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我哥也是这意思。”
当然,还有不想惹宝柒的成份。
她不知道期待多,还是忐忑多……
这话,她说得口不对心。
“不过,老鸟啊……”注视着他的眼睛,血狼上半身前倾过去,帅气的面孔凑到了他的面前,手指做出一个滑划的动作来,一脸的邪邪笑容:“你难道就不怕卖国贼的名义,真扣到你的脑袋上了?那样可是证据确凿啊。”
等着瞧吧。
“哦!”歪了歪嘴,宝柒想了想,“那血狼的哥哥能问吗?那个什么什么权少皇?他是做什么的?我刚才貌似也听到提到他了。”
很简单,他担心她不安全。
“啊?!这个也不能问?”
血狼默了几秒,收敛起了笑容,“其实范围并不大,找出那个人是谁不难。难得是……要找出他卖国的证据来。”
同时,冷宝二人的大鸟少爷和小鸟少爷也该满月了。宝柒听说冷宅那边的世纪满月宴正准备得如火如荼,却没有见到冷枭对自己儿子有任何的打算,心里不免有些犯嘀咕。
“二叔,血狼他说什么来着?什么戒指?”
孩子们都睡觉了,宝柒的世界安静了下来,她正准备斟酌着词语和冷枭谈谈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接着,他严板着冷脸接起了电话便下了楼去,而她的话也再次咽回到了肚子里。
“瞎他妈扯淡,过来!”冷枭向她伸出手来,不怒自威的样子,看着挺严肃,其实并没有多少硬气在里面。
只是不知道,二叔他到底准备怎么将大戏杀青呢?
“对。”
“孩子从出生就是咱们养着的,他和小雨点儿的感情很深。肯定不会乐意把孩子还给冷家的。不过,他也知道自己和阿硕的情况,若小雨点儿是普通孩子也就罢了……。”说话间,见到小雨点儿转过头来时的懵懂小脸蛋儿,宝柒没有接着说下一句。
雪下得并不算太大,却足以让整个鸟巢被一片白茫茫的颜色所覆盖,宛如裹了一层薄薄的银装。
喟叹着,冷枭暗暗好笑,面上故意板着脸逗她。
不动生色地回望他,冷枭样子冷冽,声音却柔软了许多。
坐在窗边的软榻上,宝柒也在妖娆地坚守着‘坐月子’的最后一天。一米外的婴儿床里,大鸟和小鸟在美美睡觉。二米外的地毯上,小雨点儿正在拼凑她的积木。
两个人互望了几眼,心里差不多都明了。突然,血狼朝冷枭努了努嘴,望向了门口,拔高了声音说:“老鸟,怎么你这屋子里,还有老鼠啊?”
“大侄女,回来了?真是难得见你一次呢。”
这位遮遮掩掩的代孕女人,正是那位替她解签的禅心师太。正是仓鼠男嘴里描绘的‘没有头发’的佛祖。正是想方设法想弄掉她孩子的蛇蝎女人。同样,她还是董纯清的二妹——董纯欣。
不就想说她胖了么?
听到脚步声,宝柒转过头,笑着看他。
“……”
唯一没有想通的是——
小雨点儿配合的跟着她说。
小雨点儿没有回答她的话,继续从她腿上伸出头去,两只黑葡萄般的眼珠子烁烁有神地望向婴儿床上的大鸟和小鸟。
宝柒对孩子从来不吝表扬,一边将手心在小雨点儿的后背上轻轻抚摩着,一边儿微笑着教着她简单的组词和语言能力。
这会儿,偏厅里没有别人。
“我要背叛师门。”气鼓鼓地瞪着他,宝柒临空虚踢了一脚之后,整个人便落入了冷枭的怀抱。怕他伤着身子,冷枭赶紧抱着她胡乱动弹的身体,“小心点。”
“这到是,逻辑是这么个逻辑吧。”虎口轻轻撑着下巴,血狼的目光浅眯着,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你大费周章,难道是打算将计就计,将人给揪出来?”
如果当着众宾客的面儿拆穿了,那就不仅仅丢了冷老爷子一个的脸了,丢的同样是冷家的人。虽然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是冷家人,可是为了二叔,她多少还是会觉得有些不安。毕竟二叔姓冷。
呼呼……
上午九点半,是算好的吉时。到时候,开场的重头戏老爷子庄重地沿用了古时代的弥月礼俗——先祭拜祖先。
我去那个去!
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宝柒微微勾起了唇。
当然,墙壁照片上的婴儿,并不是她的大鸟和小鸟。而是一个她完全陌生的孩子。如果她猜测得不错,他应该就是自己亲手促成的那个孩子了。
谁玩得过谁?
京都市寒风凛冽,小雪依旧在纷纷扬扬。
心里明白他说不要出屋子的意思。
歪了歪嘴巴,宝柒这一回没有和他斗嘴,而是带着笑容地望着他说:“谢了啊!权少腾同志,我也提醒你一下,刚才本姑娘已经背叛师门了。”
冷冷一哼,冷枭瞥向他。
“老鸟——你见色忘义!”
“老鸟,你自己看吧。”
丫丫的,血狼是老天故意派来收拾她的吗?明知道她心里哪里有伤疤,他还偏偏就往哪里洒盐?
“我妈她……二叔你知道的,这种关系实在太过尴尬了。我妈她守了一辈子寡,我不想让她觉得难堪。不然咱们等小雨点儿再大点儿也成,你说呢?”
一扫而过,他皱心拧紧,手指微微一顿。
完蛋了!
冷枭警告地指了指他的脑门儿,在对待那只‘老鼠’的问题上,他可没有血狼那么有脾气。下一秒,他冷酷的声音顿时便化成了绕指柔。
“唉,行吧!我别的不会,看热闹我还是会的。”宝柒笑容倍儿甜地咧了咧嘴,低声儿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