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交代?”
见到她憔悴的脸儿,那医生好像挺有感触,“现在这社会,像你这样的女孩儿,真不多见了。别说还没结婚呢,前些日子我们医院,也有个人重度烧伤……那男的烧坏了,他家人都没有再出现……”
王老板的事儿,算是解决了。
“你说我欠了你,到底欠了你什么?”
“额娘……”
调|教你个头。
透过那条窄窄的门缝儿,她望向了书房里面。
有了钱,师兄才能活命。
冷血皱皱眉,声音冷冽又没感情,“你说?”
“……我是说严肃点儿。”借钱的人,伤不起。
双臂环抱着发笑,艾慕然12厘米的高跟鞋穿在身上,再配上她的身份,看她时就有了居高临下的心理满足感,“占老师,你不要忘了,你考公务员的政审还要领导意见呢?”
就现在章中凯住的重症监护室,每天都要花近万元……
她是章中凯出事儿的直接责任人,那么权少皇就是间接责任人。
沉吟几秒,听着男人强劲有力的心跳声,不知道为什么,她这些日子来的焦虑与惶惑,好像也放松了不少。这种状态很诡异,与她的理智无关,与她的智商无关,甚至完全不由她掌握。
呼!
“院长没有说……哎呀,你就别想了,不管他是谁,这一下,总算好起来了嘛。”
良久——
万年没有情绪的铁手,今天语气难得柔软,“占老师,四爷喝醉了,能不能麻烦你过来一趟。”
“额!”她想说,权四爷喝醉了关她什么事儿啊,可她对铁手这个人的印象挺好的,不想让他难做。于是就找了个比较委婉的借口,“那啥,手哥,我今晚上答应了我妈,有事要回去,不太方便。”
傻叉!
不过,很久就被一只大掌给拎了起来。
“我……”
“艾所长,其实吧,现在政审对我来说,真的……小事儿了。”
占色不知道说什么。
其实她的身体本来就挺健康,就是这段儿时间因为章中凯的事儿,没有吃好睡好才会看上去脸色不好。她哪儿会想到,那家餐厅出来,霸王龙权四爷就二话不说地将她带回了锦山墅,又火急火撩地招来了御用军医冷血给她瞧病。她说她没病,他固执的认为,她病大发了,再不治疗就快要见阎王了。
叹息完,她打了个呵欠,开始收拾办公桌上的东西,准备去医院了。
“让你欺负我。”
没有回应,就是拒绝。她相信,权少皇能懂她的意思。
男人伸出手来,紧紧地揽她入怀。
低低的,沉沉的,哑哑的声音,像是从烟丝儿里漏出来的,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等她反应过来自己应该走过去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脚,不知道啥时候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
嗬!
今儿老妈已经给她打了三通电话了,说有急事儿叫她晚上必须去出租房的那边儿。
“你欠我。”
“咳——!” 重重地咳嗽了一声,权凤宜清清嗓子,回过神儿来了。
“不是啊?那我岂不是又有希望了?”
收到捐款的第三天早上,章中凯的第一次植皮手术开始了。
“亲,那不是理由。且不说我有没有欠你,世界上欠债的人多了,债主都要人嫁给他?太扯了吧。还有啊,你千万不要说你喜欢我,爱上我了,我是不会相信的。”
结果,几年下来,那些女人又原封不动的送了回去。
不能再沉默下去了。
揉了揉发痒的鼻子,他紧张地打量着权少皇,面色稍稍有点儿僵硬,不过也挺懂事儿。没有转弯拐角,直接地挑明了说事儿,“这位大哥。久仰,久仰。我还真不知道,你是小色的爷们儿……要不然,我也不能扯这个啊。”
沉默了好一会儿,他突然冷笑,“!为了他,你还真肯牺牲?”
可兔子逼急了还得咬人呢,事到如今,他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手术费用和购皮的钱,大约要多少?” “优质的皮源……比较贵,至少在50万元以上吧……”见她脸色变了变,医生又松开眉头,叹息,“占小姐,像你男朋友这种大面积的烧伤,救治难度本身就相当的大。有生命危险不说,手术也不是一次就能完成,需要经过多次的手术……这个过程你算算,肯定要花很多钱,你得有个心理准备啊。”
“是啥?给钱最好了!” “俗!”男人想了想,又噙着笑吻吻她的额头,三个字慢吞吞飙出,“结婚证。”
“你个……你个……你……小!”
心思沉了又沉,她无奈地看着压在身上的男人,目光带着审视和不解。
丫大!
靠,太扯了——!
太多巧合了!
看着权凤宜大步离去的背影,她真的不敢想像家里那两个恨不得为了钱去卖女儿的老妈和继父,在见到权凤宜那种雍容华贵、珠光宝气的样子,再看到她给的丰厚聘礼,肯定会急不可耐地把她绑到权少皇的去。
“……”
“你说怎么办这狗日的。”
知道这事儿后,占色一直汗毛涔涔,不免有些后怕。
权少皇对她的追求,全部来源于她的拒绝和轻视。如果她真顺着他了,依着他了,他自然就不会再对她有那么大的兴趣。没法儿,尽管不愿承认,却不得不说,这是正常男人最普通不过的心理了。
去!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