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成长成那个样子，就会再一次无差别杀人。
小丑怨灵远比一般的中等怨灵要耐揍一点，这一点倒是出乎北川寺的意料。
面部肌肤与脑浆炸裂开花，地上满是秽物。
被砸得粉碎的小丑怨灵再度实化实体，这一次他再也无法拉长自己的身体做出一副恐吓北川寺的模样了，它惊惧地叫喊着：“住手！再这样下去——”
“话是这么说……”神驻莳绘嘴巴动了动。
北川寺平静地应了一声，随后一脚将两米多的它踹倒在地，手中的大锤再挥。
小丑怨灵只觉得自己灵体溢散，一下子就被砸在了坚硬的地面上。
这个男人的双眼之中满是迷茫，他看了很久北川寺，最终才嗫嚅地出声：
在小丑倒落的时候，神驻莳绘都能看见对方脸上由于震惊抽搐的脸色。
这也算是她第一次正式见到北川寺对怨灵动手了，北川寺的动作完全颠覆了她对‘祛除怨灵’这一行为的认知。
在北川寺这一阵又一阵精准打击之下，尚且存活的小丑终于从懵逼与惊愕状态恢复。
小丑懵了，他带着狰狞笑脸的嘴巴错愕地动了动：“你——”
它双手胡乱挥舞着，更是将锋锐的指甲插|进木制地板，无视死气的侵蚀，它痛苦地叫出声。
小木曾春的灵体虚幻，已经呈现消散的趋势。
她伸出圆滚滚的双臂抱着被北川寺的脖子，小布偶脸也在他的脸边蹭来蹭去。
不过就算它盘算什么东西，现在都已经没用了。
北川寺手指一动，死气丝线将兼定拉扯出对方已经被自己这一匕首快要分成两半脸皮，趁着对方快要倒下的时候，他左手翻转，黑气迅速蠕动，整个人跳起来一柄血腥巨锤狠狠地就砸向对方的脑袋。
在神驻莳绘的话语中，北川寺拎起巨锤又是势大力沉地砸在完全瘫软倒在地上的小丑怨灵身上。
声音戛然而止。
打架又不是唱大戏，哪有什么时间给你表演那么多心理活动？有你在那边大放厥词的时间，对方早就已经完事儿了。
这一次的灵体姑且不说实力如何，但智慧估计是北川寺所见最高的。
那是一个跪倒在地上，面色略显虚幻的男人。
恐怖森然的叫声也随之轰然炸响！
小木曾春的身体上套着红黑色的小丑服，手里面还捏着一柄血腥开刃了的消防斧。
小丑怨灵两米高的身体被北川寺砸来砸去。
“我……快要消失了吗？先生？”
墙面。
是的。
要是无能狂怒有用，那这个世界上还要实力干嘛？因为北川寺比它强，所以北川寺就能将它摁在地上一顿好揍，就是这么个说法。
片刻后——
北川寺更是不可能因为救他，而放过小丑怨灵。
惨叫声汇作一团！
放任那道执念继续生长下去的话——
他露出一抹勉强的笑容，缓缓地说道：“能否请先生帮我一个忙呢？”
它会死！
神乐铃发出叮铃叮铃的清脆响声，神驻莳绘猛地给出提示。
至少在北川寺的眼中就是如此。
毕竟在这些游魂的身上没有带有执念。
绝对会完全消散在这个世界上！
地面在颤动。
因为几次被打散再汇聚，他的怨念已经稀薄无比，这一下直接将其懒腰斩断，其中各种内容物也像是西红柿一样炸开。
首先是脸。
不过大部分的游魂基本上不像怨灵一样极端，它们诞生后便浑浑噩噩再消失，并不会做一些危害生者的事情。
“在后面！北川！”
对方已经十分钟没有说话了。
头发被拉扯住了。
它整个鬼浑身气得发抖，可止不住的是心中的恐惧。
“你说的主人格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北川寺抬起手，将小丑怨灵拖着砸向墙面上：“虽然你那个主人格可能还残留着一些善念，但你是由他这个人诞生的也是事实。”
看着毫不在意自己身上沾满脏东西的北川寺，神驻莳绘姣好的面容抽了抽：“那个……北川，我好像觉得……它还有话要说。”
所谓的游魂，在前面也已经有所解释。
而且还是在北川寺使用兼定的情况下。
又一次怨念蠕动。
他也只能将自己每一次遇见的特殊类型灵体以手写的方式记录下来，权当做扩展自己见识了。
“……你每次祛除怨灵的时候都是这个样子的吗？”神驻莳绘嘴巴抽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