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刺里出来一道娇声儿,正是刚从前头过来的月毓。她狐疑地走过来,正准备问一下原委,一见是梓月公主,也是愣了一下,随即又恭敬地福了福身,请了安,才笑容满面地说,“公主过府来也不差人先打个招呼,这府里都没有招待,到是委屈公主了。”
“啊!?”
“是,楚某确实有些要事——”
“哼!本公主等下再来收拾你。”恶狠狠地回头瞪了夏初七一眼,那赵梓月揉着手腕儿,带着几分恼意,几分不服气,便领了月毓和她的随身小丫头,径直离去了。
“你还说?”赵樽冷冷一哼,使劲儿捏她的脸,“好像长些肉了?”
“楚医官等一下——”
她这“封口费”要得也太要命了!
“色迷迷的是你吧?爷只是勉为其难。”
眸子浅浅眯了眯,她勾了勾唇。
“不必了!”不等那赵梓月说话,夏初七淡淡一勾唇,目光若有似无掠过月毓那张漂亮的芙蓉脸蛋儿,才又望着赵梓月,一步一步,笑眯眯地走近。
“老奴奉了陛下圣命,有口谕要带给楚医官。”
“你给我住嘴!”
“二宝公公找楚某有事儿?”
“今儿在落雁街上,他为什么要灭口?就是明摆着不想追查下去?”
“本公主就是要给他来一个措,措什么鸡?”
夏初七不知道她是老皇帝哪一次喝酒不慎给撒出来的劣质种子,可如果不是她这么拽这么横这么霸道,说不准儿为了息事宁人,她还真会跪她一下。只如今,她那不屑一顾和瞧不起的眼神儿,伤害到她还没有愈合的小心肝儿了。对于这种欠收拾的家伙,跪她才有鬼了。
入屋?
听了这话,赵梓月小眉头一抬,“哼,男子?本公主管他是篮子还是筐子?走!”
微微躬着身子,郑二宝对她的态度很是恭谦,“楚医官,主子爷请您去一趟书房。”
赵梓月咬了一下嘴唇,见那几个如夫人都没有敢上去动手的意思,终于憋不住火儿了。
“呜——哇——”
“你……”
“等什么?”她挑眉。
心里哎唷连天,郑二宝的头皮都麻了。
“表哥,好样儿的,厉害。”
赵梓月显然没有见过这样儿油滑的人,眼睛都瞪大了。
在她前世的那个时代,男人在这个方面,早就没有了体恤女人的顾虑,只要能把人给捞来睡了,哪里管那许多规矩?
夏初七揉着额头,瞧得脑门儿一直打转儿。
“你是谁?闪边儿去。”
不行不行,她得快快长开了!
“那公主不饶小的,是想要打‘屁’了?”
月毓一愣,赶紧拦上去,“公主,不行。爷知道了,会生气的。”
“嘿,你这两个小子,拿咱家的话当耳边儿风了是吧?”
赵樽微微一顿,夏初七看着他的脸,恶作剧心思发作了,张开嘴便坏心咬住他的嘴,故意不让他说话。赵樽目色一沉,反咬回去,在她的唔唔声儿里,撬开她的唇便要探入。
“不必了!”
难不成猴子又请了救兵?
外头传来脚步声儿,很快又平静了下来。
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小太监手里捧着的紫檀盒子,赵樽情绪不明地点了下头。
“你们都不打是吧?好,本公主亲自来打。”
“小的虽然是个屁,可价值却很高。打一下,得收五十两,公主可备好银子了?”
“好个厚,厚颜,厚什么来着?”她一急,又忘词儿了。
见她下了软,赵梓月脸色好看了许多,可还是瞧不上的哼了声儿。
叉着小蛮腰,小姑娘的脾气很是不好。
要真让小魔女见到小神医,那晋王府还不鸡飞狗跳?
一跺脚,她也不打了,反倒是自个儿气得哭了起来。
说罢,他不再看那崔英达,调头便大步离开,半点脸子都不给。
“那,那,那要不然,算了,改天好了。我看楚医官好像在忙。”魏氏姿态有些忸怩。
所以认真说来,赵樽是她见过最为老实的笨蛋了。