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
“你没有妈,你是外星人!”
“看!”
宝柒微微一怔。
吁……
心里想到伍桐桐刚才那副妩媚小模样儿,心里老大不爽。
就象当初宝柒离开冷枭时,范铁恨不得一把就将冷枭拉出泥潭一样,现在的冷枭对范铁也有同样的心情。他恨不得掰开这哥们儿的脑子,塞入一个脑子正常运转的范铁。
“对他进行心理暗示,扭转他的思维。”
为了她对方惟九这份儿痴情,她放软了声音,劝解她。
他不信。
一只手臂抱紧她,冷枭腾出另一只手掏出了手机来打给了卫燎。
两个人在外面的时候,没有表现得太过亲密,并排而行,宝柒甩了甩手臂,笑意盈盈地看着他,扬起眉头,笑得有些邪气,“你不觉得她挺值得调戏的么?多漂亮的闺女啊!”
喟叹着,男人大手箍紧她哼了哼,冷不丁冒出一句,“老子憋屈。”
佛祖?!
冷枭狠狠拧眉,他早就不耐烦了。
宝柒低低咳嗽了一声,她当然不会承认,这会子还真特么有点儿嫉妒伍桐桐那不盈一握的小蛮腰。痞劲儿的笑了笑,她摸了摸鼻子,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她,一股子淫邪子弟的样子。
闻言,宝柒默了。
现在他俩还要赶去机场,昨天,两口子为小雨点儿联系了一个厦门的自闭症患者康复训练中心。听训练中心的负责人蔡大姐介绍,训练中心成果斐然,现在全国各地有有数不少的患儿慕名前往取经。
“不了!嘿嘿,我也好奇么,只要不涉秘就好!”
范铁说,这不是花店买的,而是他自己在家里花圃里摘下来的。富贵竹和向日葵都是生命的象征,大气的装点着病房,娇嫩娇嫩的身段儿摇曳多资,映衬着的是小井被他精心洗净的白皙脸蛋儿。
脊背微僵,宝柒不咸不淡,“随便!”
如果现在拉她走,她心里又怎么能放得下伍桐桐嘴里说的‘那个男人’?
不知不觉,日历又往后翻了三天。
来之前,冷枭已经将小雨点儿的东西都收拾好放在车上了,随机前往厦门的还有一直带着小雨点儿做康复训练的育儿师。
冷冷扫视着他,冷枭目光阴鸷,语气凌厉。
两个人在后车厢里,打情骂俏般闹成一团。
宝柒弯唇。
要不然就真就苦了这孩子了!
鼻子酸了酸,年妈别开头去,看向了窗外,心里一阵一阵揪紧。
看着他孤寂离开的背影,她望向了抿着唇的年妈。
她身上的服饰和粗硕的腰围,正常人都能瞧得出来她是怀孕了吧?
这样的人,他要怎么审啊?
实事的确如此,世界上,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是!我有病!”伍桐桐勾着唇更加激动了起来,恶狠狠地瞧着宝柒,“而且,我还病得不轻。我敢提出来这种要求,自然就有我的手段。宝姐姐,不然咱们换个地方说话吧?这儿不太方便。”
“几天不来,范队,你怎么……”怎么改了称呼了?
“二叔,带我来这儿干嘛啊?”
到了车边,他拉开了车门,扶着她坐到后车座上。随即自己上车。吩咐了狗子开车后,目光深深地睨着她,沉吟了半晌,又牵过她的手来握在自己掌中,声音有些凉,“心里难过?”
冷大首长他太冷血了,揽着宝柒侧开了身,任由她摔倒。
收敛了神色,宝柒问:“哪个家伙啊?!”
宝柒没有来过这个地方,心里满满的都是好奇。
那个战士点了点头,上前一步,递给他一个圆弧型的东西,“首长,在车上搜到的,隐型的跟踪器。”和上次的手段一模一样,那个人是想通过跟踪仓鼠男的车,进而跟踪冷枭的行踪。
地下暗室里,她有些眼儿发晕。
两人的距离,不过两三步。
眸底转喜,宝柒轻‘嗯’,靠紧了他,像根儿依附的藤。
冷枭黑着脸,伸手过去扶着宝柒的肩膀。
只见就在她刚才站立的地方,那个从天而降的东西,将水泥地面儿活生生砸出了一个大坑来。而仰面朝天的东西,不是一块天降的陷儿饼,而是一个已经倒在血泊中的女人。
不过,此时坐在小井家的温馨病房里,宝柒却没有半点暑热的感觉。范铁还真是模范型的好男人,他把小井照顾得很好。病房里,自然是永远的衡温状态,不若冬的凉,不若夏的热,不若秋的萧瑟,只有春天的温暖。
“小闺女,吃醋了?”抚着她的脸,男人语气里的宠溺意味儿,像极了一个极为疼爱女儿的好父亲。
闭了闭眼睛,年妈叹了口气,苦笑,“这傻孩子,我看你啊干脆跟我姓算了。不过,小心你家的范司令员剥了你的皮。”
冷枭没有再直接回答她的话,声音转凉,冷气直透凉风:“狗子,速度找个人少的地方把他堵住。这一回,老子要好好审审!”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工夫,周围几十米的人群已经潮水般迅速的围拢了过来,人们在耳边儿上七嘴八舌的讨论着,有人在报警,有人在吆喝着什么,却没有一个人敢走近她。突地,冷枭放开了她的腰,大步向伍桐桐的尸体走了过去。
宝柒的眉眼全部舒展开了,笑着回头冲她摆手,“我最喜欢妹子骂我是混蛋了……喂,千万不要爱上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