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得了吧,我怎么就不健康了?爱情本来不就是个高尚的玩意儿,不是我唾弃谁,谁他妈敢说爱他一个女人不是想干她,老子才觉得他思想猥琐。七情六欲人之常情,爱就是欲望,爱就是占有,爱她的时候,就是恨不得把她吃到肚子里,恨她的时候也真想把她撕碎,还吃到肚子里,不让她跑掉……”
“哦?!有事?”望着她,教导主任不解。
正想接着问他第三个问题呢,就看到游念汐走过来了。
挑了挑眉头,宝柒不屑地望了望天花板儿,充分发挥了自己气死人偿命的嘴上功夫,眉开眼笑地说:“主任,现在已经到了放学时间,你这办公室,不是公安局,也不是检察院,更没有谁赋予你非法拘禁学生的权力。所以,拜拜了!我肚子好饿,我妈喊我回家吃饭了!”
一听这话,冷枭脊背微僵,嗓子立马沉了:“什么事?”
如果恨意能杀得死人,宝柒绝对把眼前这个污蔑她的人渣用眼神儿给凌迟了。
教导主任刚才被个‘小姨’给整得火气冲天,说了处理结果不服还在那儿纠缠,现在又来一个浑身像安装过冷气机的‘二叔’,年纪大了,他有点儿摸不着头脑了,“请问,你们究竟谁才能代表宝柒的家长,她的妈妈呢?为什么她没有来?我记得我想请的是她的监护人。”
于是乎,一身正气凛然的他,觉得自己的师德,自尊,乃至人格都被侮辱了,气得手指都抖了起来。
不过,不管谁才是事情的幕后推手,他都要将人给揪出来。
“我悲催的人生啊!行了,哥几个,只要不让我转业,什么处分都好!”
只有他有那种强大的魔力和气场,能让她自动地褪下一身的尖刺儿。
这句话,再次戳中了教导主任的痛处,他冷冷的哼了一声。
睁开眼,他看了一眼电话号码,蹙起眉头,还是接了起来。
捏碎,吃下去……
“看到没有?缠住你,就是一辈子,你不要我也不成的。”
耷拉下脸,范铁有些失笑:“哥们儿,我知道你不是这么狠心的人,我就求个情罢了,还记大过呢?!你舍得么?哈哈!枭子,一个记大过,对他们的前途太严重,你仔细想想,咱都是自家兄弟。”
挑了挑嘴角,宝柒半点儿都不怯场,横着眼睛就递过去满脸的憎恶:“怎么?大主任,你还想体罚不成?教委可是严令不准体罚学生的。”
如果所有的倒霉事儿都落到了一起,那最大的可能就是人为造成的。关于这个,冷枭从来不怀疑自己的判断。
可是,宝柒却纠结了,缠着他的脖子小兽般呜咽:“二叔,我们不去帝景山庄了吗?我的礼物呢?”
说着说着,他就聪明地将话题给岔了开去。
然后,等冷枭黑着脸上来时,丢了根儿烟给他,自己也点燃一根,慢腾腾地说:“枭子,就说咱俩的关系,我用得着给你套近乎么?今儿我就给你交个实底儿吧,你要是不同意撤销处分,我就坐在这车上不下来了,整天给你鞍前马后的伺候着,看你心不心软。”
“行,多谢首长,敬礼——”
听了他的话,那边儿的游念汐似乎愣了愣,随即又用软软的声音说:“你这会儿是不是很忙,那要求你忙吧?!我想着平时你是最疼小七的,算了,如果你忙还是我来办吧,不管花多少钱,也不能让小七背上这个处分,这对她以后升学和前途都会有影响的……”
敷衍着宝妈,他心里却琢磨开了,她为什么会这么快就知道这事儿了?到底是学校打的电话,还是那个说不想让宝柒挨骂的游念汐?
“枭子——”叫了他的名儿,看着他的黑脸儿,范铁不经意又想到了那次直升机上的事儿,忍不住找抽了,“哥们儿,直升机上那个女的,你最后是干了还是没干啊?别告诉我,你现在还是处啊?”
“呵,你还挺能。”
他要拨的电话很快就拨通了,对着话筒,他冷冷的声音就回荡在了车厢里,“上次我让你们查的,关于叶美美被杀的案子里指纹那事儿,怎么样了?”
“你胆子挺大的啊?竟敢偷窃学校的试卷,你知道这要是高考,是犯罪坐牢的!”
“喂,二表哥吗,我给你说,小七她出事儿了!”电话那边儿传来的焦急声音,温婉柔软。不是别人,正是游念汐。
“要认定真相很简单。”冷冷看着他,冷枭打断他的话。
“嗯。”
一直没有出声,至到他讲完,冷枭才面无表情地冷着嗓子,问:“你是怎么认定老师不会说谎,学生会说谎的?”
说完,直接转身离开。
“向前——看!”
“谁说的?!”急急地举着两根指头,宝柒着急地为自己辩解,然后潋滟的眼儿微挑,将自己扎着大马尾的长头发给解散了开来,身体靠过去,就将长发在他脖子上缠了一圈儿,将两个人用头发裹在一块儿,凝脂般白皙的小脸儿上格外明媚认真。
但是,他的话没说完,手僵在半空就窘迫了。
教导主任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戴个黑色边框眼镜的老学究,说话老气横秋,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看着特别的严肃。大概是先入为主的原因,他对宝柒这个学生一向没有什么好感。
“铁子,这是军容军纪的问题。”从鼻翼里冷哼一声,冷枭面色不愠。
办公室里。
“等等,枭子!”
冷枭瞪了他一眼:“范铁,你这是包庇。”
如今天地变幻,他已经是她的男人了。
“喂,你开玩笑的吧?你骗我的是不是?”宝柒手指着他,咬着下唇,有点儿急。
二叔?!
冷枭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头,动作里带着十足的亲昵和宠溺,像极了情人间的调情,但是他的声音,竟然还能保持着万年不变的冷冽,二个字出口,像刮过的冷风。
她心里的问题一堆一堆,见到他就用十万个为什么的拷问方式,直接将她刚才在教导主任办公室里的冷静自持和痞劲儿都丢到了脑后。没法儿,只要有冷枭在的地方,她不用思考就自发变成了一个符合十八岁年龄的未知少女。
然后,心里狡黠一笑,乖乖地俯过脑袋,舌尖往他耳窝里轻舔,声音暧昧又亲昵:“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
冷冷睨着他,冷枭锐利的眼神像是淬了冰,双手撑在办公桌上站起来,缓缓地,身体前顷一点,蹙起眉头,无比冷硬地迸出一句话来。
冷枭哼了哼,甩开他勾肩搭背的手。
冷枭不看她,仍然咬着烟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