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气息四面八方袭过来,占色气息不稳,“姓权的,你发什么疯?……唔!”
“对,他不是东西。”
王老板那家伙有一句话说得对,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更不会有白捡的便宜。
“嫁给我!”
喉咙哽住了,占色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抹着揉得通红的眼睛,鲁有德声泪俱下!
占色瞥了他一眼,抿着嘴没有反驳。
男人难得柔软的气息,轻柔地喷在脸上,不痞,不邪,不轻佻,更没有平日的咄咄逼人,带足了商量的语气。如果换了别的姑娘,估计早就痛哭流涕地抱着他大哭了。
“去吧,出门左拐第三间,他在书房。”
她突然间觉得,自个儿就像他笼子里的猎物。
昨天晚上,又几个漂亮的女人被退了货,她都急死了。
为了这些事儿心焦烦躁的她,在医院里,就接到了铁手来的电话。
“承蒙关照,我快要跟少皇快结婚了。”
对于这样的问责,占色不意外。
有钱的二世祖嘛,只要四爷高兴,多少钱不都是个玩儿么?
铁手一时没反应过来,“啊?”
“四爷,你要怎么样才肯帮我?说出来,你要怎么都行。”
“占老师!”
占色心里怔了怔,这不是他第一次说这句话。
“……那啥,我不是想哭,就是心里揪得慌。想着我这闺女,吃了多少苦啊……不过现在好了,有你照顾她,我也放心了,至于我们老两口儿,你们管不管……都看着办吧,她妈的身体一直不好。”
“是!”铁手转头,面无表情,“王老板,跟我走。”
不料,男人突然像是发了疯,捞起她的腰站起身,二话不说就将她压在了面前那张大大的书桌上,整个人化身成了一头等待吃肉的大野狼,大半个身体就压在她的身上,一个毫无预警的吻,,滚烫,又不失温柔地落在她的面颊上、脖子上,点点下移,慢慢地啃噬着她……
一个缺德事儿做多了的人,总是心虚的。看着面前神祇一样的权四爷,他眨巴着眼学着铁手唤了声‘四爷’,就苦苦地哀求了起来。那苦巴巴的样子,一看就是从苦情戏里学来的,又可怜,又无助,还想博取人的同情心。
当然,权凤宜更是惊悚了,惊得完全说不出话来。
可,她是占色。 她静静地望着他,无法从他深邃的眸底挖掘出那一抹总让她发怵的阴沉到达意味着什么。而他要娶她的真相,到底又是为了什么?略一皱眉,她忽略掉那0。01秒被男惑出来的心动,压下心里莫名滋生的烦躁。她轻轻甩开他的手,将下巴从他手里解放了出来,语气淡淡的。
“占小幺。”
“哦,行,那我去了,找他有点事儿。谢谢。”
“啊,你们……?少皇……?”
看到两个人的‘亲密’互动,权凤宜认准了那姑娘不好意思了。
斗嘴的事儿,占色并不外行。
难不成,四爷是在先斩后奏?
“权四爷,我为那天的话向你道歉。现在,我是真有事儿请你帮忙。”
想到那个痛苦的过程,占色的心里就像灌了铅。
男人眸色一沉,手臂更加大力的收紧,将她整个人完整的纳入了怀里,不怀好意的瞅着她,“这样儿,才是最原始的交流。”说完,又吻了吻她的发顶,顺便吸了一口烟,“为了你那个男朋友?”
王老板苍白着脸,总算知道这厮本来就不打算善了了。
出了积水潭医院,她照例先地铁后公交往那个出租屋赶。
掷地有声,妖娆绝艳的说完,占色无视她的怒火,潇洒的转过了身去。
“十三。”
男人一拍她脑袋,“忘恩负义!”
只要她有稍稍的不乐意、不舒服、不安分、不妥协、不配合他,都有可能被他变成一种她矫情的证据。那时候,她的妥协除了为他硕果累累的艳史留下光彩的一笔,其他啥也不会有了! 她学心理学,太过了解人的心思了。不停在‘直接’与‘犹豫’间徘徊着,难以决择。
坐得不自在,占色往外挪了一下,“别这样……”
“……你理屈词穷?”
这……
追命怔立在屋子里。 一直冷眼旁观的冷血,收拾好了自己的医疗用品,坐在沙发上抱着双臂盯着她。
然而她的心里越发不安。 第一件事:三天过去了,她还没有了解到那个恩人的情况。
拧着眉头,占色盯着他,三分疑惑七分好奇,“什么东西?”
占色有种上当的感觉。 再说了,她像是怕的吗?她只是想要解释啊……
“……”
而且,她也看出来了。
没想到,竟这样儿见面。
那陈设依旧一溜儿黑白相间,带着光泽的装修质感,正如权少皇这个人一样,冷魅,阴沉,神秘,有着让人难以琢磨的复杂。在一张大得离谱的书桌边儿上,有一个真皮大班椅。大班椅上孤傲而坐的男人,紧紧地锁着眉头在抽烟。
“妈的,你小子有病是吧?哼,你以为你老爸是李刚?说咋地就咋地?” 见状,一直笑看戏的权十三,遗憾地耸耸肩,摊摊手,学着王老板的东北腔,无奈又‘善良’地提醒他。
“……”
没想到,权四爷还会这么记仇,真把她说的话当回事儿了?
她现在要随便就在他面前栽了,那往后的日子,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