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再呼吸。
“什么事?”一声冷冽刺骨的声音从屋里传来,带着刻意压低后的沉重威压。
“小疯子,睡着了还笑。”邢烈火怜惜地将手指插|进她的头发轻轻摩挲,他知道这是她喜欢的安抚睡眠方式。
功夫不负有心人,不知道是现代医学太过发达,还是邢大首长本人体格倍儿棒,或者更深层次说是连翘同志食疗调理得当,总之不过半个多月,邢烈火同志的脸色就越来越红润健康了,各项身体检查的指标都表明了一点,他恢复得极好,很快就能出院了。
“快点。”带着央求的。
而这种喜欢,并不因为她的模样儿有多美,也不因为她情动的姿势有多撩人,更不因为她床上功夫有多厉害,而是每当触及她的发,望着她的身影,与她眼眸对视,就能失去理智,疯狂得不像自己。
“易安然,加油!”
“报告首长,护士来测体温!”
“红烧肉,是我的。”
盅惑!盅惑!沉迷!
胸口一窒,易安然被他审视的目光看得有些发毛,但她到底是受过训的,哪怕心里有一千种忐忑,一万种情绪,脸上却能比谁都淡定,“……哦,是啊,烈火,我一直想谢谢你替我请的专家瞧病,真的好了很多,只不过……时不时的还会有些犯糊涂……”
心里直突突,易安然顿住脚步却没有敢立刻回头,脑子里迅速思索着对策,手指下意识地揪紧了护士服的袖口。
咳!
“妮儿!”
漂亮的瞳仁儿微闪,连翘到没有多在意易绍天来不来,不过想到刚才的种种,小脸上如同抹了一眼胭脂嫣红,便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声说:“我去做饭。”
好吧,她等,她可以等,而现在,她只是来看看,她只是想见见他,只想近距离的看看他,哪怕只触及他一根指头。
那认真的样子,让连翘忍不住失笑。
暗暗咬着牙,她觉得自己的忍而已经到了极限,紧绷了半天的神经在断裂,而她的理智之门在关闭!
紧盯着那扇房门,易安然心里很是忐忑,她非常非常想看看他伤的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一点,可是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他面前,她又该如何去措词,尤其是看到他们相拥而眠的暧昧,确定能真能承受么?
“小疯子,不听话老子要揍你了?”一把将她拢紧免得她凉着,邢爷那动作像是一种要将她揉进自个儿身体的冲动。
睡得迷迷蒙蒙的连翘被他这么一触弄,娇小的身子就动了动,半梦半醒的轻轻呢喃了一声:“火哥!?”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一张床,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一个大,一个小,一个执坳,一个霸道,一个勇,一个倔,一个像侠,一个像匪,凑在一块儿,还能演绎出什么来呢?
然后,他目光收回,怜惜地搂了搂窝在他怀里的女人。
一牵唇,一蹙眉,她状做无意地问:“喂,火哥,我是不是打扰到你的好事儿?”
皱眉,揉眼睛!
好了是好了,只不过偶尔还得犯病,至于哪时候是正常人,哪时候是神经病,完全得看易小姐的心情!
没错,她始终固执的认为,邢烈火是属于她易安然一个人的,没有任何人有资格抢走。
多文艺,多煽情,多狗血,八点档的桥段!
不过么,她除了陪首长说说话,帮他做做饭,和他逗逗乐子,跟他睡睡觉到还真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儿,大多数时候,她其实都在懒着,各种的懒着!
没有犹豫,邢烈火直接俯下脑袋亲了亲她泛着红的小嘴儿,语气果断又坚定,“绝对没有,我以党性原则保证。”
还有,他旁边那位似笑非笑的娇小姐邢婉。
两声儿房门开合的声音,总算是把睡神给撵走了,连翘迷迷糊糊的睁开睛仿佛看到易安然落寞的背影儿,于是,像刚刚借尸回魂的女人一般揉了揉眼睛,惊了又惊——
女人轻轻娇喘着,乖顺得让他心尖尖都颤。
“小妮儿,你乖,让我解解馋好不好……”
“快睡,别磨蹭。”
他俩,被观赏了!
她在等待。
到底还是有外人在场,他忍住了要覆上去亲吻她的想法,大手只是爱抚似的沿着她的脊背一下一下的轻拍。
她一定能得到自由,然后像小鸟一样的自由去飞翔,和自己爱的男人双宿双飞,为了这一刻,她甘心冒任何的风险。
屋里静谥着,只闻唇间的碰触,和鼻尖的呼吸。
连翘这一寻思,就放下了手里的活什,不明所以地走到他身边,仔细地打量他,探了探额头,脸上那表情像在看一个缺根儿筋的傻帽,盯着好久实在忍不住问了:“你咋啦?不对劲儿。”
可是……
话说,元芳,你以为如何?
老实说,对这个女人莫名的渴望,一直是邢爷无法参悟的玄机,那种拥有时的极致满足,让他渴望得都快要爆炸了,每每一触上她,体内的荷尔蒙便会很快达到峰值,活跃着,指导着他的大脑。
尤其是连翘,以前她觉得这火阎王怎么看怎么禽兽不如,现在是怎么看就怎么帅气,就算有时候还是习惯性的冷着脸,可她瞧着也是特别的酷。
语毕,那粗重的呼吸就在她的脖颈里流连,吵哑的嗓音就那么撩动着她的心弦,极致隐忍后带着情欲的情话比流窜的音符还要唯美而动人,一个字一个字清晰的敲打在她心上。
装,装,装——
“是,你是爷,等着啊!”
只能当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时才会出现这种状况,占有不是目的,给予她快乐才是终点。
“都一样。”一边说话,一边儿将女人软乎乎的身体占有似的圈在怀里,那唇就凉凉地贴在了她的耳侧,缓缓滑动,“我的小媳妇儿,真香!”
“我想说,我的小媳妇儿,真让爷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