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人还真都见死不救,围观看热闹的颇多,真正愿意帮手扶她一把的人还真心没有。扯着唇笑了笑,宝柒弯下了腰,拉她起来,“唉,谁让我心肠这么好呢?扶你一把吧。唷,小蛮腰还真软和……不过,伍小姐,你要和我说方惟九什么事儿?”
嘿嘿乐了乐,范铁摸了摸小井的脸蛋儿,插好了花,拿着旁边的一摞文件便站起了身来,“你们姐妹俩聊吧,我去隔壁开个视频会议。”临走前,他又拉起掉来的薄被,替小井掖好了才离开。
冷枭慢腾腾地转过身,猛地从枪架上取下一把as50半自动狙击步枪,再转身时,黑洞洞的枪口就指着仓鼠男的脑袋,一句话说得凉气森森。
宝柒看到了她前倾时的眼睛,幽暗里闪着的光芒。
这份情,还有什么不知足呢?
勾了勾唇,冷枭知道这丫头的性子,下巴搁在她额际,便不再多言。
冷枭没有再下车,打了一个电话交待了地方,又吩咐了陈黑狗开车。
“有种!咱们走着瞧吧!”
眼巴巴地看着她,伍桐桐神色有些疯,突然捂紧了嘴巴,像是在憋着眼泪的样子,“我说方惟九他死了,他死了……我恨不得你也跟着他去死。”
啊!
“知道我是谁吗?”
而且里面,好像还不止一间屋子的样子。
又是赛车?宝柒唇角抽搐。
竟然又是他?!
“胡说!”宝柒眉间含霜,睨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冷枭,反驳道:“他出国治疗去了,他没死!你少在这儿胡说八道,他要死了,方家会没有消息?”
“里面是啥?”
只见从天下掉落的伍桐桐手里,还死死拽着的一个大大的牛皮信封。
半晌儿没吭声儿的年妈,突然叹了口气,“铁子,好好的花儿吧,半道折了,多可惜啊。其实,花儿它娇贵,该开在花圃里,过它们自己的日子。你又何苦为了这个丫头,活生生折了它们的寿命。”
握牢了她的手,他目光微动,嗓音低沉磁性,“开心了?嗯?”
牵着唇微笑一下,宝柒伸手在她漂亮的衣服上像掸灰一般掸了几下,瞟着她的脸蛋儿,神色古怪地揽着她的腰,嘴唇凑近了她的耳朵。
“二叔,怎么啦?!”
几个月来,小井每天并没有什么变化。不过,他却会呵护倍致地给她洗脸,擦身,还给认真的涂上护肤品,每周一次面膜搞不搞笑?
说完,她倏地松手,顺势在她后膝一顶。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啊?
睨了她一眼,冷枭摇头,“走,回去吧!”
“你要是想妈咪了,就让爹地打电话过来,可以和妈咪说话。”
冷枭望了望兰婶儿的方向,低头俯到她的耳边儿,一个字一个字说得极沉,“喜……撸。”
结果卫燎那边儿回答,他们的人跟了他一个多月没有发现半点儿问题,因为人手紧张就撤走了。
日子,一天又一天,而她也来了一趟一趟。在这个过程里,她升起过无数次的希望,又不得不无数次的失望。
“下去就知道。”
在她额门上敲了一记,冷枭沉声斥责,“又不乖了?”
旁边的冷枭,闻言眉心狠跳。
须臾后,大概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一挥手,就叫人将仓鼠男带下去了。
脊背上,冷汗涔涔。
陈黑狗驶着异型征服者,很快便驶入了人少只有一车通行的路段,那个家伙经过这事儿,似乎还是没有多长一个心眼儿,仍旧和上次一样,好死不死地撞了进来。而此时,他的车屁股已经有人跟着了。前后这么一堵截,仓鼠男再次成为了一块儿夹心饼干,被夹击在了中间。
三个字,让黑着脸的枭爷,脸上顿时又放柔了。
欲哭无泪!
这个来得诡异的命令,让坐在沙发上的宝柒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侧过脸去看着面无表情的冷枭,心肝儿直抖动。
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莫过么,铁汉柔情了。而冷枭给予她的,正是这样的一份情感。对待外人外事,他丝毫不手软,杀人放火眉头都不皱一下,不过却会为了她皱一下眉头,想方设法的哄她开心。
“不怕!早晚会曝光的。”
心里咯噔猛跳,宝柒死死盯着她的眼睛,“你说谁死了?”
脚有些虚软,她惊呆了!
小雨点儿,没有反应。
为她去死?
啧啧,投怀送抱?
见死不救……
小儿科啊!
凑近了她,伍桐桐的声音极小,“没有了方惟九,我要二叔。”
待她回过头来时,宝柒已经拉着冷枭走到了几步开外。
不过扫了宝柒一眼,他却什么话都没有说。
这些事儿,是男人干的么?
虽然他后面的话没有问完,范铁却知道她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