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样隔近了看,只让人觉得有些渗人可怕。
安达芳子自然也明白北川寺的意思,她看了一眼四周的环境,随后露出一抹笑容:“如果各位不嫌弃的话,现在就可以去我家,我一定会郑重接待各位的。”
已经供奉完毕的安达芳子揉了揉眼睛,接着起身重新坐在了北川寺面前。
“这位是我们的北川大哥……嗯……我们的前辈,这次也是为了安达小姐的噩梦而来的。”
开口说话的是一位穿着套裙的上班族女性。
稻荷一姬干咳了两声,急忙改口道。
他的声音丝毫感情波动都不带,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抱歉情绪在里面。
安达芳子只能接受这一切,一个人默默地在东京这个大都市内生活。
而现在……?
“那么安达小姐曾经和别人发生过争执吗?比方说特别激烈的哪种矛盾争执。”
北川寺耿直地回答道,接着他又看了一眼暗自咽口水,想要吃东西但又有些拉不下面子的稻荷一姬。
安达芳子笑两声,笑声有些干涩:“事实上我觉得母亲去世和我有很大的关系。”
他们将求救的目光转向北川寺,却发现北川寺正在直勾勾地盯着安达芳子,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一样。
相框上面,是两张照片。
不知道以后稻荷一姬以及稻荷圭一会不会也变成北川绘里的样子。
难不成北川大哥已经有头绪了吗?
对方的肩边挎着小包,手里面还提着不知道包着什么东西的小纸袋。
“这位是……?”
旁边的稻荷一姬举起手,神情之间有些不太理解。
安达芳子笑了笑,将领口拉下来,露出了自己的脖颈。
听见北川寺这一问话,安达芳子也是诧异地眨了眨眼睛。
安达芳子的回答让北川寺陷入了沉默。
正当北川寺如此思考着的时候,旁边突然响起一道讶异的声音。
看得出来,她应该是刚刚下班。
她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然后为北川寺三人一一奉茶。
北川寺毫不犹豫地问道。
“嗯。所以我也一直对这件事特别自责。说不定就是为了这件事,所以每天晚上才会做噩梦吧。医生说是我自己的原因……我也觉得可能就是这样。”
其实稻荷一姬与稻荷圭一一直都以为北川寺是有读心术亦或是类似于读心术的能力。
而这一次她也就是前去医院拿药,回来的时候打算晚餐在家庭餐厅中解决……结果好巧不巧地就遇见了北川寺与稻荷圭一等人。
见安达芳子这么客气,稻荷一姬与稻荷圭一对视一眼,越发手足无措,不好意思了。
他不假思索地叫来服务员,给稻荷圭一还有稻荷一姬都点了一份晚餐:
“不知道安达小姐现在方便吗?这里并不是什么谈事情的好地方。”
她看上去十分年轻,还留着一头齐肩短发。
北川寺面无表情地说道。
这座公寓看上去还算高级,最底下需要刷卡进入,倘若外来者拜访的话,只需要输入房间号,让房间主人确认身份,接着在房间内开锁就可以进入其中。
北川寺点了点头,表示很理解对方的心情。
安达芳子轻轻地抚摸着母亲的相框,声音听起来充满了苦涩:“但是再怎么自责都没有用了。”
“是这样没错……”稻荷一姬看着北川寺吃饭,目光都下意识地偏移过去了。
她看上去就是一个平平常常的普通人,身上没有怨念也不带善念。
毕竟两个人都还只是高中生年纪,面对如此社交辞令,自然不知道如何回应。
现在也已经要到六点钟饭点了,当然也有些饿了。
而且……?
“这倒是我有失考虑了。”
因为有些事情不用‘读心术’来说明根本就讲不清楚嘛——
那么安达芳子能接触到‘死人、灵体’这方面事情的就只有——
“喔?”北川寺目光一闪。
“啊……这种可怕的事情……我印象中是没有遇见过。因为我胆子很小的,就算真有这种事情发生在我面前我也基本上是绕开走的。”
“啊……被北川先生发现了吗?不过这也是圭一先生与一姬小姐知道的事情……”
“呃……比起那个……安达小姐最近怎么样?还在做噩梦吗?”
北川绘里已经完全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