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努力的妞儿啊!
“二叔,我错了……”
然后,无比蔑视地瞪了他一眼,直接越过他,大步离开。
方惟九微眯着眼,双手合拢放到嘴边儿呵了口气,深蓝色的眸底一抹锐利的视线穿透冷空气,一直追随着她的背影。
出了军区大院儿,喝着牛奶往公交站台走的她,像走在人生的两个极端。
盯着她,他缓缓试探……
“我呸!?再说我揍你啊?”
加快脚步,她正想往那边儿跑,不料,斜刺里‘嗖’的冒出一辆红色的骚包跑车来,吓了一大跳,她扭过脑袋,就想抻掇不遵守交通法则的司机。
“七,七,别,别摸!”
怎么了?这副要命的表情?
一眼,都没有望回看。
无比,纠结。
而这时候,罗佳音气极攻心之下的骂咧声,再次响起:“小婊子!果然什么样的货色,就爱交什么样的朋友,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勾搭别人的男人,一个更贱更不要脸,干脆勾搭自己家二叔,乱——”
“啊——”
她多屈啊,屈得要死了,她憋了足足一周对他的想念,有万种千种想要对他说的话,而现在,通通变成了被他‘虐+待’,丫的,没天理啊!这男人转头来还说她骗了他,骗他个大头鬼啊骗!越想越窝火儿,越窝火儿吧,她就越挣扎。
纠结地望着手边儿的小粉机出着神,宝柒懒得理她,动了动没有精神的嘴皮儿,对她的话题,自然是提不起半点儿的兴致。
咔嚓,车门上锁的声音传来,她没有动静。
不是他。
听完了之后,宝柒再次没劲儿地趴回了桌面儿上,另一只手拿着笔在稿纸上字字画画,嘴里喃喃着埋怨,“我就知道,黄鼠狼给鸡拜年,是绝对没有安好心的。”
“不知道。”
“七……”
以上四个拟声词,是宝柒感受等待他的时间跳跃时的心情。
“嗯,等我。”
几乎没有半秒的犹豫,她直接放掉了冷可心,拿过手机瞅了一眼就跳下了沙发,走到旁边才小小的‘喂’了一声儿,那做贼的样子,让瞅见的冷可心更加坐实了猜想,小孩儿么,不会想那么多,直接就又缠了上去。
危险啊,危险,这感觉,让她特想吼一声。
当然,被抓住的还有她可怜的妹妹冷可心。
炯炯的目光盯着她,男人不说话,身体死死顶着她,突地压了下来。带着他冷冽的雄性气息,带着他似乎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狂野,啄她的唇,啃她的脖子……
到底还是男人有劲儿,冲天的怒火吼出来,罗佳音就乖乖放了手。
攀着他的肩膀,她觉得心跳得都快要蹦哒出来了一般,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冷峻得斧凿般的侧面轮廓,轻轻地靠在他身上。
然后,他笑了,笑容里带着一丝丝的不寻常。
但是,她不敢,她要跑了,就会再也走不进他的世界。
“说!”
“哦,喔!小侄女?是你啊?”
他放她下地,蹙着眉,转身就往外走去。他的车,停在离大院足有二三百米远的街道边儿上。
急巴巴的挂掉电话,她迅速梳洗自己,挑了件儿纯白色的羽绒服,找了顶大红色的线帽扣在脑袋上,好说歹说才贿赂好了妹妹冷可心,让她替她打隐护,从楼道口溜出了门儿。
沉沦的过程里,她始终微眯着眼睛,看不清男人绷直的身体,如同被钢硬铁骨嵌入了身体,任由他用无比伦比的雄性气息强热的悉数埋入。
“二叔……二叔……二叔……”小猫儿似的,她呜咽着反抗,他凭什么这么狠啊,她的第一次也!明明他什么好处都得了,还故意这么收拾她。
长吸了一口凉气,她轻轻呼疼,身体一阵阵发颤。后背贴在软软的沙发上,前面是他带穿着衣服的硬实身躯,她可怜巴巴地被夹在中间,退无可退。长发如同飞扬的瀑布一般散落……
而他急红了灼人双眸,更是让她的嘤咛声,声声破碎着,可着劲儿地往后躲。
拽住她的手腕,他刚硬的身体直接将她强压在了门板上,以绝对征服的冷傲姿态将她像只小动物似的紧箍在了怀里。
对此,宝妞儿心理很受用。
她越挣扎,男人却烦躁!
这厮到底不仅能忍,还挺能装蒜的。
眼皮儿跳了跳,有点儿心虚的她,声音更是软到了极点,拉他,扯他,开始了每次都好使的撒娇:“喂,你别这样了嘛,大不了我让你骗回去?”
嘤叮一声,就在宝柒半闭着眼睛,准备再次承受他狂风暴雨般来得突然又莫名其妙的激|情时,车窗外,‘咚咚’的敲击声,再次划过——
死死皱着眉头,宝柒反手拽他,大声嚷嚷:“我骗你什么了,我?”
于是乎,二话不说,大手一挥,指挥着跟着他进来的一个战士,就把闹事未遂的罗佳音给拽了出去。
“闪开,谁给你生气?!不值当!”
急的粗喘,细的嘤咛。两种不同频率的声音,却又诡异地交织成了一首和谐动人的华美乐章,在如同海上小舟般的被迫颠簸之中,她觉得自己时而被抛上悬崖,时而被送上云端,像要被劈成两半儿的折磨让她无奈地低唤。
“好朋友么,不就是用来利用的?”
擎金戈,跨白马,遍地狼烟,浑汗如雨。
“大象大象,鼻子长长——姐,你知道是什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