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冷枭出任务,她心里喜孜孜的十分受用。
冷枭冷冷扫着仓鼠男,不说话,目光死死锁定他。
看着宝柒愣呆呆的样子,范铁嘿嘿一乐,拿着手里正在修剪的富贵竹的竹尾伸过去,轻轻扫了扫小井的脸蛋儿,说:“七七,你没有发现么?小井的皮肤比以前好了不少哦?等她醒过来一看,肯定得美死。”
“啊?!”仓鼠男目光更呆了,“你……你说我没有妈?为什么?”
“长官……外星长官……饶……饶命啊……”
“好吧,我已经被你迷惑了,我不是宝柒,我是喜撸星人!我不是宝柒,我是喜撸星人……喜撸星人来了,一撸,再一撸……”
转过头来,伍桐桐看到已经挪到了一米开外的两个男女,精美漂亮的脸蛋儿上出现了罕见的龟裂,“你……你们……”
宝柒失笑了一下,看了看面前这个高大的男人,再看看躺在床上横竖都是二的小井,撇了撇嘴巴,认同的说,“就是,她啊,真二!”
“佛祖是谁?”仓鼠男喃喃,“不能说的……说了,佛祖会惩罚我的。”
咳!丫的!
“说!”
目光再次审视地望了过去,遂即,大惊!
眉头打结,冷枭凑近了敲她的脑袋,憋着笑意沉声说:“不,你不是外星人,你是喜撸星人!”
“当然!”
无奈地抓牢她的手,冷枭拿额头撞她,“小神经病!”
看了看他,宝柒盯着伍桐桐涂得性感媚气的唇瓣,眼角弯了弯,“行吧,街边儿来说话。不过,伍小姐,我说你的嘴能不能保持正常的弧度?真担心它们会歪掉……”
她在失望,年妈也在失望,所有人都在失望。就连她和周益探讨的时候,周益都说这事儿非常悬,能不能醒过来完全因人而异。往往医学上出现的奇迹,都来源于病人本身有着强烈的求生愿望和对生活的期许。
摸了摸高挺的鼻子,范铁典型的吊儿郎当感觉又出来了,放开了最后一支向日葵,他翻来覆去地摆弄着位置,“妈,子非花,焉之花之乐?谁说它们不开心啊?花圃里长着有什么好啊,就几堆烂泥拱着,没劲儿。你瞧这竹子,往这清凉的水里一插,啧啧,它不知道有多乐呵呢!”
血肉模糊的女人,脑浆迸裂,死状非常恐怖。
还在思考她话里意思的伍桐桐,完全没有想到她来这么一手,脚下一颤,惊慌中收势不住再次扑倒在地。
“乖乖,妈咪希望你这次回来,会有很大的变化哦。”
良久,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换了汽车零件儿。”
只有他一个人,从来没有放弃过希望。
冷枭到军总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
宝柒身体贴近了他,眼圈儿有些红,“上次你说的话,我后来有认真考虑过。不得不承认,你说得对极了。我是一个人,一个满身都是缺点的人,自然不是神。将来,如果有那样的机会,我同样会为了他赴汤蹈火,哪怕需要我付出生命,我也绝对不会犹豫半秒。他要什么,我都可以还给他。唯独……感情,只有一份,给了你便收不回来了。”
缓缓举着枪走近了他,见他目光呆滞,冷枭不禁微微勾唇,锁定了他的眼睛,继续盅惑他的神经,“你说得对,你是外星人,现在我就要带你去火星了。告诉我……佛祖是谁?”
“伍小姐,我警告你,少打我男人的主意,更要少动那些歪心思。要不然,老子打得你满地找牙,信不信?而这一下,就是跟你的教训!”
两个人相对而视,竟半晌儿都没有人言语。
“不对啊,妈!”范铁昂了昂下巴,纨绔子弟的作风来了,声线刚硬,“你的音调不对,应该应一声‘诶’,而不是叹一声‘唉’!这两个字儿,意思可差老远了啊!”
而那个信封在落地时的重力作用下,露出了照片的一角。
恍惚间,竟有几分冷枭的气质。
“谁说的?”范铁嗤嗤笑了,愉快地望着她,“范司令员他知道我冲你叫妈呀,乐呵得快要不行了。我瞧着他那样子,恨不得马上把我过继给您当儿子他才开心呢。反正我这儿子也让他隔应了三十多年,早烦透我了。”
冷声哼了哼,伍桐桐不为所动,“我不会相信你的话。其实,我今儿找你,还有一个别的目的……”
猛地收手,冷枭转身坐回了办公椅上,声音森冷,“把他衣服扒了!”
冷冷一哼,冷枭再次站了起来,食指狠狠指着他,“错!你根本没有妈。”
“我?”
“外星人?我是外星人……”仓鼠男瞠目结舌地看着他,本来精神就不太正常的他,脑子已经完全被冷枭说得混乱不堪了。
“唷,还有机关?啧啧啧,二叔,你玩捉迷藏啊还是搞地下工作啊?居然还有地下暗室?”
“是,我是外星人……我不怕佛祖……”仓鼠男脑子混乱着,神经在一条一条的打结,交叉,再组合,呆呆地看着冷枭,不由得喃喃自语。
冷枭直视着她,眸底晦涩难明,一言不发。
“真的么?”范铁摸了摸自己的脸。
“范队,别瞎说啊,谁说我绷着脸是因为难受了。其实,我是在嫉妒……”
目光透过绿色的富贵竹,金色的向日葵,宝柒认真地冲他点头。
他是过来接宝柒的,来的时候还带上了小雨点儿。见到范铁时,他不咸不淡地提点了他几句。话说得不太多,大概意思是让他不要影响了正常的工作和生活。范铁听得出来什么意思,不过在这件事情上,他非常坚持,不太鸟他。愤愤不平地捶着他的肩膀回应了几句,还骂了两句兄弟俩都不太介意的脏话。
只要想拥抱的那个人还在,想拥抱她,就拥抱她。
军总的楼下,陈黑狗已经将车开过来,停在了大门口。
可惜了这么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勇猛有余智力不足。她真真儿的感觉到非常的……惋惜……
“对得起你妈吗?”
闻声儿,一个战士眉心狠跳,拿着枪把就敲他脑袋,“他妈的,老实点回答。”
撩了她一眼,伍桐桐挪了过去,越过她走在前面。
褚飞他们是晚上八点的飞机,在机场等着他们将小雨点儿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