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春跟你小姑都在那里都在跳绳,冉冉,你一个人洗地衣一下子也洗不出来。”
冉冉很惊讶地看向王思年:“你是要帮我一起洗!”
“也太好了!”
冉冉也没有那么想要洗地衣。
洗地衣真的是一件很耗费手跟眼的事情,不过冉冉也很聪明,她才没有捡那些脏兮兮小朵的,小朵的一耳一耳才是最难洗的。
“不……”王思年完全不是这个意思。
她为什么要帮纪冉冉洗地衣:“我还要回家里头做事,冉冉地衣你可以少摘一点的,马兰头也不会比地衣味道差,现在地里的青菜也长起来了。”
冉冉才不会说自己要做地衣包子。
“地衣炒鸡蛋味道很好啊,我们全家都喜欢吃。”
王思年舔了舔嘴唇,只是鸡蛋而已有什么好炫耀的。
莫名其妙被王思年瞪了一眼,冉冉也就不再说话。王思年最近真的很奇怪,她明明记得王思年也喜欢吃地衣炒鸡蛋的,说自己敞开肚子能下三碗饭。
到底能不能够,冉冉当然不知道,因为王思年也不晓得。
比起吃撑了的滋味,大家更晓得饿是什么味道。
纪春很久没有跳过绳,跟这些人玩她的精神是放空的,上辈子这个年纪她也不玩跳绳了,这明明是小学生才玩的玩意。原身已经十六岁,而纪知物也就比她小了一岁。
她有些束手束脚,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一个陌生的身体里面。纪春不是没想过要大展拳脚,但是她会被眼下的困境,连篮子能够装几个鸡蛋都不晓得。
纪知物当然是长得不错的,纪家一大家子就没有歪瓜裂枣的。就算是原身,就是黄了一点,这个家里头之前的条件并不差,她没有长了一副难民样子,皮肤黄跟这年头的营养不良有些关系。
能够不饿肚子,就足够令人羡慕。
营养均衡,乡下人到了二十年后都没开始讲究这一点。
纪春有发财的念头。
在二十一世纪纪春是个普普通通工作党,最接近暴富的时候就是设想自己买彩票的时候。只要一直不买彩票,那么距离暴富就只差一步。
而花了两块钱买一张彩票之后,与暴富的距离就成了一个难以计量的概率。
从一步变成一个具体而星微的概率。
改开对于二十一世纪的人来说就是时代的风口,原身的年纪恰好能够当风口上的猪。蝴蝶效应当然存在,但是时代的大潮势不可挡,一个平凡的她来到几十年前,并不会因为知道一点后来的事就能够改变时代的轨迹。对过去的事,纪春并非历历在目,自己的事都不能够完全的列数,更别提具体事件发生的具体时间。
但是仅仅是这些也完全足够,领先他人的,超越他人。
在二十世纪末完成二十一世纪,她如何也求不得,不敢奢求的阶级跃升。
这样去想,纪春好受许多。
只要能够挣到钱,在这个时代也就是网糟糕一些,互联网时代尚未到来罢了,但是生活上该有的享受这个时代都可以享受到。电视、电冰箱、空调、洗衣机……有钱的话洗衣机都没有那么所谓的,人工的成本钱完全能够支付得起。
八十年代初,正是大展身手的时候。
她记得课本上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