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洗个澡你都看?”花春瞪眼。
等回到宫里的时候,她就已经睡着了。毕竟今儿一大早起来受刑,还是很困的。
心口一动,花春眨眨眼,被最后这四个字给哄得咧了嘴,笑眯眯地看着他道:“原来我这么重要啊?”
四周百姓还在喧哗,有的都快冲破禁卫的限制了。宇文羲转头,冷冷地道:“谁再闯刑场,与花京华一并斩立决!”
“补上来,那也不是她了。”
“阿嚏!”花春坐在帝王旁边,打了个喷嚏,吸吸鼻子还没回过神。
羲王爷笑了笑:“本王今日早起就听见喜鹊叫,心情当然好。”
谁稀罕?花春哼哼,听着马车的轱辘声,打了个呵欠。
看了她两眼,帝王道:“从即刻起,你需要忘记很多事情。”
街道上人越来越少,路过马车边的人,也都还在议论此事。
皇帝身边,难不成还有隐藏得极深的羲王爷的人?
总不可能又给他当丞相又给他当宠妃吧?!
贺长安反应极快,立马往旁边一闪,不少鸡蛋砸在地上,蛋液就溅了羲王爷一身。
“又不是没看过。”宇文颉冷哼,伸手就将自己的衣裳也脱了,一并下水来。
“是。”
“宫里还有惊喜给你。”帝王补充了一句。
他奶奶的,原来是这个需要?王八蛋!
可是,下一刻,人群里无数臭鸡蛋和石块全朝监斩台这边砸了过来,而且机智的百姓们是砸完就跑,换另一批继续,跟投炸药似的,有组织有纪律,配合默契。
“看来,无论话说得怎么漂亮,百姓的眼睛还是雪亮的。”贺长安低笑:“王爷保重。”
宇文羲怒瞪他,甩了甩衣摆,满脸嫌恶地道:“时候差不多了,行刑吧!”
天色陡然阴沉,像是要下暴雨了一样,贺长安沉默了良久,才动身回宫。
斜她一眼,帝王道:“很想知道?”
刀断筋骨的声音听得人毛骨悚然,饶是有箱子遮挡,鲜血却还是顺着缝隙流了满地。
“疼?”宇文颉皱眉,伸手摸了摸她:“朕不是已经很温柔了么?”
贺长安红了眼。
“我自己来!”再熟睡也得被他给弄醒了,花春红着脸环着胸口:“你先出去。”
绿了脸,花春撇嘴没吭声。
秦公公跟在马车旁边,低声道:“皇上节哀,丞相之位,很快会有人补上来的。”
她呆呆地点头,然后茫然地看着他:“我到底是怎么出来的?”
“侯爷也不必太难过。”羲王爷笑道:“少了花丞相,朝中以后还会有别的丞相,说不定也能与你拜个兄弟呢。”
温柔个p!花春咬牙,那只是男方的主观感受,她疼!很疼!起码要休息半个月那种!
“从今天开始,你便唤花春了。”
怎么回事儿啊?
宇文颉叹了口气:“的确是可惜了。”
羲王爷满意地点头。
微微一顿,秦公公道:“无法,世上只一个花京华。”
宇文羲:“……”
“丞相是冤枉的啊,不是他的错,怎么他要替死?”
“是!”禁卫领命,可是等他下了命令,街口的百姓都跑得差不多了,追都追不上。
开什么玩笑,还来?总得给一段时间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