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什么时候不可以说。
女生那边。
“四十九、五十……”
“五十五……五十九！”
冉冉还没来得及拍一拍自己的腿，帮她压腿的女孩子先拍了拍她自己的腿：“我感觉我的双腿都在抖了……”
“我能做三十九个就主席保佑，冉冉你真棒！”女生竖起大拇指，冉冉的仰卧起坐是没有水分的，她一个一个数出来的。
擦了擦额间的汗，冉冉笑着说谢谢。
仰卧起坐做得最多的也能够受到许多人的议论，王思年的仰卧起坐既不是最多的也不是最少的，看着旁人对纪冉冉的恭维，她心里头莫名有些酸涩。
谈不上嫉妒，王思年不会嫉妒纪冉冉。
她只会可怜纪冉冉。
在纪冉冉几次三番不识抬举后，王思年知道了“咎由自取”这个词存在的意义。
有的人过得惨兮兮那是咎由自取。
纪冉冉走了几步在旁边揉腿，宽大的裤腿下是她纤细的小腿，这段时间她的腿有时候会抽筋，说是要长身体但是感觉她身上的肉不足以支撑她的竖向发展了。
会抽筋，应该是缺少营养。
得补补。
纪冉冉心里头开始挂念猪肉、羊肉、鸡鸭鹅，一颗心都热乎起来。她想起家里头的公鸡，公鸡不下蛋，留一只作种就可以，得想个办法让公鸡落点她胃里，舔了舔嘴唇，她都自动分泌唾液了。
王思年被纪冉冉笑得莫名其妙，怎么捏腿捏着就笑了。
笑那细胳膊细腿不成。
纪冉冉长得不像她小姑那般有福气，好吃好喝供着又金贵养着，纪知物肯定是跟别的人不同的。跟纪知物一个家的纪冉冉，黑瘦黑瘦的……不对，王思年瞧了瞧纪冉冉不经意露出来的小腿，又瞧了瞧自己的。
她觉得纪冉冉黑，那是跟纪知物比。
但是一直以来跟除了纪知物外的其他人比，纪冉冉绝对称不上黑字。
“有事？”
一直被人盯着，纪冉冉毛孔都要竖起来了。
听着纪冉冉着拒人千里之外的语气，王思年假装自己刚刚是在发呆：“啊？怎么了？”
“……”纪冉冉不瞎，但也不聋。
要不是王思年情绪过于外露，纪冉冉可能都要怀疑自己。
而不是觉得王思年神神叨叨的。
以王思念的成绩是进不了县中的，至于能不能进二中，那就是看运气。其实初中的知识点是很有限的，想要进入县二中并非是难事，只要肯用心，脑子不是天生有缺陷的，都有很大的可能进入二中的。
不过真的可以将心思放在学习上的人不多，念个高中是冉冉坚持的却不是大部分人坚持的，对于许多人来说高中念也成不念也成，还有一些人拿到初中毕业的文凭就万事大吉。
“冉冉周日要不要去城里。”女孩压低了声音，“有批不错的布头。”
王爱莲的姐夫的亲姐是卖布匹的售货员……
“我给你说你不要给别的人说。”王爱莲说，“数量也是有限的。”
王爱莲不担心自己赶不到前头，她这周六就住城里，赶早排队又有内部消息，这事情她准凑得上。
冉冉立即点头，抓住王爱莲的手。
冉冉崇拜的眼神，王爱莲十分受用。
她撩了撩耳边的头发，矜持笑了笑：“你也不要太崇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