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凶?”殷戈止嗤笑一声,脸上的线条冷硬如铁:“她如此不知检点,我还说不得?”
“怎么了这是?”放下盘子,观止问:“您又凶人了?”
观止摇头:“属下没说,风月姑娘自己说的做这几样。”
楼下的大堂里坐着几个早起的姑娘,断弦一下去,几个人就围在一起嘀咕,时不时地朝楼上风月的房间看一眼。
断弦咬牙,狠狠地瞪了她的背影一眼,然后咬唇看向面前的人:“大人,咱们继续?”
“姑娘这是去哪儿?”观止端着菜进来就撞上了她,瞧了瞧风月的脸色,吓了一跳。
灵殊咬唇,大眼睛泪汪汪的:“好是好,但是主子,奴婢刚梳好的头发!您这样摸,全乱了!”
背后一软,恩客止了步子,想了想,还是先将背后这妖精压在假山上。
“啊!”
“那就好。”点点头,风月伸出两只爪子,逮着人家腰带就解,慢条斯理地解开之后,咬着人家外袍就扯!
咯咯咯地笑起来,风月没停下,跟个大尾巴狼似的道:“不乱不乱,灵殊怎么样都好看。”
“你的手端菜稳吗?”停下步子,风月扯着嘴问了他一句。
满脸疑惑地进了主屋,就看见自家主子面沉如水,眸子里满满的都是戾气。
四担?!
“风月!”金妈妈一声叫唤从梦回楼正门直达风月房门,声音洪亮,直冲云霄,吓得风月差点从软榻上滚下来。
“送点东西去梦回楼吧。”嫌弃地看着桌上的残羹剩饭,殷戈止道:“到底是来我这儿过了一夜,不给东西,倒显得我小气。”
然而,跑到门口,却见金妈妈一张脸笑得跟菊花开了似的:“快来谢谢人家!”
好不容易换了衣服喘口气,风月都没来得及躺下,就听得门“哐”地一声被踢开。
红绸系了的担子,跟聘礼似的。大大小小的锦盒塞得满当,放在民间,可不就是聘礼的规制么!
“主子。”叹息一声,观止劝道:“您可以说,但您说话啊,向来直接又伤人。风月姑娘好歹一大早就起来教属下给您做菜,您瞧,全是您喜欢的。”
“楼里新挂牌的姑娘。”心里恼恨,嘴上自然也没好话,断弦拢了衣裳道:“就是那个脱|光了跳舞送人家怀里去的那个。”
“主子!”灵殊单纯,经不起气,跺着脚就道:“她们怎么这样欺负人?”
慢慢地享用了早膳,殷戈止眉头平复,难得地心情好了点。
满楼的人都听见了这声音,大堂里几个碎嘴的姑娘更是幸灾乐祸地伸长了脖子。
“谢了。”朝他咧了个龇牙咧嘴的笑,风月裹上衣裳,镇定地越过他便出了院门。
“快下来!”
水灵灵的小丫头凑到她跟前,风月举着僵硬的手也调戏人家:“欺负人的都是坏姑娘,咱们不理她们!等会我给你银子,你买绿豆糕咱们躲着吃,好不好?”
“你告诉她要做这些的?”嘴角动了动,殷戈止斜着眼睛问。
风月刚钻过狗洞,就看见面前站了一双男人的腿,一双裤子脱下来堆在脚踝处的男人的腿。
风月很喜欢灵殊,招招手就道:“乖,过来。”
被她这话一噎,殷戈止倒是不知道回什么好,只能冷眼看着她往院子的门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