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
瞧,她就是这么卑微。
连翘狐疑地望着他:“有事就说呗!”
“那就好,以后不要做这种蠢事,出去吧!”
神情专注,忘我而沉迷。
那个女人,她怎么能这样?
寂静的空气里,他的声音低沉而暗哑,像是饱含着某种说不清的情绪,还有极致的性感。
这话惹恼了邢爷,危险地眯眼瞪她,“小疯子,你脑子抽条儿了?”
“带出去。”
瞟了他一眼,警卫顿了两秒,“稍等。”
连翘知道这会儿再来一次又得是自己使劲儿,实在没精力搞这事儿了,她脑子一转,似笑非笑的睨了他一眼,唇角荡着浅笑,轻轻勾住他的脖颈,问得神秘兮兮的。
忍着被她蹭得一身的痛,邢烈火知道这女人睡姿不雅,睡样不端,睡容不整,却拿她没半点儿办法,只能又无奈又好笑地再次替她盖好被子,将唇凑到她耳边低低哄:“乖乖地,别乱动!”
女人软软的声音越拖越长,男人粗重的喘息越来越重,一男一女越来越滚烫的身体,还有那越积越浓的欲望……这所有的一切,无不让这种暧昧的气氛将血脉贲张燃烧到了极致。
受不了了,易安然觉得自己真的受不了了,她觉得自己的整个世界都在崩塌。
连翘猛地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将他抱得太紧,指定是又弄到他身上的伤口了,忙不迭的坐直起身子,小手轻轻触摸着他缠着绷带的伤口,语气里悉数都是浓浓的关切。
五分钟过去了,易安然低垂着眸子,收回了男人递过来的温度计,深深地望着那个眼神都没给她的男人准备离去。
“怎么样,弄痛你了?”
“出去!”
他,甘愿被她引领,甘愿沉溺在她的温柔乡里——
可是好男儿志在四方,不仅有家,还得有国,军演迫在眉捷,庆功会等着他,邢家还有大团圆的中秋节。
“连翘。”
一直到很久很久以后,他才后知后觉的恍然大悟。
痒痒的,麻麻的,酥酥的……邢爷心里那个刺挠啊,将声音都渲染成了沙哑。
“连翘,回去了你还给我做饭不?”
两个人正吻得不上不下,心里直挠挠的时候,外面响起了一阵敲门声,同时伴着通讯员小武的报告声。
瞧瞧这话多得,多有艺术?
而他的视线始终都在怀里的听话睡去的小女人身上,一秒种都没有抬头,似乎房间里的另一个女人压根儿就是空气。
实事上,一直以来她都觉得,火哥的声音是最性感的,是她从来都没有听过的那种磁性,尤其是在床上,尤其是在他温柔时,尤其是那种极致的冷冽后,再来一场极致的柔情,这一种,只有她一个人才有机会看到柔情。
不过,连翘却是愉悦的。
男人闷闷的一声低呼,带着一点沙哑,一点急切,好像还有忍着疼痛的嘶声……
等待着黑夜更浓,等待着那个时间去看她的男人。
“还有更舒服的,你要不要?”
听着她说主人,潜台词就是说,他是属于她的,他那心里竟像染上了水波一般,荡漾了又荡漾了。
听着他暗哑的声音,他那啥憋得挺难受吧!?
扑嗵,扑嗵,心,在跳动——
可惜,这些她都不能。
顺了顺头发,连翘打了个大大的呵欠,笑得一脸腻乎:“也是,谁家的猫偷腥能当着主人的面儿。”
碰撞,渴望,燃烧。
邢烈火名义上是养病,可这期间他也半点儿没嫌着,红刺特战队那些高级军官总是将一些需要他定夺的公事带来病房来,一来二回,就只差在这间高干病房里堆沙盘做战略研究了。
一想到这,他就有些闷。
千年冰人,破冰而出,慎不慎人?
“报告首长,易处长和邢小姐找。”
邢烈火突然一晃,嘴唇就靠近她的耳朵根。
她双手紧紧攥在一起,觉得连脚趾头都在疼痛,浑身无力到想要直接晕过去,可是又能怎么办呢?没有了这个男人,她连骨头缝儿里都是凉的。
“你那病,好了?”
一声销魂的闷闷低吟。
一闻此声,易安然心里没由来的轻颤,这声儿里磁性和性感,还有那可怕的凌厉,一直是那么的让她迷恋。
感受着他难得说出口的情话,她心里有点儿甜。
女人的心,总是容易暖的。
这几天京都的天儿不错,总有阳光探出头来窥视人间的婆娑和红尘的纷乱。
而到这个时候,连翘累得都直接趴下了,小脑袋靠在他胸口只会不停的喘气!
所以,她要做聪明的女人,让男人永远也觉得没有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