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劫后余生的感觉真是太刺|激了,她再也不想有下一次了!明儿起戴围巾好了,反正天气也已经开始转凉,是时候在这个朝代兴起一股时尚围巾风暴了!
“怎么回事?”攻玉侯站在她后头,小声问:“皇上哪里去了?”
“怎么?”花春被吓了一跳。
手上和腿上的压力都瞬间消失,她站了起来,帝王也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道:“扶朕去床上。”
然而,皇帝破天荒地迟到了。
“本侯不喜欢为难人。”贺长安笑了笑:“但是你们也别为难丞相,这要是让皇上知道了,丞相可就里外不是人了。”
“没事没事。”趴在软榻上喘了几口气,花春道:“就是有点怕黑。”
啥?花春一愣,转头呆呆地看着他。
“……”
不知道是不是青袅上次说的故事太让她印象深刻了,梦里她就看见了刑场,有人的头颅高高飞出去,有人带着麻木的表情,静静地负手看着,场面十分血腥。
“这是怎么了?”青袅连忙递了帕子给她:“爷怎么跑得这么急?”
帝王没反应,好像是睡熟了。
“爷?”青袅也被她吵醒了,目光担忧地看着她。外头还是半夜。
要她死也会让别人来掐。
“花丞相。”
群臣哗然,纷纷议论这是怎么了。贺长安拉了拉花春的袖子,示意他去紫辰殿。
这尼玛怎么能不动?眼看着他的手就这么伸过来了,花春已经开始磨牙准备咬人了。这皇帝清醒的时候那么清冷,一喝醉怎么就跟发了情的公牛一样?
斩水一愣,想了想道:“对于女人方面,花丞相是有点奇怪。下头的人回来禀告,他晚上经常和丞相夫人分居,偶尔睡一间屋子,也不曾听见有什么动静。”
贺长安皱眉:“臣等正要去紫辰殿,王爷有话,去紫辰殿坐着说也一样。”
真是阿弥陀佛上天保佑!
花春一顿,回头行礼:“羲王爷。”
刚踏出宣政殿,一个侍卫就挡了他们的路。花春抬头,茫然地看着他:“你是?”
完蛋了。
“既然王爷这么盛情,那在下也不好推辞了。”花春笑了笑,回头看了贺长安一眼:“侯爷先去紫辰殿吧,我与王爷说会儿话再来。”
“就没有丝毫不对劲的地方么?”敲了敲那册子,羲王爷道:“一个男子,年岁二十余,不逛青楼,不收通房,就最近娶了个正室,这像话吗?”
“为什么你的衣裳,衣襟总是特别深?将脖子都挡住了。”他边说,边伸手到她领口:“看得人好想扯开。”
轻轻打了个寒战,花春瞪大了眼,下意识地往身上摸了摸,靠,没有录音笔!这话就算是喝醉了一时兴起说的,那她也该录下来,好当个救命绳啊!
他摸了摸自己的喉结,眼神深沉。
醉得太厉害了吧?她小心翼翼地打量这个人,肯定是神智不清醒了,所以没反应过来她没有喉结!
冷不防跌在他怀里,花春一惊,想挣扎,却被按了个死紧。
微微皱眉,青袅想了一会儿,还是只有点头:“爷去好好睡吧。”
花春惊愕地摇头,却感觉那双手越收越紧,越收越紧,掐得她双目泛白,脸色发紫。
就算皇帝让变,她也没那么傻真变好么?要是当真了,那这位爷酒一醒什么都不记得,不认账,被抄满门的还得是花家。花京华的身份已经瞒了二十年,要揭开,绝对不是那么容易的。
羲王爷皮笑肉不笑地看了他一眼,旁边的斩水立刻上前几步,挡在了贺长安面前。
叹息一声,她道:“皇上还是早点休息吧,微臣是男人,变不成女人。”
“哦,好。”花春点头,摸了摸自己始终无法解脱的胸,叹了口气,跟着上了床。
“是。”斩水应了。
斩水一愣,道:“卑职不知,卑职只是奉命来请,还请侯爷莫要为难。”
而后场景一转,就是宇文颉摸着她脖子低头看着她的模样。
“王爷明鉴,调查结果便是如此,卑职没有丝毫夸大。”斩水道:“花丞相在朝中得罪那么多人,却还能平安活到现在,这大概就是原因吧。”
“不要!”
斩水为难地行着礼,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气氛紧张了起来,她就跟菜市场上被人掐着脖子等着宰的鸭子没什么两样,眼珠子都一动不动。
四周都是醇厚的酒香,熏得花春脸都跟着红了。
“嗯。”拍了拍她的肩膀,花春抱着自己的枕头就去了侧堂。
白皙的脖颈,隐隐还有青筋。
识时务者为俊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