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北川寺三下五除二将海鲜烩饭吃完。
“是吗?”
“为什么我们要来家庭餐厅?”稻荷一姬神情之间满是不理解地提问道。
“嗯……圭一先生、一姬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在这个还算宽敞的客厅的墙角摆着一方乌木小柜子。
“真亏北川先生能注意到,平时我可是都把东西收起来的,看上去那也只是一个小柜子而已……就连圭一先生和一姬小姐都没注意到呢。”
不是车祸也不是跳楼自杀一类的事件,与外人也没有起过什么争执。
“解决事件之前同样也得照顾到自己的身体,要是因为身体不适而强行逞能把自己也搭进去是最不明智的选择。”
“啊……”安达芳子转过身来到北川寺面前深鞠一躬:“原来是圭一先生与一姬小姐的同僚……真是失礼了。”
四人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结账后就跟着安达芳子进入了一栋公寓楼。
但是——
“圭一先生?一姬小姐?”
他倒是没有想到,竟然能在这里听见这样难得的情报。
北川寺一边吃着面前的海鲜烩饭,一边平静地确认道。
“……这真是一件特别让人遗憾的事情。”
她声音柔和地说道:“父亲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一直以来就只是我和母亲相依为命。”
他目光轻微地闪烁着,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
安达芳子困惑地坐在两人对面的北川寺,疑惑出声道。
可也就是这么一位正值精力旺盛的女性,却目光憔悴,面色苍白,看上去就好像凭空苍老了五六岁一样。
在她光滑白皙的脖颈处,有一道清晰可见的青色瘀痕。
“母亲的事情差不多就到这里了……要说她唯一留给我的念想……那估计就是八年前给我的护身符了吧。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什么了。”
这青色瘀痕呈人的手掌模样,五指的痕迹十分清楚。
稻荷圭一与稻荷一姬都是面色一红。
“安达小姐,你的脖子这里……”
说着,北川寺还指了指对方的脖颈处。
“安达小姐曾经遭遇过什么事故或者意外吗?比方说车祸这一类的事故。”
只不过这些药物的作用微乎其微,该做噩梦还是会做噩梦。
一开始他主动承担家里面一日三餐的时候,北川绘里也是这个样子,整个人显得犹犹豫豫的。
北川寺摸了摸下巴。
她和自家老哥本来就没做什么,还被对方这么夸奖……这确实有些不太好意思。
几人在等待电梯上升的时候,安达芳子也告诉了北川寺他们为何她会出现在家庭餐厅中的理由。
“你别看这个样子,但其实一点都不痛喔,就是看着有些不太好看。”
所以当他们听见北川寺开口否定的时候,皆是露出了错愕之色。
但正如稻荷一姬与到稻荷圭一所说,北川寺并没有看见安达芳子身上的怨念。
她声音轻缓,与其说是在告诉北川寺亦或是稻荷兄妹,倒不如说她是在轻声自语。
现在有北川寺这个‘老师’一样的人物带头,稻荷兄妹也开始解决起面前的饭菜。
北川寺目光闪烁,伸出手与对方简单地握了握后颔首道。
毕竟母亲是在她眼皮底下去世的。
“嗯。我是北川寺。”
看着他们开始动手吃饭的模样,北川寺放缓了脸色。
他们两人一下课就跑去了特殊部门,自然没怎么吃东西。
说着安达芳子伸出了手。
“我是安达芳子,请多指教。”
“母亲是个很温柔的人,不管对待谁都是这样。在父亲去世之后,她就一个人抚养我长大,让我接受更好的教育……我也一直想着要回报母亲……”
自从每天做噩梦开始,她就开始定期的服用精神安定型的药物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对兄妹,他总是会想起北川绘里。
“不……现在比起那个……我还有其他的问题要问。”
“唔……这个……也应该没有吧,我和同事相处得都还算不错,要说争执的话,那估计得是七八年前的事情了吧?母亲和我讨论过要不要上大学的事情。”
安达芳子礼貌地对着稻荷兄妹笑了笑。
唔……
是的,此时他们正坐在家庭餐厅中,甚至于北川寺点了一份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