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
当然,血狼这个人本质……纯坏!自然不会真有那么好心的替游念汐取子弹和缝合伤口,他作事目的直白,更不会仅仅只为了折磨游念汐玩一下那么简单。
冷枭一听这话,愣住了,似乎现在才意会过来,他们俩在形式上的理解出现了偏差。
“其实,这只是我要告诉你的第一个秘密……还有一个更大的秘密……永远也不会有人知道了……世界上……就我一个人知道了,是我爸临死前……告诉我的……只可惜,我不告诉你……好奇么?憋死你!”
男人稍一用力,主钳制住了她挣扎的身体,冷冽的目光盯着她,他的黑眸,宛如一汪深邃的深潭。
眉拧着,手攥着,像一个特别没有安全感的孩子,身体蜷缩成了一团儿。
晚饭后。
嫌疑犯,没有宣判之前也是有人权的嘛。
低沉,暗哑。
他到底是知道了些什么?
丫还是不说?
眯着眼睛,沉吟了几秒,宝柒突然又笑了。
宝柒不由腹诽,他还知道她在生气呢?
如果真有那件东西,会是在二叔的手里么?鉴定书上,尤其写的又是什么?
靠!
心里一窒,宝柒答不上来。
宝柒沉寂着。
“知道了!”
话说完了,游念汐被推走了……
冷枭黑眸睨着她,实在被瞧得有些膈应了,不由沉了脸,打趣着问:“没看够?还是老子又帅了?”
“嗯?”不适应灯光,宝柒微微眯眼。
“同志,请配合我们的工作!”
“今天真乖。一会儿好好疼你!”
“我不知道,他到底知不知道。”
再一瞧冷枭半点儿变化都没有的冷脸,她更加觉得这个男人心思之深沉,之难测,甚至就是‘罄竹难书’。
虚掩的房门随之而开,卧室的木质门框上,血狼双臂环抱着靠在那儿,邪气的妖眼里,勾起一抹痞气。
如果真是……亲的?她该怎么破?
英挺的眉头蹙紧了,他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站在了床前。明明面积挺大的一个卧室,有了他的靠近,气压反常的低得不行,搞得宝柒有些呼吸不畅,挥动着摇控器,她面无表情的吼。
咚——咚——
武警战士看向朱处长,朱处长点了点头。
因为她不知道这个女人究竟知道些什么……
“……你六年那年,我十岁……我爸从机场回来……死了……他的遗物里,有一份dna鉴定书,m国权威医院的鉴定书,你和冷奎的亲子血缘鉴定……”
牵了一下唇,宝柒伸出了手来,指尖落在他的眉眼上。
事情转变太快,宝柒有些摸不着头脑,急急喊他,“首长!”
“什么事儿?”宝柒顿时直起了腰身,僵硬着脖子望他。
只不过,她得有勇气去做。
不管什么时候,她总是带着笑容的,那笑容又妖娆又大方。而冷枭总是时时平静的,那冰冽的神色似乎千万年都化不开。
一边儿想听到他说事实,另一边儿又怕他下一秒就把事实的真相说了出来。
“为什么?”
接下来,在那个朱处长的示意之下,两名武警自动离开了,停出了距离给她们。
接着,几名警察和武警也陆续离开了。
绝对不仅仅只是他嘴里说的那么简单。
身世……
看似她的每一个问题他都回答了,可是,每一个答案他都游离在问题的边缘。
两名武警得令立马就上前去推担架床,宝柒眼睁睁盯着,攥了攥拳头,着急的看向冷枭,示意他阻止。可是,男人像是压根儿就没有看见她的眼神儿一样,只是偏头和血狼对视了一眼。
血色的目光死死盯着她,她真的恨不得撕碎了面前精致的笑脸儿!
宝柒长长吐了一口气,声音有些火,“你胡扯!”
一抿冷唇,冷枭又不说话了。
“睡不着。”
瞧着她激动的小样儿,冷枭眸色微眯,深邃得让人窥视不明,“你想知道什么?”
死死关严了门,她吁了一口气儿,小声将游念汐告诉她的那些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宝镶玉。
“师父——”
“要帮忙吗?替你泻火?”
冷凝着眉梢,冷枭捏了捏她在热水渗染下红如胭脂的脸颊,一个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