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咀嚼这个词儿,连翘觉得可不就是爱恋么?如果这就都不算,那什么才是呢?
“会有的,一定会有的……”
声音入了心,她心里就越发暖和了,刚才的浮动也就沉淀了下来。
别说,她的性格从不情不愿的开始,被这男人扒拉来扒拉去的,真的改变了不少。
别扭的男女啊!
“真敢想,长本事了?”
奖励一次?一次之后呢?瞧这王八蛋说得多理所当然?舒爽气得直咬牙根儿,双手更加用力的推开他,“卫少爷,你喝多了,麻烦让让,姐还有事儿,不奉陪了!”
不管在外面的世界里邢烈火有多拽有多傲有多嚣张有多牛劲儿,可是在他小媳妇儿面前,真的是一点点办法都没有。
看她怔愣着出神,邢烈火轻咬着她的耳垂,“折腾够了?”
黑漆漆的,互相连表情都看不清楚,还挺好的?
连翘这姑娘挺大个优点就是吃东西的时候特别认真,当然主要是指喜欢吃的东西,一顿饭下来她都专注着自己的碗里,不怎么跟别人多话,吃麻麻香的样子,对食物更是近乎崇拜般的热情。
心,又笑得欢实了。
耍着贫嘴逗着爽妞儿开心,连翘真真儿就忘了旁边还有一个大型号的轰炸机,突然感觉到腰上的手一紧,再被那冷锼馊的目光一刺,眼角余光迅速瞟了瞟那黑脸儿,身子一抖之后赶紧岔开了色女的话题。
勾唇甜甜的笑着,连翘直接就缠了上去,搂紧他的脖子,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严肃地说。
原本是关心的话,可男人那声儿还凉馊馊的,让连翘不由得直摇头,万恶的天蝎座,大酸缸子闷骚男。
然后吧,人间小媒婆正式下岗,火哥的矫情小媳妇儿再次附体,挽住他的胳膊就靠了过去,打了个哈欠,摸了摸肚子,柔腻腻地说:“肚皮都饿得瘪了。”
“真他妈好看!”报复性地捏着她的脸儿,火哥对着电梯那镜面说得咬牙切齿。
瞧到她还能喘着气儿好好的站在自个儿面前,除了脸色有点儿苍白惹人嫌之外,连翘怎么瞧她就怎么可爱了。
“啊?你说啥……”
她也相信!
“哟,老大,这脖子咋回事儿啊……哦……啊……嗯……这个……那个?”
“停了好……什么都看不见了,只有你跟我。”
“不能。”他恶狠狠地瞪她。
耳边儿传来参差不齐的嘈杂声,邢烈火下意识地就将女人摁在了自个儿怀里,拍在她的后背安慰:“别怕别怕,可能是抱闸失灵,没事儿的,还有安全钳……”
这人啊还真就是奇怪的东西,心里边一时搁了事儿吧,怎么着都过不了那道坎儿,爽妞儿就是典型的例子,从沂蒙山回来后,据说除了消极上下班儿,其余时间都在坐吃等死,见天儿宅在家里,大门儿不出,二门儿不迈,整一个旧社会的大丫头。
瞧着这男人明显喝大了后泛着红的眼睛,舒爽半点儿都不想再和他兜圈子了,说话直接切入主题,“卫燎,为什么?”
“傻啊!”抱紧了她,邢爷将她像个小蛤蟆似的趴在他怀里,掰过她的脑袋来,唇认真地覆盖她的唇,并不深入,只是轻轻舔舐着,低低说:“最好的生日礼物我已经收过了。”
连翘热情的招着手,“爽妞儿,过来坐。”
至于啥时候能出去,得看供电局和电梯维修师的速度了。
呃!
“嗯。”
于是,稍稍将自己的椅子往后挪了挪,她与卫燎拉开点儿距离来,同时也是她的心里的安全距离。
“甭扯闲儿了,吃惯了山珍海味,再去吃清粥小炒,活得动么?”
“去去去,敢情你想干我的老本行,职业拉皮条?”一说什么青年财俊,舒爽心里那股子哀怨劲儿又冒出来了,满脑子都是那个嘴角噙笑,勾人桃花眼儿的卫燎。
“猴子?!”
瞥了一眼那没啥表情的小女人,邢烈火板着脸抻掇,“别他妈尽贫了。”
“丫挺快啊爽妞儿,我以为你得磨蹭好久呢?”
那个粉|嫩啊,如同一只饱满多汁的水蜜桃儿似的。
“这样啊?那姑娘吃点儿亏,用我的色相换你张笑脸,成不?”
“是,老公大人!生日快乐!”
连翘倒也不是特别怕,只不过,大晚上的电梯故障多让人肝儿颤?恐怖电影里演得最多了。
哪料到,男人丢掉烟头踩了踩,三两步上来就从后面狠狠抱住她的腰。
总而言之一句话,他俩必须得困在这黑洞洞的电梯里了。
这么一来,当别人还在喝酒神叨叨的唠着天南地北的骚嗑儿的时候,她已经吃得差不离儿了,揉了揉肚子,小声告诉火哥。
“好了好了,没欺负,成了吧,现在能让我走了吧?”
吁……
瞧到她急得面红耳赤的怒容,卫燎不管不顾地再次行动了,将她困在墙与自己之间,像是为了堵住她嘴里的话似的,那带着淡淡酒意的灵舌便灵巧地顶开她的唇,怒意,恨意,酒意,还有一种特别缠绵的眷恋,一一在她唇齿间掠过,爱抚着。
“废话,我是男人,可你是女人!”
电梯下行着,突然……
只不过,那念头一闪而过。
她觉得自己走得像他妈个败军之将似的——落荒而逃。
“嗯,有你在我不怕。”喝了酒和没睡醒这两种状态下,连翘说话一向都是比较肉麻的。
而且卫燎是个会来事儿的,素知老大的脾性,再看到他瞬间冷透的脸就猜了个七七八八,为了缓和气氛,他跷着二郎腿大喇喇地笑。
会有的,一定会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