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曲了,记忆里火热‘厮杀’的片段浮了上来。
这场战火席卷了一路。
然后,她又将吃奶的劲儿使了出来,拿了毛巾给他用冷热水交替着使用物理降温。整个过程,她摇摇欲坠,浑身不得劲儿的样子,就跟受了极限虐待似的。
“火哥,起床了……”
在他排山倒海般火热的吻里,她小声地哼哼着,软,身体一点点地软了下来。
大概一个小时不到,今儿的‘午餐’就端出来了。看得出来,连翘同志还真是花了不少心思的。许久不下厨的她,弄了三菜一场,四个简单的家常菜。
现在,在他们这段感情里,患得患失不太确定的人,恰恰成了以前最为笃定的卫燎。
沉浸在思绪中的她,被火哥突如其来的一声惊呼拉回了现实。
每一天,他和她,总会有无数个拥抱,无数个亲吻,将每一天都当成世界末日一般去爱护对方。
邢家要嫁女儿了,本来按邢老爷子的意思是要风光大嫁的,奈何他的提议遭到了小久姑娘的强烈反对。可是,即便如此,嫁女儿,一辈子就这一次,邢老爷子还是没信着她自己找的婚庆公司,亲自委派了专人协助筹备婚礼的各项工作。
战友,兄弟,青春。
连翘是被三七小美妞‘嘭嘭’作响的敲门声儿给吵醒的。
面前的男人刚好举起弓箭,勾着笑的唇边全是暖意。
又摆手又摇头,连翘赶紧阻止:“别别,千万别为了我们忙活,我们在县城里吃过的。”
目光停留在暖箱里恒温状态的儿子身上,她的眉头不禁锁在了一块儿。
“说谁呢?”
“她也不想哭的,火哥,但是我……我做不到!”
只不过么……
香格里拉大饭店,8888元一桌的包宴从开始预计的三四十桌,增加到了最后的近百桌。同时,在红刺的天鹰战队也早早的杀猪宰羊,让不能参加婚宴的战士们,一起同庆遥祝。
这是爷爷,这是奶奶,这上姥爷,这是姑姑,这是姑父,这是姐姐,这是干爹这是干妈……
然而,即便她豁出命来折腾了好几个小时,他这低烧就愣是没有退下去,脸上始终浮动着不太正常的潮红,弄得她这心里七上八下的,好几次想打电话给周益,又都被他给阻止了。
一身雪白的婚纱,拖着长长的裙摆,小久姑娘犹如天使降临到了人间,走到他们身边,羞涩地改口轻唤。
原本还想再问,可是这冷蛇高大的身影就像被镀上一层冰的大雕像,冰冷得,冰冷得明明他就在面前,却让她觉得四周被冰冻成了真空。
怎么办?
这时候的天气,越来越热了!
虽然宫、商、角、徵、羽五音她都全不熟,但为了那首心心念念的《沂蒙山小调》,她决定革了命去唱。
这出极赋个性的色情乌龙事件,结果的结果就是……
连翘跟他在一起这么久了,就从来没有见过他生病是什么样子。
时隔七年,他俩竟然再次来到了沂蒙,站在这边儿土地上,一时间,竟产生了一种时光倒流的错觉。
对视一眼,小久姑娘水泽的眸子,与他浓黑的眸色纠缠在一起,瞬时间,似乎空气都被渗染得情丝潋滟。
门里:“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话一说完,大人们都合不拢嘴。
“哎哟……痛啊……”将自己的小辫子解救出来,三七冲老妈做了个鬼脸,“哼,记住啊,不许欺负我爸爸!”
这个女儿,打不得,骂不得,讲道理吧还经常讲不通。
哪料到,一声‘喂’刚出口,旁边男人就发出来一句干涩声音:“连翘,不要找人来,我没多大事儿,你给我找点药吃就好……这要被人瞧见,老子还要不要活了?”
人短暂的一生里,总会错过一些美好的东西。
“第一箭射天,感谢天赐良缘!”
想着爸爸日益苍老的面容,脑子里经常会不合时宜的想到了一句: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大概,就就是老一辈人重男轻女的缘头吧。
睨了他一眼,连翘有些不敢看他全身遍布的伤痕品。大大小小,深深浅浅,伤痕到处都是,牙齿印,抓的,挠的,啃的,全是昨儿他俩打床战的时候,武力超群的她自己给留下来的,青的,紫的,红的,什么都有,这么一看,真是触目惊心。
021是卜亚楠。
见她为了自己的事儿这么熬着,担心着,邢爷心里说不出来的心疼。
高尔基曾经说:世界上最快而又最慢,最长而又最短,最平凡而又最珍贵,最易被忽视而又最令人后悔的就是时间。连翘的日子,正是如此这般。
石头奶奶年纪更大了,但嗓子还依旧好使,吆喝声儿诈诈呼呼的。
心里一惊,在她第n次哀嚎结束后才反应过来。刚才她大声和三七讲了好天的话,他为啥都没有动静儿?按理说,不至于睡得这么沉啊?
使劲儿拿脑袋撞了撞他的下巴,连翘笑着抱紧着他。
这一回,动静儿闹大了,想瞒也瞒不住了。
“疯了?精神病院?什么时候的事儿,咦,我都没有听说呢?”
吃过晚饭,邢爷早早就上床睡觉去了。
从火哥嘴里,她知道这只冷蛇曾经为了救自己,剪过那根蓝线。
识时务者为俊杰么。
“我喜欢再过一次不行啊?家里的日历就是这么翻的!”
“呜……呜,火哥……”
僵硬地抽搐了一下,邢爷哭笑不得,“宝贝儿,我记得我好像,十五分钟前才吃过早饭……”
连翘脸上笑开了花,点了点头,还有好不容易挤出来的一抹娇羞。
指了指那个冰冷的背影,她将刚才吃瘪的事儿跟火哥一说,不无感慨地摇头。
没啥大事,不还是有事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