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空中一架飞机正在航行。机舱里的巴勃罗一手拿着一杯酒,笑吟吟走向他那些团伙成员们。而奥乔亚兄弟、嘎查、杜凯他们却看起来并不高兴,巴勃罗对他们说:“先生们,费尔南多,打起精神来,喝一杯吧。”说着,他把一杯威士忌递给了费尔南多·杜凯,然后高兴的对大家说:“我们要回家啦!”
他走到妻子塔塔和儿子的座位处,用手轻抚塔塔的脸,塔塔深情的看着巴勃罗,巴勃罗对塔塔说:“你还好吗。”
“我很好,亲爱的。”塔塔说。
巴勃罗又温柔的问儿子胡安:“你呢。儿子?把你的好吃的给我一个。”然后从儿子的手里拿了一块糖放进嘴里。
他走到嘎查身边,把手里另外一杯酒递给他问:“玛格丽特鸡尾酒,对吗?”
嘎查说:“尝尝看吧。”然后嘎查喝了一口惊喜的说:“你这混蛋,真好喝。谢谢。”
“那就好。”巴勃罗边说边继续往前走,他走过过了斯塔沃的身边,两人并没有说话,他走到后面要去看看襁褓里的女儿。
“大哥,我有个问题想问你。我们为什么要回去,那里混乱不堪。”法比奥·奥乔亚认真的问他大哥荷西。
荷西·奥乔亚抽着雪茄烟,笑着小声说:“放松点,老弟。想保护我们的利益,西班牙太远;想影响巴勃罗,在家乡更有机会。我们得离得近一些,放轻松。”说完,他笑出了声。
法比奥摸了摸额头,转头看了一眼机舱后头的巴勃罗说:“你不明白吗?他只有打仗的时候才舒服。他正带领我们走向屠杀。”而荷西则满不在乎的一笑置之。
一个红衣服的美女从巴勃罗身旁走过,她正是玛尔塔·奥乔亚,她扭捏的走到古斯塔沃身边故意发出声音,然后把手里抽剩的半截烟偷偷塞给了古斯塔沃。古斯塔沃出神看着她的背影,然后抽了一口手里的烟,然后继续在本上写着东西。
巴勃罗走过来,坐在古斯塔沃同排另一侧的座位上,他问古斯塔沃:“最近生意如何?”
古斯塔沃说:“该死的诺列加要敲我们一笔,但我们有175吨货发往迈阿密。嘎查的墨西哥路线会打开洛杉矶市场。你知道对我们的生意最重要的是什么吗,巴勃罗?是家乡局势稳定。”
“好。”巴勃罗说。
经过一系列的事,古斯塔沃和巴勃罗的关系似乎不像以前那么亲近了。巴勃罗看着窗外,古斯塔沃看了巴勃罗一眼,然后起身坐到了巴勃罗的身边。古斯塔沃欲言又止,犹豫了一下压低了声音说:“迦兰的事,你本应该先咨询我的。”
巴勃罗依旧看着窗外说:“那样你会劝我罢手。”
古斯塔沃点点头说:“嗯,我应该试试的。”然后又摇摇头说:“我们损失的钱就是因为那件破事。”
巴勃罗依然入神的看着窗外。古斯塔沃问他:“你在听吗?”
巴勃罗沉声说:“看看那些山峰,古斯塔沃。我要是再次离开哥伦比亚…我会死的。”
另一边,潘那来到毒品搜捕队的办公室找卡里略上校。
卡里略正和同事说话:“怎么了,古斯塔沃?”他看到潘那来了,起身迎接潘那,用英语对潘那说:“感谢你过来,我明白毒枭们从巴拿马回来了。”然后热情的和潘那握手。
潘那用西班牙调侃道:“你要和我练习英语吗?”
卡里略继续用英语说:“因为那些人听不懂,如果我们说西班牙语,可能会对巴勃罗有利。”
听到卡里略的话,潘那也变得严肃起来并摘了墨镜。卡里略继续说:“所以我开始监控巴勃罗手下杀手们的通讯情况,卫星电话、地上线路,所有的一切。我有很多窃听装置,但我上个月只缴获了10公斤左右的毒品。也许因为我只听见我的手下给毒枭通风报信,所以我开始监视他们。我听见他们向女朋友哭诉,他们害怕了,我们的人中枪倒下时,他们向母亲哭诉。但我时常能听到,他们和巴勃罗交换秘密。”
潘那问:“你的上司知道你这么做吗?”
卡里略点了一支烟说:“我更不相信他们。我的手下大多都是本地人,他可以轻而易举地抓住他们的母亲,姨妈和表亲。我该如何战斗?我的士兵都已经在为埃斯科瓦尔效力了。”
潘那反问他:“那他们一定得是麦德林人吗?”卡里略深吸了一口烟没有说话。
一个镜框前,加维里亚拿着一条红色领带正在比量。他的助手对他说:“这个行。我最中意红色那条。”
加维里亚又看了看领带说:“真的吗?我更喜欢灰色这条。”
助手阐述他的观点:“红色是派对的颜色,它能让你更友善,和大家更亲近。这一点很重要。”
加维里亚看着镜框里的迦兰画像,他叹了口气说:“哎,我想知道路易斯·卡洛斯会选哪条?”
助手则转移话题说:“我们也应该雇一位形象顾问。我们得让你以全新面貌吸引年轻人。”
加维里亚问:“现在你要给我形象建议吗?”
助手赶忙说:“我只是在考虑民意调查。不论如何,迦兰那边有专业人士,但他能相信谁呢?嗯?你知道你可以完全相信我,对吧?”
加维里亚点了点头,助手接着问:“你要选哪条,红色还是灰色?”
加维里亚把两条领带一起放在领口比量了一下,然后他又叹了口气,凝视着迦兰的画像深省说:“路易斯·卡洛斯死前跟我说了些话,‘会有未来的。’”
他转头看着助手,认真的说:“让我们瞧瞧是什么样的未来。”然后他把灰色的领带递给了助手,助手会心一笑,接过了那条领带。
在一处房子的院子里,巴勃罗正坐在椅子上自己卷着大麻烟,费尔南多·杜凯站在他对面的圆桌旁,性感的电视台女主播维莱莉娅也坐在桌旁。
杜凯对巴勃罗说:“我们曾在部里共事。通过他做总统候选人的计划,你就能知道事态有多悲惨。”
巴勃罗看着杜凯严肃的说:“我得知道他站在哪边?”
维莱莉娅说:“他下周要接受外国媒体的访谈,他们当然会问他的立场。”
杜凯安慰巴勃罗:“别担心,巴勃罗,他很容易拉拢。”
维莱莉娅却说:“我不同意。”
杜凯问她:“为什么?”
维莱莉娅说:“我曾采访过他,那时他是经济顾问。我看见他在停车场,坐在破旧的雷诺车里吃着苹果,读着经济改革的教科书。他是在向内阁证明,也想做好准备。”
杜凯立马说:“他只是个书迷,不是领导,不是…”
还没等他说完,维莱莉娅插话说:“不,我的重点不在这,他不是寡头执政者,他从朴素的环境中成长起来。就像巴勃罗你一样,他的一切都是努力挣来的。你得小心这样的人。”
巴勃罗边听边把刚卷好的大麻烟点燃了,他深吸了一口吐出烟雾,然后停顿了一下说:“我想让你传达一条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