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小妞儿,你在说什么?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权四爷抬起手来,就在她小屁屁上打了一巴掌,不爽地哼哼下,“臭得瑟,老五他要敢,看老子不打断他的腿。”
“谁说我没兴趣?”
猛地一把扯开领口,无情使劲儿咬着牙,“要么你把我也调到哈市去,要么,我他妈就不干了!”
车窗一直是打开的,夏季的夜风很凉爽,孙青觉得心里悬而未决的有些事情,好像都在这微风里淡下去了不少。掀唇浅笑着,她一只手握着方向盘,一只手捏着手机,轻轻地问他。
“呜……我就知道,你要这样说……”
艾伦扶着她下了车,首先见到的就是一扇油漆斑驳了的陈旧铁门。铁门上不仅有铁将军把守,还贴了一副有点褪色的门神。透过铁门的间隙,可以见到院子里面在夏季长得正茂盛的植物花草,在阳光下疯狂地生长着。
铁手愣了半秒,手臂加劲,突地将怀里人勒紧,深深地吻住她的唇……
俯在她的耳边,艾伦声音很小,却很真诚,“占色,你这个朋友,我没有白交。如果不是你,我得不到这么好的阿翊!其实我知道,也许直到今天,在他的心里,我也不如你……但是,总有一天,我会把你从他的心里,一点一点,连根拔除,只留下我自己独占……”
抿了抿嘴唇,孙青噙着笑意,将他的手拿过来,轻轻放在自己的小腹上。
愤愤然地‘哼’了一声,追命这一回倒也老实,被椰果布丁塞了嘴。
窗户边儿上,一个阳光俊朗的美少年,像从画里走出来的人物一样,眉目俊逸,面对着她微微一笑,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子,“小幺,不要害怕,我会保护你的。”
为了陪父亲过中秋,顺便看追命家的小王子,离开京都许久的孙青回来了。
轻叹了一声,权四爷捻她鼻子,“不识好歹的东西。我这为了谁?”
“你好,我是严战先生的新任助理,他在去霍普金斯医院的途中,不幸遭遇了车祸,当场死亡……”
不不不!不仅男人。连她这个女人,也“被遐思”了!
“是他的意思?”
都说血源亲情这玩意儿很奇妙,当小丫头被一个大块头的胡子老外牵着小手过来的时候,就像突然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心电感应一样,占色发现自己心脏狂跳,血液逆流,恨不得一把就将她抱在怀里才好。
像往常一样,权四爷‘热心而真诚’地替她洗完澡,又拿了软乎乎的大毛巾把她抱出来,殷勤备至地开始做起了全职奶爸。一切弄妥了,还帮助她做产后身体复健的按摩,那声音,更是温柔似水。
“孙青,你都不知道,在你离开的这些日子,我……我快……”
小十三撇了下嘴,“知道了知道了,啰嗦。”
明显说醉话了,还不认醉。
一把握住她的拳头,权少皇搂紧了她,低低地哄,“我这么坏,你不还喜欢我?”
“你他妈故意整我的,是不是?!”
好在,那种情况没有发生,他说得是,“我以前对你不好。”
“知道她可怜,你何不……”
“我做错了?”冷下脸来,权少皇语气发沉,“还是你不希望你的女人提职?”
不!
解开儿子的手,她嗔怪地瞪了他一眼,搂过桑儿来顺着她的后背,又笑眯眯地指着十三对她介绍。
“得了吧你,见天儿看小片,你都是专家教授级别的人了。”
当年,严正荣在得知安亚飞在依兰的消息后,故意把严战的身世辗转让他知道,其后又与权世衡合谋,有意利用安亚飞心软的毛病,把严战安排在他的身边儿想做内应。因为他们一直都知道,权世铎虽然解散了五术,却一直对性格稳重的五术之首安亚飞颇为信任。所以,那一个在权世铎死后,他们久寻不到的东西,那一笔与权家百年根基有关的庞大资金去向,他们认为,一定掌握在安亚飞的手里。而它,也是权世铎在忌讳弟弟之后,故意留给儿子的最后退路。
“占小妞儿,我建议你,往后还是少打扮得好。”
丫果然够冷静!
机场。
恨恨地想着,默默地骂着,他突然生上自个的气了。为什么刚才不带那个女人回来呢?她长得不也很漂亮吗?有了她,不就有人帮他递拖鞋拿毛巾放水洗澡挤牙膏拿睡衣洗内裤了吗?他不就可以不再需要孙青了吗?
“给我看什么?上面有密码?还是有暗号?”
占色乱七八糟的寻思着,在衣橱间里找了一套素白的套裙换上,给十三和桑儿也换上了素净的衣服,这才带着小十五和育婴师,穿了一双平底鞋出门儿。
他当然没有喝醉。
在孙青的面前,他向来都是有什么就说什么,不用去想该与不该,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她就是他最好的倾诉对象,不管遇到多大的事儿,跟她说一说,他心里的烦躁就都舒坦了。
权少皇撩他一眼,慢幽幽掏出两支烟来,一支叼在嘴上,另一支递过去给了无情。动作就像上一次无情安慰他时的那样儿,跷着二郎腿,样子懒洋洋没什么正形。
占色觉得他似乎话里还有话,挑了下眉头,笑着用头发去搔他的脸。
“不困。”占色冲他扬起一个笑容,“四哥,今天回去,我可以申请看我妈留下的日记了吧?”
“你个混蛋,老子今儿就揍你丫的!”
“哦。”
占色没有回答她,握住钥匙的手颤抖,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铁锁。
这句话不太通顺,可他顾不上。
幸福生活是怎么回事?大概就是如此了。
刚坐完月子不久的占色,还在哺乳期,权四爷怜悯她身娇体弱,又受了惊吓,一直没有正式去上班。
“哥,对不起,这么久了,我才来看你。”
唐瑜的墓地,选在了占子书和唐心柔的旁边。
两人笑闹了好一会儿,艾伦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皱起了眉头,四下看了看,小心地凑近了她的耳朵,“喂,妞儿,我觉得有一个事吧,不太得劲儿。”
孙青笑笑,似乎不以为意,“早年训练的时候,落下来的病根儿吧,你搞技术的不懂。”
可那份沉重的深情,也一定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吧?
“占色!”
“小孩子觉多,刚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