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棘鸟,琢磨着这代号,怎么膈应上了呢?
卧室外面一直静悄悄的,冷枭并没有跟上来。
宝柒唤了他,目光深深地看着他,一束光芒凝结了在他的眉梢,“有件事儿我想问你,游念汐的房间里是你派人搜的吧?你有没有搜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来?”
她很乱,心很乱,头发丝都在乱,乱得她找不到方向在哪儿。
有了宝镶玉肯定的答复,宝柒仰头望了一下天,长长松了一口气。
咯噔一下,宝柒心颤了颤。
睨着宝妈的脸,宝柒揉了揉额头。
二叔……
心里一跳,原来他们任由警方带走游念汐,还真有问题。
脑袋一转,稍顷,她说:“可以进行dna比对,一查就明白了……”
他不会问,只会查。
可是,明明他很平静的一束光芒,却让宝柒觉得尖锐的冷气直扑面孔,比任何强劲的飓风还要逼得她喉头发紧。
“不行——”不好的预感,让宝柒下意识的想要阻止。
哼!宝柒真急眼了,恶狠狠的推他一下,挑起了眉角。
宝柒摇头。
今儿不是周末,按照常例,宝柒不需要回冷宅报道。
一直盯着他的脸瞧,宝柒的心里打了不少的结。
敢情丫听壁角来着?
每晚都伴着自己的人,每晚都在枕边儿回响的呼吸,让宝柒突然有了一种距离感。
“你啊,一直都是高富帅的代言人!”
要知道,她今儿豁出玩儿命的精神好不容易才逮住了游念汐这个祸害,虽然还是交给警方,虽然游念汐已经受了重伤,她心里却觉得不踏实。
没有人不对秘密感到好奇。
他的声音,带着酥麻的电流,一瞬便入了骨。
血狼回天蝎鸟了。
“哼!什么叫做自有分寸啊,我寻思吧,你还是舍不得她吃苦啊?或者,那个男人真的不是你!嗯,跟他上床那个?你故弄玄虚搞哪样啊?”她心里自然不相信,不过为了得到事实的真相,不得不添点油,加点醋来调和了。
在和结巴妹的问题上,这个男人讳莫如深,几句话不着边际就滑拉了过去,弄得宝柒心里恨恨不已。
没错,她记得,在二0三军工集团着火之前,游念汐的确是搬回冷宅居住了。
瞪着天花板,宝柒拧着眉头。
这些年下来,她早就已经没有了年青时的芳华。
“任何事,都不用忌讳我……我不会伤害你!”
“得了,滚犊子去吧啊,留着你的秘密……下次咱再见就是法庭上了。哦对了,希望你还有命活到那个时候!”
冷枭手底下的人,没有一个不腹黑的。
一左一右的坐着,沉默着思考着。
量她现在的身体动弹不得,也搞不出什么花样儿来,宝柒撑着她可能使坏的双臂,然后才俯低了耳朵。
“二叔,你有事瞒着我么?”
“你——”
男人不善和女人争辩,气得眸色更黯了几分,冷沉沉的视线死死盯住她,逼着她与自己对视。
拧紧了眉头,冷枭眉目凉凉的冲她招手,“过来!相信警方!”
皱起了眉头,宝镶玉上下打量着她,不解的问:“你跑到这儿来干什么?”
冷枭眸色沉了沉,“警方说得在理。”
喉咙有些梗,其实宝柒还想问。
“小七——”游念汐面色淡然,盯着她的眼睛,唇角再次勾了起来,慢悠悠的声音有些颤抖。
摊了摊手,血狼勾着唇不回答。
担架停了下来,游念汐的视线从冷枭挪到了宝柒,一双眼睛突然反常的亮了亮,亮得诡异又慑人,声音小得比蚊子大不了几个分贝:“小七……我,我,有一句话想和你说。”
多少年了,他翻窗的姿态还是没有变,依旧那么矫健有力。
佛曰: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林中。如心动则人妄动,则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爱?
往事不堪回首,可往事却永远萦绕在心头——
不过,他既然不问,宝柒乐得轻松。
水娃娃?
难道她想说?昨儿晚上在树林里没有说完的话?
当担架床被推到两扇大门中的时间,她突然抬起头来,虚弱地说:“警官,等一下……”
没有人在。
让宝柒更想不通的还有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