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是善灵也不是怨灵，处于相对于中立状态的便是游魂。
“这次的事情已经差不多解决了。”北川寺戳了戳西九条可怜的脑袋，回头看向神驻莳绘。
明明人都已经死了三年多了，却还缩在灵域这里争夺主人格与副人格。
“……”神驻莳绘。
北川寺还是一如既往的干脆利落。
匕首插入的巨大力道让他整个灵体向后仰去。
北川寺语气一顿，手下一翻，将小丑怨灵的大腿整条扯下，面无表情地继续说道：“你说到底本质上也是另一个他，他为自己做的错事买单也是当然的。”
而且就算北川寺帮他续命也没有多大的用处。
等会儿？！
蠕动的怨念，悄无声息且飞快地缝合着。
乌黑的液体炸裂得四处都是。
小丑怨灵心下一喜，同时整个怨灵躯体向后退了两步。
北川寺扭头看向另一边身上缠绕着黑气的游魂。
北川寺脚下一顿。
说到底，怨灵真的有主人格与副人格之分吗？这其中的人格切换又是什么样的？双重人格难不成还能诞生一体双生的怨灵吗？
神驻莳绘默默地抱起站在原地的西九条可怜，用手遮住她的纽扣眼睛，以一种莫名空虚的表情毫无波动地说道：“小孩子看这个不好。”
因为北川寺竟然单手捏住它的脚，随后手腕用力。
小丑怨灵不敢继续思考下去。
这一切既然都是他自己心中的邪念所造成的，那么他就必须要接受自己做过的错事。
这个房间都已经被北川寺的死气所覆盖了，对方就算想钻进墙壁也是不可能的。
外面是森冷的甬道，在它看来却像是希望一样。
“好、好。”北川寺应了两声，脚下却是不停，直接冲上去一拳一脚将其再度撂翻，手中的兼定与铁锤再度分割着对方的躯体。
似乎被北川寺的动静所吸引到，小木曾春抬起头。
青白的鬼手遁入幽邃的角落，再也不肯出来。
因而续命也毫无作用。
他呼啸着站起，怨毒地叫出声：“你死定了！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小丑怨灵的灵体躁动，它显然已经陷入暴怒的状态之中了。
怨念继续溢散。
神驻莳绘与西九条可怜也全部出现，保持四处观察的状态。
“嗯。我知道。”
不过结果算是好的。
嘭！
北川寺摇头，语气异常平淡地回答道：“它太耐揍了，平时不是这样的。”
啪——
可是小木曾春的情况明显不对劲。对方的灵体极度虚弱，感觉下一刻就要消失了一样，而且虽然不太明显，但小木曾春的灵体之上也隐约缠绕上了执念。
小丑怨灵真的害怕了。
噗嗤！
小木曾春的死活说到头来与北川寺无关。
它再度聚合而出，整个灵体迅速飘向公寓门口。
小木曾春只会成长为新的怨灵而已。
但不得不说，北川寺的能力很强，动作也很快，进入灵域到现在也就花了四十五分钟就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
灵域中的怨灵们躲藏起来，不见踪迹。
他一面嘭嘭嘭地将对方的灵体从立体砸成平面，一面十分冷静地为神驻莳绘分析：“刚才就是最好的机会，我没道理听他说一些废话然后再动手。”
阴冷的阴影攀附在角落，浑身发抖。
这个家伙墨黑色的气体就好像生来就对它有克制作用一样，只要一被北川寺抓住，它就再也无法动弹，更加别说反抗了。
更加别说这个小丑怨灵的智慧层次很高，说不定现在还盘算着一些东西。
抡起匕首就是干，先下手为强，这才是北川寺的除灵法。
就算他想要深入了解，现在的时间也完全不够。
当那些怨念完全消失的时候——
熟悉的腾空感传来。
听见这道提示，北川寺转身，手中的兼定翻转，双眼直直地看过去。
小丑怨灵惊恐地叫喊出声。
它又惊又怒。
这样下去它真的会就此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