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叶御卿抬头,正好对上她的眼睛:“经脉好像不太畅通。”
笑了笑,风月侧身作请:“去楼上吧。”
风月耸肩:“就做本分之事,恩客大方罢了。”
“承蒙厚爱罢了。”风月低头:“公子是来寻人的,还是也想跟风月聊聊天?”
眼里媚意横生,风月低笑:“客人上门,哪有什么不方便的?”
断弦那头的几个姑娘刚刚还在嘲讽风月上不得台面,现在就被这一堆东西给震傻了眼。
风月很无辜,她是妓子好不好?又不是谁家媳妇,难不成还要立个贞节牌坊?再说了,今儿一早是他那么嫌弃她的,谁知道他还继续要她啊?
是个人就能勾搭上床,也是好本事!
气氛暧昧起来,叶御卿爱怜地看着她,玉节一般的手指缓缓划过她的衣襟。
眼角带笑,叶御卿盯着风月看了看,道:“看来风月姑娘今日生意不错。”
叶御卿生了一双极好的凤眼,贵气十足,偏生温柔多情,跟这种人相处,就比对着殷戈止那张死人脸要好多了。
“姑娘救了掌珠,伤势未愈,在下自然是来寻姑娘,并且想跟姑娘聊聊天。”
金妈妈:“……”这唱的是哪出啊?
“你再重些,我也抱得起。”慢慢地将她放进被子里,叶御卿眼里满是深情:“若是抱不动了,那我便让人用轿子抬。”
“原来你包场的日子还没结束。”停了动作,叶御卿看了他一眼,又低头,将风月的衣裳仔细整理好,然后揽着她的腰起身:“如此,那就当真是在下冒犯了。”
“晚上点的,才是妓子的生意。”风月眯着眼笑:“白天点的,自然就不是我该做的生意。”
听得云里雾里的,金妈妈疑惑地坐在旁边,也没敢多问。
“这是怎么回事儿?”关上门,金妈妈道:“怎么白天来点台?”
管家一听,神色微动,转身就上马跑了。
风月笑着摇头:“不方便,奴家最近是被人包了场的,不走别家的台,还请大人见谅。”
朝她颔首,观止道:“在下就先回去了。”
叶御卿颔首,起身就将她给抱了起来,红色的纱裙在空中翻飞,动人得紧。
颔首应了,叶御卿侧头示意身后随从在下头等着,然后便随她往上走。
“要是在下没记错,今日她尚且是归在下的。”跨进门来,殷戈止道:“殿下是来抢人了?”
门打开,一位常客的管家站在外头,笑眯眯地道:“我家老爷点了风月姑娘的台,这会儿方便过府吗?”
“习过武吗?”他轻声问。
“谁啊这是?”金妈妈跑去开门,小声嘀咕:“咱们是做晚上生意的,白天来什么人……”
温柔的声音带着笑,同那人青色的衣角一并扫进来,风月抬头,就对上了叶御卿一双如清河般的眼。
“不曾习武。”风月脸不红心不跳地摇头:“先前也就帮家里下地做过农活儿,有过茧子,如今也已经都没了。”
这都能猜到?观止有点尴尬,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叶御卿摇头,笑得风流万分:“来这种地方寻什么高雅,就是寻个开心自如而已。若要高雅,在下家里岂不是更多?”
过一会儿又有人来敲门,换了个奴才,依旧是点风月的台,风月也同样推辞了,继续等着。
申时一刻,该来的人终于来了。
“公子说笑,再吃,您可就要抱不动了。”
没忍住,风月翻了个白眼,直直地砸在殷戈止的脸上。
谁都知道殷戈止这个人没有弱点,连后院里都空荡荡的,一个女眷也不收。突然对个妓子感兴趣,那定然会有很多人也同样感兴趣。
对他最感兴趣的吴国太子,看着他在青楼点的人,会不知道他到底包了人几天?殷戈止垂眸不语,斜眼看向风月,眼里嫌恶之色更浓。
这一扯扯得风月脸色发白,敢怒不敢言,浑身毛都要炸起来了!
这会儿?金妈妈愣了愣,回头看了风月一眼。
深吸一口气,风月重新挂上笑容,朝观止行了个礼:“公子大方,奴家受了,多谢。”
这下她棺材本是有了。
吴国的皇后一定长得很好看,不然也生不出这般如玉的太子。要说殷戈止是一把嗜血的铁剑,那叶御卿一定就是锦盒绸缎上放着的无暇的美玉,触手温润,半点刺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