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定终身。
不过,看一眼他跑走的方向,封明抿唇,策马就跟了过去。
“她都给你做衣裳了,那为什么还说不喜欢你?”
封明什么都不知道,他只觉得风月和殷沉璧之间好像有他不知道的秘密,两个人眼神一对上,他在旁边就像个多余的。被抓走了也好,他正好单独问问殷沉璧,他到底是怎么认识关清越的?
就像她当初还喜欢殷沉璧的时候,甚至开口就告诉了他。
“呯”地一拳打在下颔上,封明啐了口血。狠狠一拳还在了殷戈止的腹部。战况激烈,看得秋夫人连连摇头:“这劝不了的。”
掌心炙热,热得她透过衣裳都觉得烫。忍不住动了动身子。
“那,本王就不清楚了。”殷戈止勾唇:“衣裳是她做的,她人,自然也是我的。”
“不。”封明摇头,眼神坚定:“她那么耿直的人,真要是全心全意喜欢你,一定会说出来的。”
喉咙一甜。殷戈止闭眼,哑然笑了笑。
想起自己那段为情所困不管不顾的过往,风月就想拿头撞墙!咬咬牙,干脆自己冲上去,一把将封明扯在身后,看着殷戈止道:“不是他!”
一提起这件事,殷戈止的脸色也难看了起来。
她和封明在一起,是什么样子?
他想也不会,可就忍不住来问,想从她嘴里听见这回答。可当真听见了,怎么这么难受啊?像谁拿了指粗的木钉,一下下地往他胸口砸,疼得指尖都微微蜷缩。
“为啥?”风月瞪眼。
“您都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打,那咱们怎么知道?这儿没人功夫比这两位好,送上去也只能徒增伤员。”秋夫人叹息:“不过封家小子不懂规矩惯了,我可以理解。但王爷这是怎么了?那么稳重的人,今儿也打起架来了?”
“那是谁?”眼眸转冷,殷戈止道:“你刚刚还说过的话,自己就不记得了?还是觉得我记性不好,会忘掉?”
“这件外裳,是风月做的。”
盯着他们的背影,风月压根没拦。其实她一直不知道该怎么跟封明说自己在吴国做的事情,殷戈止那张毒嘴,想来也是不会放过她的,干脆就借着他的嘴说好了,也免得看封明那澄清的眼神儿,总觉得心虚。
殷戈止淡然地道:“女儿家,口是心非也是常事。”
眯了眯眼,封明抱着手里的剑,沉声问他:“王爷让我过来,不会就是为了看衣裳吧?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脸色一沉,封明问:“她与你私定终身了?”
封明回头。用男人的眼光看过去,只觉得殷沉璧真是太会装了。堂堂皇室贵胄,穿一身白衣,竟然也挺像个书生的,气质温和。彬彬有礼,出来还朝他颔首。
“关清越,是不是我当真对你太好了,以至于你觉得你说什么我都会相信?”
风月不耐烦地道:“你要是非得跟我说这些情情爱爱的,那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风月立马否认:“不会!”
“……”这真的不是护着不护着的问题。风月抹了把脸:“当真不是他。”
有恃无恐啊……
风月眯眼,转身就想捏着他的衣襟将他扔出院墙。
“您为什么这么问?”
即将挥到她面前的拳头生生停在半空,殷戈止血红着眼,心口起伏,失笑出声:“你还护着他?”
刚跑到门外的封明正要砸门呢,听见这声音,二话不说就改道翻窗。墨蓝色的袍子在窗台上一扫,带着灰尘进来,一拳打向殷戈止:“你放开她!”
封明愕然,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心里一紧,剑鞘上的手指微微泛白。
她为什么会跟他一起纠结于这件事啊?这些事算什么要紧的吗?不算啊,会影响大局吗?不会啊。况且,当年风流薄幸满天下的是他殷大皇子啊,现在是凭什么这么理直气壮地在这儿质问她?
看着殷戈止的影子消失在门外,风月才动了动,若无其事地坐下去继续写东西。
深吸一口气,她回神。正经地看着面前的人道:“王爷不爱听,那奴家就不编了。您要杀要剐随便,要是没别的事情,奴家还有事要做,就不陪王爷耽误工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