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头的个头看起来真的跟其他人不像是同班同学。
这会儿虎头站在讲台上擦黑板，王思年从底下走过，灰尘呛人王思年转头，面对的是虎头高大的身躯，王思年往教室后走了两步。
“你擦黑板能不能注意点啊。”
“把抹布弄湿了擦不就没灰尘了。”
他是不是蠢啊！
虎头视力好得很，瞧出了王思年的不满意。
她谁啊，真是莫名其妙。
虎头理都懒得理王思年，抹布弄湿了擦待会老师还要不要用黑板了。
再说了他擦黑板的人都没嫌弃灰尘，她一个路过的还唧唧歪歪。
“不是你坐第一排，你就不在意班级里的其他人的感受了，人不能这样自私的。”
虎头丢下变形的黑板擦：“今天本来也不是我值日。”
他是第三小组的，下礼拜才会轮到他。
王思年一愣。
班级、学校的卫生是学生承包的，包括擦黑板搞班级卫生，每个班级都有负责学校的一片区域打扫。
学校里是土路、泥路，扫落叶捡石头除杂草。
这是积极响应国家的教育方针“使受教育者在德育、智育、体育几方面都得到发展，成为有社会主义觉悟的、有文化的劳动者”。
“老魏，第五小组的有哪些人？”
老魏十六岁，是班里的“大”人物，本来是劳动委员，又因为姓魏，大家就叫他老魏（劳委）。
左肩一个补丁，右袖一个补丁的老魏抽出记录本。
王思年打算说：“不擦干净了么，我看到老师去敲铃了。”
老魏：“王思年。”
虎头还没明白。
“王思年，今天是你擦黑板。”
体育课的时候虎头跟徐章书说自己好心办坏事的事，徐章书口出惊人：“我还以为你晓得。”
虎头歪头。
“啥意思？”
徐章书一本正经：“我以为你对她有意思。”
“……”
天！娘！爹！姥！爷！
好好一个大个头，差点儿来个平地摔。
虎头差点失去对脸部表情的控制：“我连她名字一下子都想不起来！”
“我就是手空，都是一个班的，课大家都是要上的，瞧见黑板没人擦，手闲了一下。”虎头回忆了一下王思年的长相，又坚决说，“你知道这个人这样讨厌都不提醒我一下！”
“我不知道。”
“再说了你不是男子汉大丈夫，哪有一点小事放在心上的。”
虎头摇头，徐章书的肩头一沉，虎头的手掌落在他肩上压得人一矮：“你还狡辩，上次说冉冉坏话的不就是她。”
虎头说着就要去找冉冉，体育课男生女生是分开上的，徐章书拉上虎头的胳膊：“下课再说了，现在女生在做仰卧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