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世事往往就是这么难料,以前盼星星盼月亮都盼不来的消息,如今不想找了,却是终于来了。
“不过今日这一场架,打得也算痛快。”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封明痞笑一声:“至少能知道一件事。”
竟然敢来宫里?!两人震惊了,纷纷停手,背后冷汗直冒。
“这么厉害啊!”南平公主看风月的眼神立马多了点敬佩。
“这是啥?”风月好奇地问了一句。
“都别争了。”眼珠子转了一圈儿,南平笑道:“本宫瞧这姑娘很有趣。想留她下来问问民间的趣事儿,今日,就不忙着出宫吧。”
风月点头应了,上前深吸一口气,大喊了一声:“打雷啦——”
这算不算欺瞒公主?
南平眨眨眼,道:“你们认识啊?这人说她是民间劝架师傅,观止请来让你们别打了的,不然你们不得打个整夜?”
回过神看着面前的信封,殷戈止才想起,百晓生好像已经几个月没来信了,他也快忘了要找言清的事情。
一听这名字。风月心里就“咯噔”一声。
“人在魏国澧都,新起梦回楼。”
言清?
观止干笑:“公主……其实这人……”
“来不及了!”观止坐上车辕,甩着缰绳道:“宫里主子和封将军打起来了,打得甚为激烈,您再去晚点,说不定就出人命了!”
“皇兄!”南平都看不下去了:“你冷静一下啊,这都多久了,你们没打累,我们都看累了!”
南平正着急呢,扭头就见观止已经把人带来了,双手将她给的令牌还了回来。
于是,旁边累死累活还被踩了一脚的观止身上就落了两道炙热的视线。
南平挑眉,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她是个聪明的小姑娘。一瞧男人的眼神儿,就知道有鬼。尤其是一向怕麻烦的皇兄,竟然主动要送个民女出宫?
顺手拿过他递的信,观止也没在意。毕竟每个月来的信都是音信全无,主子不抱希望了,他也不抱什么希望了,只对干将这跑得飞快的双腿投去了赞叹的目光。
一众围观的禁军看得正高兴呢,纷纷摇头:“不累!”
“哎哎哎?”手扒拉着车辕,风月瞪眼:“这是要去哪儿啊?我胡子还没贴呢!”
风月正愁着怎么潜入廷尉府呢,冷不防就被观止扯出门塞上了马车。
殷戈止也大步过来,虽然没问。脸色也是很难看。
又打起来了?风月皱眉,从袖子里扯出常备的面巾将半边脸都裹了,然后道:“以前是我跟封明打个不停,现在我不打了,他俩怎么打起劲来了?”
南平沉默。目光里满是严肃,盯着风月瞧了好一会儿,然后松开眉头道:“怪不得他们总说高手在民间,本宫这回算是见识了,还有专门劝架的?那你快去劝劝吧!”
微微一愣,殷戈止黑了脸,看着他追上前去。皱眉站在原地想了好一会儿。
封明愕然,连忙用手肘捅了捅旁边的殷戈止,低声问:“这怎么办啊?万一……”
他在意的是风月是否完璧?压根不是,他在意的是她曾经喜欢过谁,喜欢到可以私定终身!真找到那个人,他便想看看,他可比得上自己?
不对劲,不对劲!
在澧都,就在澧都?新起梦回楼是什么意思?梦回楼不是在吴国吗?
这样看来,她在他心里,也不过就是个陪得久些的床伴,怎么可能还惦记着?
“公主!”
“观止大人!”干将不知从哪儿冒出来,跟着马车狂奔,一边跑一边道:“新一月的消息,您顺路带去给主子吧。”
冷笑一声。殷戈止侧头看他,额前的一缕头发随风扬起,杀气又聚。
瞳孔微缩,殷戈止抿唇,捏着信眼里神色复杂。
“主子找人的消息。”观止觉得风月已经不算是外人了,干脆直言:“以前东宫有个管事的人。叫言清,主子不知为何一直在找他,三年多了都没有结果,但每月,百晓生那边还是会送信来汇报情况。”
她那样的人,就算终于与他相聚,怕也是容不得他倾心别人,还想留她在身边吧?
这也得问您啊!观止闭眼,他家主子真不是个喜欢打架的人,以前甚至还说,在战场之外打架斗殴的都是莽夫。
风月干笑,心想撒谎可真是件万劫不复的事儿啊。一个小谎得多少个大谎来圆?
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