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像是高高在上的权四爷说的话么?
“占小幺,你放心,我发誓,必定要手刃了他。”
“你知道吗,这样的你,让我心里总是很不安。我们虽然是夫妻,可我不懂你,很多事情都弄不懂。尤其是现在,和你纠缠不清的女人,是我的姐姐。你让我怎么去面对?好,我索性一朝儿挑明了说。如果到现在,你还不愿意告诉我实话,那么不要怪我心硬了。就算你杀了我,结果也只有一个——离婚。我讨厌这样的生活,人人都可以把我当傻瓜骗……”
不过么,即便她心里相信了,却不会轻易在这事上松口。因为,她今儿非得逼出男人那些隐藏在心里的真话来不可。
“你今天去红玺台了?”
顾东川勾了勾唇,面上的表情严肃。
直勾勾地盯住他沉默时的俊脸棱角,占色抑止住心底不停澎湃的情绪,一把推开他放在脸上怜爱摩挲的手,声音一改刚才的平静,悲恸哽咽了起来。依旧不回答他刚才的问题,字字句句都带着一种刺猬似的尖刺儿。
他不善言词,眉目敛敛,点了点头,跟上了他的脚步。
浅浅一眯眸,占色的目光更加专注在他的脸上。掌心,却不由自主地落在了自个儿的小腹上。
权少皇愕了愕,冷鸷的眸子,微带惊诧。
权少皇眸子冷了冷,“正事就是,你化成灰,老子也认得出来。”
“做什么警察?”
“你啥意思?出轨不想承认,还毒舌损人是吧?”
紧紧咬着下唇,意识沉沉,她连呻|吟声儿都没有。
至死都不见,那不仅是爱,得是有多恨才可能?
报仇?
无情激灵一下,侧眸望去。
“小妹,你跟了四哥我不怨你,我也不想从你的手里再夺回来。我现在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十三,我想见见我的儿子……妹妹,你能理解一个做母亲的感受吗?呵呵,说白了,只有儿子才是自己。而男人的心,归根到底都是易变的。他现在对你那么好,六年前,他对我不也一样么?!”
“这么说来,顾队长辛苦了。不过,还烦请顾队长留步。现在zmi机关办案,任何可疑人员,都必须留下来接受调查。顾队长,你当然也不能例外,在未弄清楚情况以前,你不能离开现场。”
如果说这个男人一点都不爱她,她说服不了自个儿的专业。
语气略重,无情心力压得很低。
男人右手搂住她,在她后背上拍了拍。
强回来?亏他想得出来。
他接完扣上无线通讯耳麦,斜眼睨向在旁边脊背挺得笔直,拿着望远镜的谢铭诚,大概将情况与他说明了一情况,再次拧紧了眉头。
得之卿卿,结发一生。失之卿卿,永不续弦。
她没有说,权少皇却能理解她的意思。
“报告大队长,我们与红刺的兄弟完成了对盐商大厦的合围和清查,找到了刚才狙击手所在的狙击位,现场留下一支美国产m24狙击步枪。不过,却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物。”
“占小幺,你他妈怎么哑巴了?”
“没问题。”
“权少皇……”
见他吃瘪,占色叹了一口气,“权少皇,你又回避了我的问题。我想知道所有的真相,你能都告诉我吗?不再隐瞒。”
“我明白,他现在……爱你。”
不用再多说,他没看彩信,就已经意识到问题的关键所在了。
“不行!”
幸好靠近床边儿……
可那泪水却止不住,不再听她的使唤了。
一滴滴带着滚烫温度的泪水,渗在胸前,几乎剜了权四爷的心脏。
而这一声儿,带着唐瑜几不可闻的呜咽声儿,如同一击重鼓,敲在她的脑袋上。
“占小幺,别装忧郁了……要睡就好好睡。”
一阵唠下来,时间竟过去了一个小时。
凑近,拍拍她的小脸儿,他语带调侃地问。
基本上,除了不能说的,他都说了。
“我是唐瑜。”
权少皇勾一下唇,看了看彩信的发件人,目光凉了凉,唇角的弧线更加张扬邪肆。
动作迅速,思索周全,除了蝙蝠还能有谁?
无情接到手里,低头。
“占小幺,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半步。不管真离婚假离婚,我说不行就不行。总之这件事儿,你别管。保护好你自己,就是对我最大的支持。”
“权少皇,你说句实话。在你心里,究竟有没有我?”
脑子里,浮现起了依兰慈云寺里权少皇的反常情绪……
“彩信。”
“情况怎么样?”
这么乖巧的十三,这么懂事的十三。可却不是她的儿子。
不过,他却真真儿是笑了。
“自己看。”
与蝙蝠过招这么久,想到他就在附近,无情的血液都在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