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没有承认,但是,也罕见地没有否认他自个儿吃醋了!
这边儿胡思乱想着,就听着电话那边儿姚美人继续在说:“是这样的,还有两天就三摸考试了,我知道你最近的课程担搁得不少,肯定落下成绩了吧?准备把我的笔记借给你看看,我都详细的划出了考试重点什么的,让你临时抱一下佛脚,突击一睛,肯定有用的……”
随即,她就表示了自己强烈的不满:“神神秘秘的,吊胃口最讨厌啦!你不说出来,我老想着这件事儿,都没有办法儿专心学习了!”
发什么神经啊!?
于是乎,师生之间都盛传她是某某高干子女,所以杀了人都能没事儿。
“郑老师?!”
姚望!
冷枭话里‘不怎么样’的意思,是没有觉得她怎么样。
四十分钟后。
“你多想了!”
攥着手机,她就要跳下床去充电,不料脚板还没有沾到地呢,突然腰上一紧,风般疾速又狂野的力度就将她捞了回去,吓得她身体一阵儿激灵。接着,就在她脑子里的神经短路的那几秒里,她娇软的身体就已经被男人给掀翻在床上。
大概是提到了游天良,又让冷老头子想到了过世的大儿子,语气不由得又多了一丝感慨:“唉!一晃眼儿,就过去十二年了……”
抿着小嘴儿,宝柒开心地笑了,俯到他耳边,软软舔他耳窝,声音无比煽情:“我就知道你会同意的,你去给我妈说。二叔,今儿老爷子找你,是不是又催你结婚了?”
一边答应着,她一边快速从他身上爬过去,翻找自个儿的小粉机。
或者,她永远也猜不透他——
她不愿意失去他这个铁杆儿朋友,更不愿意因为这事儿毁掉他俩在鎏年村一块儿长大的情份。所以,她在将玉佩寄还给他的时候没有留只言片语。一方面是不知道该怎么措词,另一方面是觉得说了不如不说。
欲罢不能,欲做也不能。这种感觉,挠心,挠肺,比一万伏的高压电还要让他头皮发麻。可是,即便他热烫嚣张地贲张着,最后他还是把她乖乖地放回到椅子上,按压着心底的狂热躁动,哑声说。
瞧着她害羞的样子,很少出现在早餐桌上的冷老头子,居然也附合地点了点头,还随便提到了游念汐已经过世的爸爸游天良:“镶玉这话我赞同。天良虽然正值壮年就遭到了不幸,但好歹留下一个这么懂事的女儿。镶玉啊,公司的高管里有没有条件好点儿的小伙子?你得给她留意着。”
他是安静和冷寂的,默默吃着自己的那份早餐,对于游念汐的事儿,他从始至终都没有掺和半句。
好了,什么都不用说了!
彼此已经习惯了的亲热,两个人现在做起来默契十足,不一会儿彼此都已经气喘吁吁,氤氲而起的情意躁动对于年轻冲动的男女来说,无疑于激流袭脑。
冲着冷枭,就敬了一个端正的军礼,严肃地说:“报告!老首长请您吃过饭,去一趟书房。”
“哦,这样啊!那敢情好!”
临走时,他瞥了宝柒一眼。
“就这样,下午放学我来接你。”
他很想直接将她压上那张床,然而,他除了狠劲儿地将她搂在怀里,噙着她温软的两片儿唇没完没了地吻。其它的,通通都不能。
“听话。”冷冷地,枭爷处于崩溃边缘。
想了这儿,宝柒有点儿迟疑地问:“郑老师,主任找我啥事儿啊?”
一听这话,宝柒吓得有了一种想吐血的冲动,“二叔,你说我妈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考试重点?!
“你怕?”
她俩说着小话儿,坐在另一边儿的餐椅上,宝柒淡淡地瞧着这一幕,吃着早餐的感觉就特别不是滋味儿。按理说游念汐父母双亡寄人篱下的日子真真儿是挺惨的,老实说比起她自个儿的经历还要惨。
“表姐。”小声嗔怪着,游念汐低垂着头,满脸通红,有些不好意思了。
那边儿沉默两秒,突然传来一个字,“你。”
他总是希望自己能帮到她。
“嗯。”无可奈何地抱紧了她,冷枭说话总是节约。一个字说完,他又不轻不重地拍了拍她的小屁股,强忍着心里小猫儿般抓挠的痒痒,将软倒在自个儿怀里的小丫头扶正,示意她现在该学习了。
轻笑了一声儿,继而,姚望又接着说:“早上我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都关机,还以为你有什么事儿呢。实在没法儿才打家里坐机的,你没有挨骂吧?对了,我感觉你那个小姨人还挺好的,对你是不是不错……”
“赶紧,我很忙。”
她说得对,的确,这会儿已经不宜再翻窗。
拧了拧眉头,男人缓缓放开她的手,神色冷厉难以琢磨,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其实,怕与不怕,都在于一个‘心’字儿。对于冷枭来说,他活了二十多年还真就没有过怕的事儿,哪怕搞上了侄女,有愧疚,有迷茫,但他心里并不怕。
皱了皱眉,冷枭无奈地收紧了手臂,环抱起大喇喇坐在他腿上的小丫头,淡淡地点头,淡淡地说了三个字。
换窗户?加窗棂?有没有搞错?!
跳动着的火焰都快要没法儿熄灭了,他赤红的双眸里燃烧的全是叫嚣着要吃掉她的火焰发。
这个男人简直就是她的克星和心灵的刽子手。
啊?!
两天后。
又腹黑,又冷漠,又内敛,又沉默,偶尔再来一句闷骚的话,直接就击得她小心肝儿乱颤……
想着他,念着他,她的脚步越发地轻快了起来——
但是中途她一个字都说不了,等暴风骤雨停了下来,望着他得阎罗王一般的冷脸儿,她突然觉得自个儿有点了解他了,这个男人太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