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北川寺冷静回答着安达芳子的模样,稻荷一姬与稻荷圭一的心口中禁不住腾起一抹佩服。
他葫芦里面究竟卖得什么药啊?
稻荷圭一与稻荷一姬对视一眼,又有些不太理解地抓了抓头:
“这……好吧。是我招待不周了。”
他们又寒暄两句后,就转身告辞了。
可为什么……
北川寺眉毛挑动,略感意外地问道。
“可是……说实话,我怎么都想不到那个温和的安达小姐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啊……”
但既然每天都会做那种噩梦,脖颈之上还会出现如同人手一样的瘀痕。
安达芳子如此断言,让北川寺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她的脸。
安达芳子困惑地眨了眨眼睛:“怎么了?打扰到各位谈话了吗?”
安达芳子将御守重新挂回脖颈处,不太好意思地说道。
“你开始做噩梦的时间大概是什么时候?请问安达小姐有印象吗?”
这就要走了?
稻荷圭一与稻荷一姬对视一眼,随后才再度将声音压低,生怕里面的安达芳子听见一样说道:
“母亲她一直都是一个特别喜欢微笑的人,她总是特别开朗,不管对待谁都是如此。为了我奋力工作,最终还让我上了大学……一辈子都在为我操劳。所以我认为她并不幸福。”
这枚御守看上去有些显旧,但整体还是十分完好,显然是安达芳子对它爱护有加。
“什么嘛……面对我们就不用保密了啊。”
摆放在电视桌边的花瓶突然炸裂开来,满地都是碎片的同时,里面的水还倾注了一地。
北川寺松开手,看向安达芳子:“安达小姐,接下来这个问题可能问得有些私人化……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回答我。”
她还是一脸追忆的笑容。
“是吗?那关于添茶的事情……”安达芳子歪了歪脑袋。
这怎么想都只有一种结果吧?
看着面前已经关上的房门,憋着满肚子疑问的稻荷一姬终于忍不住了:
冷汗也不知不觉的滑落。
安达芳子一边抚摸着这枚御守,一边轻声地说道:“这是母亲留给我的唯一念想了。是我八年前,要报考艺大的时候,母亲特意去神社为我求来的合格御守。之后我顺利考上艺大……我想,这应该也是母亲祈福所致的吧。御守本来就是要贴身携带的东西,所以我一直把它挂在胸前。”
为什么安达芳子要杀害自己的母亲呢?
他伸手接过安达芳子递过来的御守,翻来覆去的打量。
稻荷一姬与稻荷圭一下意识地看向北川寺。
稻荷一姬与稻荷圭一进行了各种各样的脑补。
然后——
过了一会儿。
不是……你不是有头绪了吗?怎么这就打算离开了?
但与此同时,这其中也存在了好几个问题。
“不,我是真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那不成是安达芳子发现她的事情被他们发现,于是想要下毒药杀死他们和北川寺?
“开始的时间……?啊……非要说的话,应该是在母亲死后不久吧,母亲死后我就开始做噩梦了。”
“麻烦安达小姐再帮忙续一杯茶水了。”
那就是安达芳子杀死了她的母亲,她的母亲怨恨难平,于是就化作怨念,身缠于安达芳子身上,这也就是怪梦的由来——
北川寺点点头,随后又看了一眼安达芳子说道:“说起来我听安达小姐之前说过,安达伯母给你留下了一枚护身符,对吧?”
北川寺皱了皱眉毛,像是没能理解稻荷一姬与稻荷圭一的意思。
刚才对话的内容她又听到了多少?
稻荷一姬与稻荷圭一看着爱怜地抚摸着淡黄御守的安达芳子。
北川寺平淡地说道。
“北川大哥……你的意思果然是那个吧?”
“下药?”北川寺皱眉,接着又看了一眼她身边有些惴惴不安的稻荷圭一的表情。
这就已经有想法了吗?
“是吗……”安达芳子狐疑地收回目光,接着微笑看向北川寺:“那么我这就回去帮各位续茶,请稍等。”
安达芳子将领口重新拉低,接着从胸口处摘下了一枚以结绳连接着的护身符。
这是一声过于平稳的疑问声。
这一下不仅将安达芳子的注意力转移过去,就连稻荷一姬与稻荷圭一的目光都瞬间被吸引过去。
北川寺摆手,示意安达芳子不用客气。
一想到这些,稻荷一姬与稻荷圭一就感觉自己仿佛置身冰窟,手脚冰凉得不听使唤。
“啊……因为三位的茶水已经凉了,所以就想出来问各位要不要续新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