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她愿意天天说好话给殷戈止,顺着这位爷的毛捋,绝对不得罪他!
殷戈止看得一脸冷笑,就这么抱着胳膊靠在软垫上,看她能翻出个什么花来。
于是现在的风月同学。就充分利用了洗澡的空余时间,努力用自己的美色令那头的人神魂颠倒。
既然正儿八经的说话不行,那她就只能用勾引了,男人和女人之间,还是适合在床上说话。
眯着眼睛盯着她,殷戈止突然说了一句:“你先前撒谎了。”
亲近如观止,也常常被他吓着。她倒是好,睡过几回而已,竟然就一点不把他当外人,不管他脸色多难看,浑身气息多凶,她都能扛得住。并且朝他笑得没脸没皮的。
一个没忍住,他失笑出声。眼里的冰雪都融了光,光芒流转,美色无边。
“呯”地一声响,听得人肉疼。
看这位大爷已经没有要理自己的兴趣了,风月识趣地收回蹄子,骨碌碌地就滚到了屏风后头。
“做什么?”看她更衣出来。又坐在妆台前,殷戈止皱了皱眉。
殷戈止:“……”
“你说你沦落风尘,伺候人许久,方能在梦回楼挂牌。”眼皮子翻了翻,殷戈止看着她:“是撒谎的。”
“你为什么不怕我?”忍了很久,殷戈止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找人?
微微黯了目光,殷戈止垂眸含了她的唇。
茫然地看了他一会儿,在看见人家眼里的嘲讽之色的时候,风月终于有了点羞耻心,没再折腾了,转身老老实实地就将自己上上下下洗了个干净。
风月是很努力想翻朵花出来的啊,毕竟屋子里坐着的这个人周身戒备的气息一点没退,好歹即将是合作伙伴,这样的态度让人很没安全感的好不好?
殷戈止没拒绝,依旧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被她伺候得舒舒服服的,末了还往她肚兜里塞银票,像吃饱了付账的食客。满意地道:“不错。”
“主子,水。”灵殊提着水桶进来,艰难地往屏风的方向走。
脑海里刚冒出这两个字,眼前就已经映入了屏风后头美人脱衫的风景。
想起先前观止说的,他家主子好像在找个男人。
起身捏了她手里的东西,一把扔出窗台,殷戈止将人抱起来,淡淡地道:“脸是武器,妆不是,至少对你来说不是。”
眉心微皱,殷戈止张口还要说什么,却想起头一次与她缠绵的时候,面前这人也已经不是处|子之身了。
外头的观止瞧着,有点不忍心,伸手道:“给我吧,我来。”
“嗯?”站起来继续脱衣衫,风月随意地应了一声。
然而,等她抹了把脸,认真看过去的时候,神仙没了。剩了个大爷,满脸嫌弃地看着她。
风月愕然,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对了。这位爷品味独特啊,不喜欢美艳的,倒喜欢粗里粗气的姑娘。
剩下的,她不会再说,要他自己去找。
窗户被关上。门也被关上,殷戈止脸色阴沉地站在屏风旁边,伸手把那桶水给倒了进去:“你可真是不拘小节。”
真他奶奶的难伺候!
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了她许久,殷戈止指了指屏风:“你给我进去。”
但是呵呵一笑,她扭脸就道:“怎么会怕呢?公子人中龙凤。瞧这眉眼,这气质,打街上过也是惹姑娘红脸的。奴家有幸留在您身边,还怕什么?”
这样的人,绝对是没有武功的。
结果殷戈止面无表情地看了她很久,嘴皮一翻,很是不屑地道:“你还有跳大神的嗜好?”
小妖精可能是觉得自己死太慢了没什么意思,于是现在洗个澡都敢这么嚣张了,腿伸啊伸,手臂摆啊摆,衣衫半落,风光无限。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是个人就喜欢听好话,听了好话心情就会平和。心情平和的人一般是不杀生的!
这么说,也就是找不到他想找的人了。
那她这脸还挺适合。
踩着浴桶边儿准备进去,风月眼睛还盯着殷戈止呢,一个没注意,脚下打滑,整个人“嘭”地一声就掉进了浴桶,溅起一朵巨大的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