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现在,殷莽夫和封莽夫见面就掐。掐得令人叹为观止。
“还怪我?”封明皱眉:“要不是你计较什么私定终身不私定终身的,何至于此?”
殷戈止找他做什么?该不会是跟她有关系吧?应该不会啊,毕竟她与他缠绵那半个月,虽说床事和谐吧,但殷戈止也没表现出多余的兴趣啊,就喜欢调侃她那青涩的反应,喜欢没事跟她说说话,从没说过想她留在东宫,亦或是喜欢她的话。
殷戈止斜眼看他。
南平愕然地看着他们,小声道:“嘿,还真的不打了?”
“民女拜见公主。”风月垂着眼睛跪下行礼,一本正经地道:“民女是民间有名的劝架师傅,专门劝架。”
苍天呐,为什么他要这么里外不是人呐?南平公主在深宫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也不认识风月姑娘啊,他们紧张个啥!再说了,马上送出去,不比瞪着他有用吗!
心里池水皱乱,殷戈止茫然失措,低低地喊了一声:“观止?”
“有,可是……”抿了抿唇,他皱眉问:“我还要找吗?”
一个时辰过去了,封明和殷戈止还是没停下来。不过殷戈止毕竟久经沙场,体力方面比封明还是强不少的,所以打到后头,封明的劣势就太明显了。
“民女风月。”
“……”
对于这样的说辞,观止抹了把汗,心想你当公主没见过世面吗?什么谎都信?
由于跟她交情不错,言清曾经抹了她的名字,省了核实的步骤,偷放她入过东宫。此事,天知地知她知他知,再无旁人知晓。
殷戈止身子一僵,封明也是一愣,两人纷纷回头,就看见了蒙着面的风月,正站在南平公主的旁边。
说完,又扭头拉着风月的手问:“敢问姑娘芳名?”
观止:“……”
他想说,其实这人是大皇子和封将军的朋友,这么一来至少能少个罪名啊。谁知道不等他话说完,那头的封将军就冲了过来,瞪着风月问:“你怎么进宫了?”
目瞪口呆地看着风月,南平都忘记要劝架的事儿了,好奇地问:“这位是?”
“你问我?”殷戈止咬牙:“要不是你说话气人,你我至于打起来?南平又至于让观止接她进宫?”
“我……也是在民间认识她的。”强行找补,封明摸着尖道:“上次跟人打起来,也是她来劝的架。”
殷戈止当即摇头:“不行。”
眼瞧着又要打起来,风月笑着举手:“民女自己可以离开的!”
“属下在。”感觉到自家主子的情绪,观止连忙问:“有消息了?”
殷戈止嗤笑,看着对面气喘吁吁的封明道:“下盘是稳了,招式陈旧,实战看来还不够啊,封将军。”
“为何?”
接过令牌,抬头看向他身后,南平还以为他会请来个绝世高手,没想到……竟然是个女人?
有道理,可是他越拦,南平就越好奇,笑眯眯地道:“没关系,父皇不会知道的。”
“主子。”观止在旁边。看他好像冷静了,便递了信封过来:“这个月的消息。”
摇摇头,风月止住了胡思乱想,还是打算进宫看看情况再说。
言清曾任职东宫,在太子开东宫后门,随官宦家欲献身之女进出之时,很是炙手可热,因为名单是由他审核,各家闺秀也是由他核实身份之后,才可入东宫。
“不劳王爷费心,卑职带出去就可以了。”封明眯眼。
下巴微扬,封明勾着嘴角,盯着前头风月的背影道:“我比你悦她更甚,你在乎的东西,我不在乎。无论什么时候,她想来我身边,我都会张开双臂接着她。”
“……民间之人随意逗留宫中,父皇知道了会不高兴,还是送走为好。”
“时候也不早了。”整理了衣袍,殷戈止面无表情地道:“既然不打了,那我就先带这民间的人出宫吧,她不该在这儿的。”
封明黑了脸,往旁边啐了一口,一甩袍子就又冲上来!
曾经心心念念三年不忘的人,如今好像影子突然淡了,他依旧爱她的傲骨,爱她身子的青涩,爱她与众不同的气质。但……找回来似乎有些多余了。
哭笑不得,观止垮着脸跪下去,小声道:“属下……奉命办事而已……”
“啊。风月姑娘,咱们去宫殿里头坐坐吧,喝点茶。匆忙把你接来,也是有些失礼。”南平笑得坏坏的,拉着她就往招舞宫里走。
如今。还要找吗?他沉默,垂着眼眸接了信封,心想要是这回依旧是没有消息,那就不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