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啦,他反应过来了。
占色管他的嬉皮笑脸才有鬼了。
眯了眯眼,她思绪乱了。
一把丢开手机,他挑起女人的下巴来,答非所问。
当然,赢的只是言语锋芒,至于在男人的心里……谁赢了,又有谁知道?
喉咙狠狠一梗,权少皇看着他倔强的小女人,心沉得没边儿了。
从枪支情况看,蝙蝠很爱这把枪。
权少皇心里一窒,他都把话都挑到这份儿上了,她怎么还想着与他离婚啊?
鼻子酸了一下,占色喉头哽咽着,泪珠子顿时就滚了下来。
愣了一下,她立马反应过来,他左臂上的不对劲儿了。
脑袋偏开,占色不动声色地回避了他的吻。
“……占色,本来这个事儿很隐晦,我不想说的……可,你知道四哥说的结发,是如何结发么?……”接下来的声音,她依乎带着点儿羞涩,“其实这毛发,不是上头的毛发,而是下头的……你应该明白吧?四哥他这个人,在这方面有点儿恶趣味儿……他把那撮毛发夹在功德薄里,我说他这样会遭佛祖谴责,他却佛祖也是男人,会懂得他的……他还说上头结发不真诚,要下头结在一起……两个人才能一辈子连在一起……”
无情皱了皱眉头,走了过去。
可,他却不想给她看伤口。
她还说过,生她的时候,她差点儿难产死掉!
那么,能让他弃下枪支的原因只有一个——因为他没有机会再带着枪离开了,不得不留下它来。
“乖,额娘没事儿,好好的……。”
“嘀嘟……”
“占小幺,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真相怎么样,又有什么关系呢?与这件事有关的人,基本都已经没了……还有,下次见到宝柒,你什么都不要说。对宝镶玉的事情,她一直耿耿于怀……免得弄得你俩生分了。”
这幢盐商大厦建筑年代有好几年了,是九道街附近的最高建筑物。站得高,看得远。按常理来说,这儿才是最好的狙击位置。可是很显然,刚才蝙蝠不是在这里开的枪,现场没有半点痕迹。
在她愈发古怪的小脸儿上,权少皇瞧不清情绪了,心里急得如油锅上的蚂蚁。
彩信?
“快!静脉注射阿托品……”
楚留香自然也是一个人的代号。无情声音刚落,正在对现场进行勘查的侦察小队长高声喊了一个‘到’,就疾步过来,在他面前立正站好。
为她心痛着,权少皇的指尖儿撩开她被泪水浸湿的头发。
无情狠狠抿嘴,与谢铭诚对望了一眼。
占色狐疑地目光,更沉了几分,直勾勾盯着他这张颠倒众生的脸孔。
他长臂伸出,搂紧了占色,又低下头去噙她的唇,想用以往屡战屡胜的‘亲热救急法’来转移她的思维。
除了上述问题,她还问了一个。
不知道到底是谁,占色心里毛躁得慌。
说?不说……到底怎么说?
眸子眯了眯,她皱了皱眉,又问,“失忆这事虽然荒谬,不过却也说得通。可是,既然你说是跟我……为什么咱俩的私事儿,唐瑜她又会知道?而且还知道得那么详细,详细得……”
玩弄女人……这罪名可不轻。
要不然,如何解开她心底的疑惑?
“不会。”
一番话,她说得十分情绪化,眸底隐隐有泪光在闪。
被她话里的矛盾弄懵了,占色有点儿云里雾里。
占色观察着他的脸色,对这套说辞不太相信。闷着头,直接就把他的外套给撩开了。只一眼,她就看见了里面被鲜血染过的衬衣。心底抽气一下,她想到自己刚才那重重的一推,眉梢拧了拧,心跳的速度更快了。
蝙蝠……
好一会儿过去了,在床的吱呀声和占色的抽泣声儿里,苦肉计生效了。
“为什么?我爸……我爸他认识冷奎么?”
“去他妈的!什么破医院……”
“没事儿。”
时间恰得很好。
“哎呀我操!”
“你记住,叱咤风云,从来就是男人的事儿。不许再提离婚两个字,要不然老子就奸了你……”
换了往常,占色肯定抵不住他的诱惑,会乖乖地松开嘴,任由他的舌头长驱直入。可今儿的情况不同,心情不同,思绪不同。心底的一团乱麻,让他她不想像个傻子似的任人宰割。
嫉妒!占有欲!
沉吟着,片刻之后——
扯着唇笑了笑,占色抵制住心底的悲伤,一只手捂着空落落的小腹上,闭上眼睛回忆了一下流失孩子的过程,再次那一种钻心的疼痛来弥补了心灵的抽痛,表情在综合后变得淡然了不少。
“权少皇,说实在的,你真的……太不容易了。”
坚定地抬起头来,占色目光一眯,眼皮儿有些红肿。
“你说。”
不偏不倚,她的着力点,刚好在权少皇受过枪伤的左臂上。
“唐瑜……你到底在说些什么,我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