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将军的掌上明珠、高贵的出身、柔美的长相、她好像一生来什么都有了,可惜的是,喜欢的人好像不能成眷侣,而叶御卿……又对她好得让她愧疚。
刚跨进使臣府的大门,观止就叫了一声。
殷戈止皱眉抬头,就见院子的空地上,放了一个梨木的盒子。
“赵麟之子,赵悉。”六个字,下头还有一幅画像。
缓了神色。易掌珠高兴了些,点头道:“给殷哥哥准备点谢礼吧。”
“我还是赌风月吧,虽然是不够体面,可瞧瞧,喜欢她那样的人还真不少。”
自从那四担子礼物送到梦回楼,这位公子就成了全楼的姑娘最想伺候的客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断弦不得他喜欢,但今晚其他的姑娘,可都是跃跃欲试呢。
灵殊立马僵住了身子,水灵灵的大眼睛直转悠。
问世间情为何物啊……
风月一顿,抬头。深情款款地望进他的眼里:“奴家不在意别人怎么看奴家,但很在意公子的看法。公子要是这般看不起奴家,奴家会很伤心的嘤嘤嘤!”
昨天放的消息,今天就能送来东西,动作还真是快呢。
睨着她,殷戈止道:“刚进来就听闻,你们今日要选花魁?”
灵殊:“……”
“你在看什么?”
“殷哥哥辛苦。”回头看着他,易掌珠万分感激:“珠儿倒是不知道拿什么报答。”
“是。”点钗笑着陪她回去闺房,路上不断嘀咕:“眼下整个不阴城,所有待字闺中的姑娘,就属您身份最贵重。也最得人心,任是谁都想围着您转呢,您该更加相信自己才是,殷殿下不善言辞,但瞧这行为,心里定然是有您的。再说了,就算身份尴尬不能与殷殿下有什么结果,您还有太子殿下呢!”
风月不在意,左扭右扭地就走到他面前。可怜巴巴地抬头看他:“公子好狠心,说两天不来,当真就是两天不来,奴家好生寂寞嘤嘤嘤!”
“断弦。”微云等人在二楼,见她下来就一把将她拉了过去,神神秘秘地道:“今晚有好戏看了!”
冷笑一声,他过去捡了盒子打开看,里头放着的是一张轻飘飘的状纸。
眨眨眼,风月伸出食指抵住她的额头,大喊了一声:“定!”
这样的狗,死有余辜,报应来得晚,也终归是来了。
“点钗。”难过地转身看着自己的丫鬟,易掌珠问:“他是不是一点也不喜欢我?”
“派人监视他。”收了东西,殷戈止进屋更衣:“把他背后的人给我找出来。”
但是怎么总觉得有事要发生呢?
青楼楚馆,怎么都会搞些选花魁之类的噱头吸引恩客,花魁的身价与别人不同,争的人自然就多。眼下天还没,楼里的姑娘们已经纷纷行动起来,各个楼层的走廊和最底下的大堂里都站着三五成群的莺莺燕燕。正交头接耳。
也就是说,她想制造罪状。亦或是接近谁,都比普通的暗卫更快,更不着痕迹。
易掌珠一愣,看着面前这人,捏了捏手帕,神色有点委屈。
风月正抖着腿吃着梅子呢,冷不防打了寒战,往自个儿背后瞧了瞧,窗外万里无云,是个好天气。
“那你这不甘心的模样是怎么回事?”
风月:“……”
栏杆上已经空无一人,也许是去准备晚上的节目了。舒心地出了口气,断弦拉着一群姑娘就继续下楼。
识时务者为俊杰,在强者面前要乖顺。
“查护城军都尉的事,你交给谁去办的?”殷戈止问。
“是啊。”风月眨眼,头一扬,手从发髻滑到下巴捏了个兰花指,得意地问:“公子觉得,咱们这儿的花魁当属谁?”
“花魁选举我知道啊。”风月笑眯眯地道:“但你家主子对现在的状况很满意,花魁什么的,让她们去抢吧。”
殷戈止她可能的确是伺候不了,但不一定就说明她比风月差,今晚可是个好机会,她一定得赢。
“不必。”朝她颔首,殷戈止道:“事已了解,在下也当告辞。”
风月挑眉,殷戈止选的人还真是一选一个准,全是她看不顺眼的。
什么叫衣冠禽兽?这就是衣冠禽兽啊!一边嫌弃她,一边又调戏她。有毛病是不是?
断弦开门出来,正好看见对面靠着栏杆往下瞧着的风月,妖媚的脸上带着傻兮兮的笑,怎么看都让人看不顺眼。
殷戈止既然瞧上这个人了,那她就帮他一把。
眼里又充满了嫌弃。殷戈止冷淡地开口:“反正不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