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觉得这男人越发孩子气儿了,但她却不真和寿星过不去,邪恶的笑着,手往下滑环住他的腰……
可是这说着说着,他那视线突然就落到冷着脸的老大身上,更准确的说,是脖子的牙齿印儿上。
见到他这样儿,连翘轻咳一下,拉了拉他的袖子,小声儿说:“真漂亮哈!”
后来许多许多人,包括他自己也说不明白,为什么会对这么一个狡猾的小东西这么上心。
酒店儿门口站着看上去挺洒脱的舒爽,休闲开衫儿配条仔裤,白白的波鞋披着头发,很有点儿文艺女青年的范儿。
猛地将手里的酒杯杵在桌面儿上,卫大队长拉开椅子就腾地站身,黑起脸来的样子气势还是挺骇人的。
这一块儿,不是那一块儿,而是男人的嘴唇不偏不倚的刚好擦过她的额头。
“别怕!”一只手紧紧搂住她,邢烈火另一手抓紧了电梯里扶手,声音一如既往的淡定而沉稳,“乖,抱住我,电梯好像故障了。”
暗暗地捏了捏她的手,邢烈火有些无奈。
连翘越说越得劲儿,别说,嘴这玩意儿真沾不得,一沾油,嘴上就容易跑火车!
当她坐下来看到卫大队长将纸巾递给连子男人后,自己也抽出一张来狠狠在唇上擦拭的时候,心里那股子无名的怒火就上来了。
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火锅同志不置可否,因为他压根儿就不知道他小媳妇儿说的是双贱,而不是双剑。
“乖,等等啊。”
连翘心疼她,真真儿心疼,所以不管怎么着,就算碰壁碰死也不能让她搞家里窝死。
连小媒婆的视线落在了卫大队长身上,掠过那小插曲,看到他这会儿正跟人划拳喝酒,好一副风流公子的模样儿。
“没有蜡烛,咋能照得亮未来的人生啊?”
欢声,笑语,生日宴的感觉直接就出来了。
压根儿没明白他的意思,连翘小小的怔愣了。
“得了吧,又不是真处对象儿,非得像你似的,打扮成一朵花儿?”两个妞儿习惯了无伤大雅的互相贬损,而友情亦在调侃中升华。
舒爽觉得脑袋瞬间就空白了几秒,小鹿乱撞似的感觉,可是——
流水线似的各类花哨菜式,一样一样的传了上来,别说小久整得挺丰富的,五花八门的色香味儿俱全,红味白味生猛海鲜应有尽有。
“火哥,你这是哪儿不舒服么?”
“……”直勾勾地看着她,卫大队长不说话,酒气醺天。
话说,这事儿悲催不?况且今儿还是火哥的生日。
“喂,让开,停电了?!”
烦躁!
“哥没事儿,奉陪你成不?”
他幽默,知识渊博,思想活络,对她也不错!
喜不喜欢不重要,重要的是太过郁结,舒爽自己都理不清心里的情绪,只有一个想法儿,逃,想明白再说——
终于,连翘熬不住泛困了,慢慢地将脑袋枕到他的肩膀上。
“你把我当啥了?以前咱俩还算个炮|友儿,现在别说炮|友儿,连朋友都算不起,你凭什么这么欺负我?”
猫,小猫儿啊?!
皱着眉头,她凝神望着面前男人那看不清的轮廓,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将脸贴上了他的脸,“但今儿是你的生日,咱还没有吹蜡烛,没有吃蛋糕……”
空荡荡的黑暗里,两簇微光显得特别的晶莹。
都这么久了不联系,今儿这大少爷又犯了什么癔症儿了?
所以,饭桌上,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他这一发话,那沉寂了半晌的低气压才总算是解冻了,清净的包间里立马又开始有了欢声笑语,那些个一直在大眼瞪小眼的哥儿姐儿也开始话唠起来了。
真逗,真傻!
赶紧脱离了火哥的魔掌,她挽住了舒爽的胳膊跟着男人往里走。男人么,在家疼,姐妹儿么,需要精神安慰的时候她也不能含糊。
嘴里这么说着,桌子底下那只脚,直接往火哥腿上踹了踹。
“我说哥几个,把心思都给老子装回肚子里,人家有男人了。”
“小心肝儿,你该叫老公!”
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她禀呈以柔克刚的精神,首先得削弱敌人的战斗力。
舒爽看了看自己纸巾,又偷偷看了一眼儿坐在边儿上没有动弹的卫燎,思忖几秒后,她起身转过了头就去拿纸巾。
“嘿嘿,咱们双贱合壁,打遍天下无敌手啊。”
进入包间一瞅,盏盏琉璃吊灯儿映射出特别柔和典雅的光线来,经典的意大利式柔和线条的唯美装修,贵气却不显张扬的陈设,处处透着纯粹的上流社会奢华气息。
嗜吃,嗜睡,嗜男色,这家伙毛病真多……
啪——
咬牙,切齿,无可奈何,邢爷给了她一个爆粟,“无法无天的东西!”
话丑理端,一针见血。
此刻,电梯里的指示灯儿全灭了,四周一片漆黑。
“好饱啊,撑死我了。”
两个同样骄傲的男女,小心翼翼的维护着自己的城堡,却又舍不得撂开另一只手。
爽妞儿或许只看到了卫大队长擦嘴巴的动作,却忽略了他触上她时那下意识舔唇的小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