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跟这风月姑娘在一起,自家主子好像都心情不错?门外的观止偷偷往里头打量,惊奇地发现了这个现象。虽然被人熊抱着的殷大皇子脸上一点波澜都没有,但周身的气息实在柔和,像春风吹了绿草,鲜花朵朵开。
虽然没想争吧,但是听这话,是个姑娘就高兴不起来!风月扁嘴:“奴家哪儿不好啦?”
她也就是想勾搭叶御卿而已,已经多附赠了一个殷戈止,她还去抢花魁干嘛?吃饱了撑的?
要不是看在他实在有用的份上,她早就一巴掌……嗯,还是算了,打不过。
“安心吧小丫头。”风月勾着嘴角笑:“你家主子想要的,用尽手段都会得到。不想要的,别人再怎么说,我也不会动。”
定定地看着她。殷戈止沉片刻,突然低头下来,凑到她耳边道:“也不是什么都没有,至少床上让人觉得舒坦。”
“如今楼里生意最好的也就断弦跟风月两位姑娘了,你们猜,今晚鹿死谁手?”
耷拉了尾巴。风月闷头不吭声了,模样看起来活像受委屈了的小狗,哼哼唧唧,眼泪汪汪。
殷戈止一脸冷漠地看着她,仿佛在看个台上的戏子。
真是奇了。
“大概是避嫌吧。”点钗道:“毕竟将军不在府上,他长住也不像话。”
观止无声地递了一张牌子过来,上头刻着个人名——干将。
冷不防有声音在背后响起,激得风月汗毛倒竖。立马将纸塞回柜子里,然后妩媚地转身,朝着来人就是一个媚眼抛过去:“奴家自然是在等公子呀~”
“主子。”
风月别开头龇了龇牙,然后嘿嘿地就朝人家扑了过去,抱着人家精瘦有力的腰,狠狠地摸了一把:“公子?”
这样啊。
是吗?易掌珠垂眸:“可是,换做别人,也应该在这儿多住两日啊,事情一结束他就走……”
“梦回楼选花魁,定然是要才貌双全,德艺双馨。”目光不太友善地扫了她一圈儿,殷戈止摇头:“你一样都没有。”
“是。”
殷戈止仿佛没看见,转身就带着观止回住处收拾。
“主子主子!”灵殊跟屁股着火了似的蹿进来。绕着她跑了三个圈圈,激动地道:“出大事了啊!奴婢忘记提醒您,今晚有花魁选举!”
打扫梦回楼的奴仆从房间里离开,风月照旧打开人家擦过的柜子,从里头拿出张纸来。
“我赌断弦姑娘,毕竟弹得一手好琴。”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这个人捏着嗓子这么说话。他都很想把她拎起来抖两下,抖直了!
“什么?”断弦茫然,微云神秘兮兮地小声道:“你不是很不喜欢风月吗?待会儿等着看,她定然要丢脸的!”
然而,对青楼女子,不能要求那么高。
赵悉来过梦回楼,凡是在梦回楼过夜的人,只要随身腰牌玉佩之物离过身,亦或是本人昏迷沉睡过,那他们的随身物品一定会被送去响玉街的杂货铺连夜仿制,以备后用。
点钗瞪眼,扶着她的手臂道:“小姐,您想什么呢?整个不阴城都知道,殷殿下最不爱掺和事。为了您。都住到将军府来了,还抓出了内鬼,还陪您上山发茶。不是奴婢说啊,整个不阴城,能让殷殿下这么看重的。也只有您了!”
风月看得好笑,起身往她嘴里塞了梅子,便打开门往大堂里看。
“公子,楼下为您设了座。”金妈妈挨个房间里请人,到了风月门口,没敢进去,而是在门口小心翼翼地道:“您要是方便,可以先下去落座。”
“哦。”风月点头:“这话说得挺中肯的。”
“可是……”扁了扁嘴,灵殊不高兴地道:“您听听楼里那些个姑娘是怎么编排您的?今儿好多人都等着看您的笑话呢!说您只会…只会跳没羞没臊的舞,别的什么都不会,绣花枕头一包草!”
一样都没有?!风月磨着牙,嘴角抽搐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抬头冲他笑:“那真是委屈公子了,奴家什么都没有,还点奴家的台!”
泄了气,灵殊的小脑袋“呯”地一声砸在桌子上,装死。
嗤笑了一声,她翻了个白眼,摇着团扇就下楼。
“……”
“想当花魁?”
殷戈止瞧着,心情都好了。朝她勾勾手。
听她们嘀咕了一阵,断弦也跟着笑了。眯眼看向三楼。
“嗯。”应了一声,殷戈止将怀里的人拎起来就往走。
“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