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凑过去闻:“还有桔子香。”
反正是香的,就是桔子香。
狗子更是捏了捏糖:“跟桔瓣一样。”
他舔了一口,是上面的糖霜,橘瓣的颜色更深了,真甜。他根本舍不得一口咬下去,虽然很喜欢,但是软糖好像是没有硬糖劲吃的。
还不等狗子分析清楚,小弟已经将糖果嚼下肚了。
甜味里带一点酸。
咬着很有嚼劲。
一口两口……下肚了、没了。
小弟抿着舌头回味,幸福感还没有消去,他就开始后悔:“没了。”
狗子瞧着小弟的模样,打定主意要分两次吃,他第一口将软糖分成两半,只一半含在嘴里。
没有油水的碗筷冲洗一下就好。
在家里实实在在洗了个热水澡,顺手将自己的衣服洗了第一遍。
从后院猪圈外的台阶向上,穿过两户人家有一条从池塘流下来的水沟。这个点没有别的什么人在这里洗衣服,纪冉冉洗衣服的时候也只有三两人路过,从山上下来,或者到山上去。
清明时节,水还有些凉,但并算不上刺骨。在水沟里洗衣服,比在学校里洗自在许多,棒槌打在衣服上,将脏水打出去,再漂洗。
将衣服晾在前屋屋檐下的绳杆上,就算是拧干了,不时还是有水滴滴答答下落,得避开湿衣服走路。
纪冉冉在手上抹了层蛤蜊油,蛤蜊油能够保护手上的皮肤。
十二岁的少女,懂得美丑,纪冉冉心中也有自己的计量、打算。
再过段时间,用蛤蜊油就太油腻了,不过只是抹手的话,一年四季都是可以的,手并不像脸。她的小姑确实是用雪花膏的,纪冉冉并非是不知道小姑用什么雪花膏,只是没有跟王思年提的必要。
王思年是不了解她,要是想跟纪知物看齐,纪冉冉早就想不开了。
并非是什么夸张的说法,而是在纪家确实就这么一个情况,不管是哪个侄女都别想越过纪知物这个小姑去。
纪家的人口不少,王溪生了四个儿子,在外头说话腰杆都是直的。
几个儿子都成家立业,不像一些人家没有本事,儿子生多了瞧着也是要打光棍的。这年头儿子打光棍的人也不少,说来说去还是穷闹得。
家里儿子,各个都讨到老婆,那还真是一种本事。
纪家的情况在柳树沟,完全是说得过去的,也是柳树沟比较体面的人家。
纪家一大家子的人可真不少,就算是分了家,那也是切断骨头连着筋,总比别些个人要亲近的。
人到了这个年纪,要说满意王溪也挺满意的。各个儿子成了家,唯一的女儿肯定能念高中。
儿子多了女儿就成了值钱的那个,孙女隔了一辈到底是没有女儿亲的。再说了孙女有她们自己的娘,要疼自家女儿,也是要各家自己有本事。
在纪家这些侄女要越过女儿去,绝无可能。
分家后,大伙还住在一间大屋子里,但确实过着小家小日子。每个小家都有自家的帐,纪老二夫妻俩、两个劳动力,养五张嘴,这就是纪老二家的帐。
纪冉冉过得好不好,还得看这个小家里头有没有钱,而不是看小姑用了什么牌子的雪花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