茶楼上走。
哭笑不得地蹲在他面前,风月笑着问了一句:“柴未明是死在谁手里的啊?”
地上的人哆哆嗦嗦的,看起来恐惧极了,摆明是已经被暴打了一顿,现在格外老实。
微微一愣,柴老夫人想了想,道:“不止,他还说什么上头的吩咐,什么背后的黑手之类的……”
她都不能听的事情,那风月为什么可以?
“我没那个本事。”风月道:“不过我可以给他报仇。”
殷戈止起身,想扶她起来,奈何柴老夫人执意跪着,还连连磕头,声嘶力竭的,听得人心里悲戚。
本以为真相只能靠猜,谁知道还有知情人在。
柴老夫人陡然来了精神。眼神灼灼地看着她:“你要给关将军翻案吗?”
真会给他找麻烦啊。
风月正在看地图,石家祭祖既然会在石家地位最高的石鸿唯府上举行,丞相府守卫也森严,但比廷尉府竟然要好些,大概是石鸿唯问心无愧,胆子更大的缘故。
风月没等她反应过来,深吸一口气,捏着她的手问:“旁边有茶楼,老夫人可愿上去坐坐?”
封明听得脸色铁青,一拍桌子就站起来道:“我去找人来问!”
几个还在吐火上刀山的人都傻了眼,四周的人也都往这边看了过来。南平瞧着,觉得有些不自在,于是轻声细语地道:“我很喜欢看你们这些表演,旁边茶楼上有酒席,各位不如歇歇。我请你们吃好吃的。”
那也是曾跟过关苍海的人。因着有老母亲要照顾,她当初未曾写信给他,可那人是耿直忠良的性子,好端端的,怎么会死呢?
南平吓了一跳,皇兄和封明的衣裳虽然有点打眼。可她区区百姓,怎么一上来就知道谁是谁的?这朝中的皇子和将军可不少啊!
“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