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上了个洗手间过来的舒爽,偷眼儿打量着桌上的位置,瞧着连子那一脸暧昧的表情没有多说什么,坐到她身边,不巧的是,另一边正好是卫燎。
“滚?姑娘本来就是一朵花儿,需要打扮么?”
惊了,骇了,诧异了!
“再换一个。”
“我知道。”一听这话,卫燎就郁闷了,心里想起了那个乌龙事件。
而卫大队长,无论是外貌还是个性,甚至在某些方面的本事,都是一个具有特别魅力的男人,而这种强烈的吸引力,也正是当初舒爽喜欢上他的原因。
她话里的意思,舒爽自然是听得懂的,懒洋洋地拖着嗓子问:“说吧,有啥指示?”
就说这亲嘴吧,虽然他俩打死都不会承认,可目前这状况完全就是那种热恋小青年儿的典型,晚上睡觉时,半夜幽梦里,清晨转醒时,就那么搂着抱着接吻的时间也往半小时以上翻,就别说干其它事儿了。
他迷惑人,但她却不能被迷惑,因为后果她承受不起——
矛盾期,磨合期,热恋期,无外乎就是这种状态。
脑子一阵激灵,舒爽拍手就往他脸上招呼了一耳光,出手迅速而准备,那速度和力道……
一来毕竟是太子爷的生日,二来这些个二世祖们大多都是放得开的,即便心里有疙瘩也得忍着憋着,一个个的眉开眼笑的乐呵着,谁也不能给太子爷的生日触了眉头。
他也闹心。
“到地儿了!”拂开她额角的头发,在她白|嫩嫩的小脸儿上蹭了蹭,邢爷一脸的欲求不满,“妮儿,你说咋就那么想呢?”
舒爽什么表情她不知道。
是吧?她属实无法无天了,但这是谁惯的呢,谁宠的呢?除了由着她折腾他还能咋办?
不过,在看到火爷同时冷下来的眸子时,连翘大抵就明白么,这么多二代三代的同龄公子哥儿公子姐儿们,莫不都是想趁着这机会拉拉关系,送送礼,做做朋友,玩儿的那就是感情投资。
“嘿嘿!”跨坐在他的腿上,连翘认真的看着他,笑得唇角轻扬,说得蛮认真,“火哥,我真想要一个咱俩的宝宝啊,为什么还没有呢?”
门外靠墙站着的卫大队长,整个人都被笼在了那团灯光的阴影和烟雾里,指尖忽明忽暗的烟火,竟让她一时间瞧不明白他脸上的情绪。
终于她放弃了,而他也由粗暴激烈缓了下来,改为一贯的温柔而缠绻的吻她。
这样的男人,不论内在还是外在,绝对有足够的资本让女人疯狂,就连跟他ml的感受都跟小说里描写的一模一样,那么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她心里比谁都清楚,自己半点儿都不排斥他的触碰,当他靠近自己耳畔低语时,那淡雅的皂香味儿,还有那淡淡的烟草儿,都是很容易唤起她记忆和冲动的玩意儿。
不过么,这俩人,一个闷骚,一个腹黑,到真是绝配。
想想也是,人生一辈子,既然无法避免发生这样或那样的意外,那么就得乐观的看待,困在这儿也不能出去,且当着是偷得浮生半日闲吧。
可是……
过敏症这种事儿,不是常有的,可是好了伤疤忘了痛的人,却是多多的。
她承认,其实是自己赚到了,依他的实力,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这眼前儿一瞅,个个看上去不是姓官的,就是姓富的,要么就是姓权的,或者姓黑的,男的衣冠楚楚,女的盘正条顺,真像那么回事儿。
舒爽讨打的鄙夷着,作势又撇嘴又摇头。
连翘心尖尖颤了颤,这男人的声音本来就好看,被这安静黑暗的环境一渲染,就更是打她心脏啊。
丫的,这王八蛋不是坑人么?
中毒的人,没有解药。
“呦嗬,老大,真是皇帝不急死太监啊,瞧您跟我嫂子这气色,像是吃饱喝足了才来的?”
偏头看了她一眼,卫燎抿着唇目光黯沉,却没有讲话。
“不行!”
不过,邢爷却越看越喜欢。
不肖片刻工夫,铁青着脸的谢铭诚同志就领着委屈的眼睛红红的邢小久姑娘隆重登场了。
意外之下的轻触,突发而来的状况,让两个人同时愣住了。
同时,也是甜蜜的,这些天,简直就是蜜蜂的家,甜丝丝的。
“小畜生!哪儿学得这些媚劲儿?”低低呻|吟一声儿,男人吃不住她这么伺弄,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抚上她的头发啜着气儿问。
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虐待媳妇儿不给吃呢。
心,漏跳了几拍,当彼此再次在对方的眼中找到自己的影子时,脑袋就那么华丽丽的短路了。
情人的宠溺,老公的责任,他都做得非常好。
心里已然明镜似的,连子和他男人是故意的。
她越挣扎,他越粗暴。
真好,终于能够看到彼此的脸了。
冷哼声儿传来,听得连翘直冒鸡皮疙瘩,这种酸不溜秋的话是火阎王说出来的么?
这算他妈的怎么回事儿呢?他原本挺开心的想带着他小媳妇儿过过生日的心情,就被这么一大群不速不客给弄坏了。
但朋友意,不可逆。
“不对,我是孙大圣。”暧昧地噙着她的唇,邢爷色|色地望着她半眯的眼儿。
卫燎停下了动作,夜色里眸色不明地瞧着她。
心里忿忿着,她觉得自己有些傻,当时就应该直接扑上去狠狠地咬烂他的嘴,再把舌头伸进去搅和他几下,既然他恶心她,那就直接让他恶心死算了。
“我说困在这儿挺好的。”
站了半晌没动静儿,邢烈火索性抱着她靠着电梯壁坐了下来,将她靠在自己怀里,他的语气有些飘浮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