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好像终于睡了过去。不过心思沉沉,睡得并不踏实。
她出事儿之后,冷老头子或者冷枭基于对她犯罪事实的查证,肯定已经派人翻过她的东西了?
现在几个月过去了,哪里还能找得到?
这男人还真是喜欢取昵称……
汽车驶入冷宅后,江大志就走了。
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过了多久,卧室门口才有脚步声儿传进来。
呼吸交织之间,宝柒的心怦怦直跳,被他逼得心慌意乱!
沉默的冷枭,永远让宝柒无比的纠结。
“什么?”
冷枭抬眼看她,“让他带走!”
两个男人也不知道,她心里真正在烦躁的,并不是这个事情,而是游念汐在门口说的那些话。
不能吧?有哪个女人不爱美,宁愿把自己整那鸟样儿?
不问,不说,男人的喉咙在急速的滑动着。
一咬牙,她上前一步,对着朱处长笑了笑。
狗东西,还不讲理了!
为什么能瞒得那么好?或者说他如果知道了更深层的东西,为什么却可以半点儿口风都不露?
“不行……首长,不能交给他们啊,这个女人有多狡猾,你又不是不知道!一出去了……”宝柒一把抓住担架床,又语气不善的补充了一次,望向冷枭的目光里满是急切。
待她回神时,看着老妈有些摇晃的身体,赶紧抓紧了她的手臂,打着她在屋里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冷枭稍一皱眉,冷冷的凝视着小女人轻薄的睡衣下,掩不住的一片白|嫩嫩的浮光美景,那一抹毫无瑕疵的青葱水嫩,妖娆的曲线让他不由得喉咙发紧。
冷眸黯沉,冷枭疑惑的拧眉:“嗯?”
那东西高档,具有足够的灵敏度,只要在使用之前给它一个gps的定位,接下来,无论目标出现在哪个地方,他们都可以跟踪位置调查。因此,游念汐那个女人,哪怕跑到天涯海角都逃不出监控。
半小时后,出了游念汐的房间。
一个比一个腹黑,男人真是可怕的生物!
尤其是在这样的夜晚,自己的女人留守在窗边说等他。
不过,心里想的东西却不太一样。
血狼扯着唇角,笑着冲他点头。
“求我啊?小七,你求我,我就告诉你!”
回避着他的眼眸,朱处长觉得在这儿多呆一分钟都是酷刑。
她不由得紧张的喘了一口气。
“二叔……”声音清冽了几分,她唤他的时候,尾音拉得极长,“走之前,能告诉我理由么?”
望着他闪光的耳钉,她狐疑不已:“不对啊!人不都交给警方了吗,她又怎么能跑?需要什么追踪器啊?我不懂!”
“……你怕?”
其实,她在生气么?生谁的气?她完全不知道。
他怎么答,完全取决于她怎么问。
“放开我,咱有事儿说事,甭搂搂抱抱的!”
略一思忖,她拧了眉头又说:“不过妈,我感觉游念汐的话,她不是完全胡说的……肯定有什么东西是我们也不知道的。一个人编谎话,不可能编这种非常容易被人识破的。你想,只要我一查dna就能确定真假,她又何必呢?”
“有气就撒!”
冷枭的脸黑了,“赶紧闭嘴!”
宝柒是o型血,冷奎是ab型血,勿庸置疑不是亲生的。
得,牛人!
宝柒脊背有些冷,笑了笑,“嗯。”
“那就多了。”掬着水,冷枭直接承认着,搓着手下柔腻腻的白|嫩肌肤,手上的动作放肆了起来,浅眯着的眼眸里,透着一抹复杂的狼光。指尖移动着,动作带着着迷般的碰触感,更像是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有机会阻止却不阻止,他们是何居心?
“我的嘴生来就是张开的,怎么闭啊?你给我缝上得了!”
黑暗的房间里,最为清晰的无外乎彼此的呼吸了。
她觉得,完全摸不透他。
嗤了一声儿,宝柒拧上了。一双潋滟的眸子染上了恼意,将自己各种乱七八糟的情绪打包捆绑成了一团儿,通通丢向了他,一发作就开始发脾气了,小脸儿上的颜色难看到了极点。
心里如有浪花在翻卷,不过宝柒并不是那么容易被人三言两语就噎成傻逼的姑娘,精致的五官上没有露出任何负面情绪来,只是含笑带讽的盯着她,撑在担保床的两侧,目光如炬。
冷枭闭着眼睛,听着她浅浅睡眠的呼吸,手掌抚上了她的脸。
最后,她出口的话却变成了最没有份量的三个字。
几年时间来,他的五官似乎都没有什么变化,男人真是经得住岁月沧桑。还是一副她熟悉的平静和冷厉。
“我做事,你放心。”
思忖了一会儿,她无奈的伸了一个懒腰,看着电视上搞笑又傻逼的广告,不免又吃笑了起来。
“哼!”大厅里的事儿,宝柒对师父照样有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